洛皓然心里的小九九洛云硕不知道,他指着一旁的小婴儿说:“这是你小的时候,她是你姐姐。她在你还没有满月的时候,天天抱着一本兵法在你旁边给你读书。你娘说,在你还在你娘肚子里的时候,你姐姐每天下学回来,都会对着你娘的肚子,跟你说很多关于国子监的事情。”
“国子监不是只有男孩子吗?”他有些搞不懂了,为什么是姐姐,却要在国子监?
“是啊!你姐姐是女孩子,但她能到国子监去读书。她不仅仅是学问好,她功夫也很了得。你表哥跟她是师兄妹,可你表哥功夫也不如你姐姐!当时你姐姐在国子监,几乎什么都要领超同龄人。”他说,这就是他的女儿,什么都是最好的,这是他的骄傲。
但他去没能保护好他的骄傲,让她被人掳走了。
“她真是我姐姐啊?”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从小到现在,没人告诉过他,他还有个姐姐。可是,他要是有姐姐,为何姐姐不见了呢?
“是的,她是你姐姐!”洛云硕点了点头,看着画像的眼神,宠溺中,带着浓浓的悲伤。
“那我姐姐呢?”他不明白,为何有姐姐,却不跟他们一起生活?还是说,姐姐跟周大福他姐姐一样,去了天上了?想到这里,他眼神突然一变,一脸崇拜地看着父亲:“爹,我姐姐是不是去天上了?她这么厉害!”还不算大的他,根本不知道去了天上的人,是已经不在了的。
哪一年,洛云硕失去了很多。娘死了,唯一的妹妹也死了。儿子的满月宴上,女儿被人掳走。现在想起那个时候,天空都是灰暗的。
听到儿子这天真无知的话语,洛云硕眼神一暗。对于女儿失踪这么多年,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他自己都明白,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只是,他们都不愿意去接受这个事实,也都不远去承认这个事实。
“你姐姐……她……可能……还生活在这片大陆的某个角落!”说出这话,他都不知道是在跟儿子说,还是说出来安慰自己。那个女人,这些年了,依然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他想,只要找到那个女人,他就能知道女儿的下落。
是死是活,总有个清晰的答案。只是,这个答案,他又不敢去追寻,他害怕,害怕听到的消息,不是他想要的。
这些年来,他跟姜瑜儿都没想过要过其他孩子。一是姜瑜儿身体在生洛皓然的时候受了损,不易怀上。另外一个,他们也不想征儿会被其他孩子取代。
不然以药王谷的医术,姜瑜儿的那点病,还是能治好。
“既然姐姐在这片大陆上,她为何不回家?”小孩子永远有问不完的为什么,看着画像上的人,知道这个人是自己的姐姐,可他却没有多少依赖。只是知道,他有一个很厉害的姐姐,比谁都厉害。
“她……她可能有其他事情耽搁了!”他也很想征儿能早日回来,他们一家四口,一个都不能少。
“哦哦!那她什么时候回来?”这么厉害的姐姐,他一定要跟他的小伙伴们炫耀一下。
洛云硕想了想:“很快了,很快爹一定会把姐姐找回来!”他说。
“哦哦!”说话间,坐不住的他,已经滑下了洛云硕的腿,想要跑出去玩了。
刚跨出去一步,洛云硕大手一伸,又把他捞了回来。
洛皓然在洛云硕怀里扭动了一下,表示不乐意。他能在这里听他说这么长时间,那也是因为他对画上的人感兴趣。现在,他坐烦了,想要出去走走:“爹,你放开我!我要出去玩了。”
对于这个一心只知道玩的儿子,洛云硕有些无奈。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对他说:“今天爹跟你说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能告诉你娘,还有,在爹书房里看到的东西,可千万别跟你娘说。”
“为什么?”又是为什么,小孩子不懂的东西,太多了。
以前征儿就很少问,她不懂的,一般她都会去看书。然后,在看不懂的再问。
“因为你娘听到你姐姐的事情,会很伤心。”他说。
“哦哦!我知道了!”他不耐烦地扭动着身子,想要出去玩。回答洛云硕的声音,也有些敷衍。洛云硕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把他的话记在心里了,但他看着桌子上的画,眼里流露出来的,永远是那股子对女儿的怀恋。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也不是很愉快。
从跟孩子相认到孩子被人掳走,她都没有叫过他一声爹。在她心里是恨他的吧?
不过也是,他真不该得到孩子的原谅。要不是他,她也不会被人掳走,也都怪他当初没有杀掉那个女人。
看着小儿子的天真烂漫,他就有一种对不起征儿的感觉。
对比起小儿子的天真烂漫,征儿的老成就显示出了他对她的亏欠。
这些年来,他们把洛皓然保护得很好,以防征儿的情况再次出现。
面对洛云硕他们的担忧,洛皓然浑然不知。他心里想的是,今天跟浩轩哥哥跟大宝哥哥去哪里玩,还有哪里有好吃的。
带着个小厮出了府,他说:“走,咱们去爷爷家,找浩轩哥哥玩去。”整个京城,上上下下,他都熟的不行。
小厮无奈,最终也只能任由这个小祖宗折腾。整个王府的人,谁都害怕跟着这个小祖宗出去瞎逛。
保护他虽然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责任,但他折腾起来,也太能折腾了。整个人王府的人,轮流换班跟他。今天,轮到他了。
看着小厮苦哈哈的脸上,洛皓然一脸的嘚瑟:“小子,今天爷带你出去玩还不开心啊?整天呆在王府,有啥好玩的,跟着爷,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
小厮连连点头:“是是是,跟着世子,保准吃香的喝辣的的。”只是心里连连叫苦,他宁可待在王府多做点事情,也不要跟小世子出去瞎闹啊。
要是谁运气不好,跟着小世子出去惹了事回来,他们就必须得给他把黑锅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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