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治病
但只要有过的消息,人们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总会不小心地记在心里,只要被人提及,他们总会一股脑地把心里放了很久的事情拿出来说与他人听。
姜瑜儿打算得很好。但看到屋里那躺着的女人时,她开始心里没了底。
如果是秦爷爷,她不会这般心里没底。但自己身旁的是晴儿,不说她医术如何,就说她有没有经验应对眼前的这一切都还两说。
这女子,很明显是有腐烂的迹象。一个大活人,硬生生把这四处透风的屋子给熏得让人退避三舍,相比病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晴儿微微皱了皱眉,就在姜瑜儿以为她会说她救不了的时候,她却开看了。
“这位嫂子,你是哪里受了伤?”她问的是哪里受了伤。
然而,姜瑜儿却不这般认为。一个人,如果受伤了,达到腐烂的地步了,这人还活着,也算是一种奇迹。
谁知道,妇人那微弱的气息传来:“两个月有余了。”听这声音,姜瑜儿可以断定,这人,恐怕是活不久了。之所以现在还活着,恐怕也是心里有什么东西放不下,比如说,之前那个孩子。
听了她的话,晴儿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地走了进去。她记得爷爷跟她说过,医者,不能嫌弃病人,哪怕病人大小便失禁,也不能面露厌恶之色。
屋子不大,四处透风这已经是姜瑜儿想到最恰当的形容词了。应该说,这屋子,比她醒过来看到张庄村的老屋还破旧。
屋里连个床也没有,妇人是躺在地上的一堆稻草上的。盖在身上的被褥也不知道是不是时间长了没人洗,有些隐隐发亮的感觉。
从表面上看来,这样的被子,应该是没有半点暖和气息的。但没办法,这已经是这家徒四壁的家里,唯一能算得上好的东西了。
晴儿除了专注之外,没有其他表情。
她蹲下身子,准确无误地抓住了那种被摔坏了的腿。一股恶臭又一次袭来,姜瑜儿差点没忍住吐了出来。而晴儿却跟没没事的人似的,把妇人的裤腿撩开。
姜瑜儿想到了什么,感觉把围在外面的人都给撵开了。
在前世,这样的事情是十分正常的,可这个时代不一样,男女大防。更何况,腿受的伤。
别人哪怕是脚也不能给自己丈夫以外的男子见,更何况是腿呢!
这时,晴儿已经开始吩咐姜瑜儿去做事了:“瑜儿,你去烧些热水来,还要一个很大的盆子。对了,最好能找些烈酒来。”
姜瑜儿听了,退了出去,把小姑娘也一起带上,退出去了:“小丫头,你就家的灶房在哪里?”她问。
小丫头看两人要给自己的母亲治病,也就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用石头垒起来的灶台,上面掉了一口烧得黑漆漆的锅。准确地说,这还不算是灶台,这不过就是个用石头垫起来,能烧火用的东西罢了。
姜瑜儿也不嫌弃它麻烦,而是找来柴火,把锅洗干净后,倒入清水烧了起来。
等水上锅后,她交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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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看好火。自己则是去了村里找那些有酒的人家。
人们听姜瑜儿是找来救人的,有些人家有,但舍不得。酒是粮,那可是用粮食酿出来的。更何况,一般百姓家,哪里舍得喝,都是过节的时候,喝一点点。
现在一听姜瑜儿要好几斤烈酒,有的人家都不愿意拿出来了。
最后,姜瑜儿还是从晴儿的荷包里拿了一些碎银出来,这些人才肯把酒拿出来。
她不是没银子,而是秦爷爷给她的全是银票。虽然没有看是多少,但她知道,数量一定不少。
吃过银子亏的姜瑜儿,又怎么可能会不会知道钱财不外露的事情。她给了人家一些碎银,拿了人家大概三四斤酒的样子。
她抱着酒坛回来的时候,锅里的水已经沸腾了。
给晴儿把酒跟热水送进屋,她本来是要留下来帮忙的,却被晴儿打断了。她不需要。
无奈之下,姜瑜儿也只能退出来,不再往前。
坐在门外的一个石头上,等着晴儿的吩咐。
是的,这个家里,穷得连个凳子都没有。
她刚来这里的时候,家里再穷,二叔也给他们兄妹几个弄了几个木桩当凳子呢!可这里没有,她们的家里没有,外面也没有。姜瑜儿能找到来坐的,也就是门口一块被坐得十分光滑的石头了。
她坐下,看到的是眼前这个脏兮兮,却一脸紧张地搓着手是不是往门里看的小女孩。
她冲她招了招手。
小女孩走了过来,她有些局促不安。不算大的眼睛,依然炯炯有神。
姜瑜儿也不嫌弃她的手脏兮兮的,而是把人拉了过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怯怯地,但还是小声地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小妮!”
她这个名字,姜瑜儿听人叫过的。只是不知道这是她的大名,还是说,这个地方的女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名字。
其实,古代对待女子是十分苛刻的,比如说,某个朝代,因为战争。皇帝为了有足够的士兵上战场为国效力,强制要求女子年满十三必须出嫁。一些初潮来得晚一些的,十三岁还没初潮。
而且,古时候的女子,大多是没有名字的。只要一个小名,或者是某某氏,出嫁后,再惯上夫君的姓氏。
所以,姜瑜儿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她的名字了。
“你娘病了多久了?”她问。
小妮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道:“很久很久了!”这个时代的孩子,跟自己那个时代的不一样。自己那个时代的孩子,他们还能数个数什么的,这个时代的,没人教你,或者根本就是其他人也不懂。所以,一些长时间的东西,他们只能用很久很久来形容,或者告诉你,是几月。
然后,年幼的小妮是不知道用几月来形容的,只知道,娘亲病了很久很久了。
姜瑜儿又问:“那你爹呢?”
小妮低下了脑袋,很久了才低低地说了一句:“娘不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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