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抬起手臂拦住她躲躲闪闪想要跑进去的身体。
“里面警察正在尽力跟嫌疑犯沟通着,我们会尽量的保证其他人的安全,您这样的话只会给我们添加麻烦,在这里呆着,不然你也会被伤害到,里面的嫌疑犯可是全身捆绑着炸弹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
“……”
苏言湘太阳穴突突突的跳着。
同归于尽?
她点点头,“好,我在这里呆着。”
“谢谢您的配合。”
“……”
苏言湘假装朝着后面走去,余光却是看着旁边的警察。
警察稍微有些松懈时她迅速的转过身跑进去。
警察在她的后面追着。
“诶我都说过你不能进去的,您要是受到伤害的话怎么办。”
苏言湘跑到办公室的门口发现一个男人正站在办公室的中央情绪有些激动的跟陆厉初对峙着,而陆厉初却悠然的坐在大班椅上,慵懒的向座椅靠着,当那道清丽的身影冲入到他的眼帘里,他的脸色稍微变了变。
但那表情在他的脸上没有停留多久。
警察没有敢进办公室。
站在办公室中央的男人看到警察后情绪变得愈发的激动。
“警察不能进来,不然我现在就点燃。”
戴着眼镜的男人手里拿着打火机,黑色夹克外套一掀她看到男人的腰上绑着整整齐齐的好几排的炸药,眼见着他手里的打火机正在朝着炸药靠过去,脸上还在流着汗,说话的分贝很大,“我都说了让你们出去,不然我现在就点燃炸药。”
苏言湘后怕的闭着眼睛抬起手,将手里的文件也丢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嗓音颤抖的开口。
“我不是警察,我还是学生,能进去吗?”
“……你也出去。”
“……”
苏言湘没有敢再开口说话。
紧紧的闭着眼睛站在原地。
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些胆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平日里半夜去寝室外面上个厕所都要拉着溪和跟冉染去,但是现在面对着穷凶极恶的绑着炸药的男人她却勇敢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她的脑袋里潜意识的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
陆厉初不能有事。
他不能出事。
陆厉初微微掀起眼眸,“警察出去,让她进来。”
……
绑着炸药的男人最后还是妥协了让苏言湘进去,她快速的抓着包跑到陆厉初的身后。
压低嗓音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分贝。
“他到底是谁?”
陆厉初的视线直视着前方,“公司里以前的一个员工。”
“……员工?”
“嗯。”
那男人用胳膊蹭了蹭额头的汗,望着陆厉初一张一合的薄唇,吼道,“我就知道我不让让那个女人进来的,你们两个小声的在说什么话?我警告你们别有任何的想法,等到你的助理把钱拿过来我保证你们都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但是如果没有把钱带过来,那就一起死。”
陆厉初淡淡开口,“钱已经去取了,别担心,答应的都会给你。”
“……”
苏言湘紧紧的抓着大班椅的边缘。
守在陆厉初的身后。
身板在颤抖。
那男人吞咽了几口唾沫,“陆厉初,你别怪我,这些都是你逼我的。”
“如果不是你开除我的话我就不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境界。”
“我当初给你说过的,我说过我老婆得了乳腺癌,需要治疗费,你只要饶过我我就辞职的,但是你偏偏还把我走私帐的证据交给法院还要告我,还把我给开除掉,你知道不知道这些对于我来说是什么?”
“我的生活已经够绝望了,我老婆如果没有化疗的费用会死的。”
“……这都是你逼我的。”
陆厉初挑了挑一侧的眉毛。
低低的笑出声音。
“呵,想要挪走公司里的公款你还有理了?”
“我知道你根本就不缺那些钱,对你你来说那五十万只是毛毛雨而已,但是对于我来说那是我老婆的救命钱,那是救命钱,化疗费用很贵的……你们这些有钱人根本就不懂缺钱到底是怎样的滋味,就该让你们这些有钱的都去死。”
“都体验体验绝望是怎样的滋味。”
陆厉初没有再继续接话。
躲在他身后的苏言湘算是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抵就是。
面前的这位浑身绑着炸药的男人以前是陆氏集团的财务部的员工。
但是家里的老婆突然的乳腺癌。
面对巨额的治疗费他选择挪用公司里的公款但是被陆厉初给开除掉,还将他挪用公款的证据提交给法院,那男人被逼到穷途末路才想出这样的办法,只是想要用这样极端的办法从陆厉初这里换来他老婆的化疗治疗费。
那男人望着陆厉初平静的模样。
再次开口。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你说话,不然我就点燃炸药。”
陆厉初的手指放在办公桌桌面上。
轻轻的敲击着。
慢条斯理的回答道。
“你要是想点,早就点了,你怕死,你还不想死,你只是想要从我这里敲走一笔钱而已。”
“你胡说,你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吗?”
“当然。”
“你不要跟我转移话题,我问你为什么非要这样逼我,非要逼我走到绝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你的面前。”
陆厉初掀起眼皮。
注视着那男人。
嗓音里夹杂着些讥讽,“如果每个生活有困难的人都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跟我要钱,我选择全部帮忙的话,那我现在救助别人的钱都不是一笔小数目,我陆厉初没那么好心,更不是什么好人,我是商人,对于我来说没利益的事,我不屑去做。”
那男人被堵的语塞。
“你……”
苏言湘抓住陆厉初的手臂。
说道,“都已经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的激怒他了?”
“他现在的情绪很激动。”
“万一真的点燃炸药的话我们都得死。”
“……我还不想死。”
陆厉初侧着眸凝视着她那张有些惨白的脸,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死的,越来越有趣,薄唇边的笑意越浓,“这样就把你给吓坏了?刚才那胆儿大的非要进办公室的人是谁?刚刚不是还挺能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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