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说笑了,怎么可能,我是北辰国皇室。”卿宁回避一句正要起身离开,可是没想到这个酒后劲儿那么足,直接就让她后退了两步,还没稳住身子就又跌进了某人的怀里。
而慕凌此时就理所当然的把她抱回了平昭王府。
子时,月悄悄爬到了天空的最高处,平昭王府大门处,慕凌抱着醉的不省人事的……红衣小公子回来。
怀里的男子面色微红,醉意惺忪,手里还抱着一个未喝完的……酒坛。
一身红衣,绝色容颜,张扬而美好。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妾身都等了半天了。”
开门,便有一个女子迎上来,笑意温柔,声音柔软,一副娇弱痴心之态。
“哦,今晚不用来了”慕凌并没有看她,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殿下,他是谁呀?”那个女子不悦道,语气有些撒娇的意味。
慕凌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抱着卿宁向前走着,步伐沉稳,丝毫不受影响。
可谁知,怀中的人儿忽然动了动,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那一刻束发的带子落地,头发瞬间散开,一个绝色的女子忽然出现在眼前,那女子下地,醉眼迷离。
怔怔的望了慕凌一会儿,手中依旧像宝贝一样抱着那个酒坛,眼中水雾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一笑,万物无声。
“殿下,答问题”卿宁醉态之下悠悠说出了这五个字,转身,抬头,一跃,便上了房顶。
月的中央,伴着夜晚的微风,女子红衣轻扬,遗世独立,羽化升仙。
只见她一把丢掉手中的酒坛,悠悠转头,发丝飘洒,摄人心魂,迷醉的眼眸微动,顾盼之间,映衬着月色,或者,连那连那一轮明月,都成了她的陪衬。
她抬手,指了一下地上抬头的看她的慕凌。
手落下的那一刻,她的身体便如落叶一般从房顶上坠下。
慕凌立刻动身,施展轻功,腾身而起,在半空,接住了她,两个身影,一红一黑,翩然落地,留下了一抹绝色之姿。
“阿瑜,救我”怀中的女子一只手轻握着他的袖袍,眼睛已经闭上,神色安详,嘴里喃喃出四个字。
阿瑜?代北的大祭司?听说前几年为了救被代北抓回去准备祭天的妖姬,擅自动了祭天场,把妖姬带了出来自己却落得个分尸的下场,慕凌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子,原来她真的是那个……赤练妖姬。
男子迈步,渐渐走向自己的寝殿,平昭王府,傲雪园。
只要有这二人在,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是他们的陪衬,融不进他们的世界。
身后的女子向前追了两步,终是顿住了脚步,怎么?好不容易轮上一夜伺候殿下,却又……
房间内,慕凌将卿宁放在床上,正准备给她盖上被子,冷不防的,被那个满眼醉意的女子拉到床上。
她伏在他身上,醉眼迷蒙,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她抬手,右手手指轻轻拂过他的唇,一下,又一下。
口中还带着淡淡的酒香,与他近在咫尺的距离,开口:“阿瑜,我都说了,不会爱上你,你为什么还要为了这样我拼命啊?”女子说着竟然会有眼泪滑落,慕凌知道此刻她的心里不止是洛瑜还有她的父皇和母后,还有千千万万为了她丧命的人,原来腹黑无情的外交狂魔折阳太子如此重情重义。
她的呼吸,近在咫尺,有些紊乱的喷洒在他脸上,这样的撩拨怕是世间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承受,慕凌翻身,变被动为主动,压在了她身上,看着女子的眼睛,终究是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的心里,只记得我的名字。”
而另一边,快走到丞相府门口时,娄敬轩忽然停下,并不回头,对身后的四个侍卫问道:“刚刚在明月坊,是谁搬出丞相的”
“回公子,是小的”最左边的一个侍卫站出来说。
“好,二十大板,之后去账房结钱,以后不要跟着我了。”
娄敬轩一-开口,那个侍卫便被吓住了,连求情都忘了。
“都听好了,我娄敬轩,跟丞相府没关系,以后谁要是再在外面,把我跟丞相府连在一起,就是这样的下场,”说着一挥手道:“走”。
就带着另外三个侍卫进了府门,将那个侍卫关在了外边。
接着,陌陵流言四起,辉煌了五年的明月坊,从富商到贵族甚至是皇室皆喜去的明月坊,一-夜之间被丞相娄潇查封,冷清无比,无人再敢接近。
“小公子,小公子,丞相在休息,您不能进去。”娄敬轩不顾下人的阻拦,径直走到冰寒园,丞相娄潇的住
所。
一进去,直入正房,此时,娄潇正斜倚在案前的软椅,上,案上是厚厚的公文。一身蓝色锦袍,金线勾勒出花纹,华贵而不失威严。
他凤眸微闭,薄唇微勾,右手撑着太阳穴,闭目养神。
娄潇早已听到门外的吵闹声,以至娄敬轩刚走进去,他低沉雄浑的声音便响起:
“敬轩,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声音不大,却极具震慑力,让人微微产生些退却之意。
娄敬轩定了定心神,走到案前,双手扶案,弄出很大的声响,毫不示弱的道:“你查封了明月坊"
这句话,是肯定句。
娄潇一双眼眸蓦的睁开,眼底是深不可测的凌厉,竟让娄敬轩心头一颤。
“那里不仅耽误了你的课业,而且看你受欺负坊主竟不为所动,当然要查封了它。”
昨天的事,传的这么快吗还是,他到底在他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
“我的事,几时用得着你来管”
是啊,那是他的事,这个娄潇本就与他无半分关系,却借着兄长的名义处处打
压。
若不是姐姐要求,他怎么会住在这个丞相府
“这是你姐姐的意思。”娄潇淡淡开口。
“你根本就不配提我姐,哼。"娄敬轩骂了一声,心下无名火总是无处发泄,拂袖转身大步离开。
娄潇直直的盯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眼底的情绪深不可测,明明是很俊美的面容,却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气,令人莫名胆寒,不敢接近。
“来人啊”娄潇开口,一个侍卫闻声进来跪下行礼,面色十分恭敬。
“罚小公子禁足三月,修习课业,没有本相的允许,不许他出府门半步。”
“是"那侍卫应了一声,又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重新掩上门。
安排好一切,他闭目,继续着刚刚被打断的小憩.....
昔日,轰动整个天彻的第一歌舞坊,如今,竟是空无一人,甚至,人人避之三尺而不及。
只在一夕,只因一人,娄氏一族,真乃只手遮天。
第二日,卿宁到午时以后才醒。
头,很疼,大概是昨天喝多了的惩罚,她努力睁眼,床边,竟然还是守着一个她并不认识的女子。
女子青色衣服,五官生得小巧精致,一副温柔和顺的样子,莫名让人觉得亲和,却又有一种不落俗套的超脱。
“姑娘醒了,喝了这醒酒汤会好些”随着那女子开口,她身后的侍女把一碗醒酒汤递给卿宁,卿宁转头忍着头痛,看着那个青衣女子问道“你是?”
“这位是平昭王的侧妃”她身旁的侍女闻声答了一句,平昭王的侧妃,这里,难道是平昭王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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