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她的主意?本王不把王妃带走,难不成看着你杀了她吗?”慕凌眸光一动盯上了封沉,那目光,不怒自威,平白让封沉心底激荡起一片凉意。
“记住,是你把自己心爱的人往外推,本王只是把她往回拉而已,云阳,送客。”慕凌又说了一句,再一次悠闲地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一副不想任何人打扰的模样。
话音刚落,岳云阳已经对封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封沉看着这一对危险的主仆,又自知打不过这个以一当万的白衣侍卫,转身离开,可是心下已经开始隐隐担忧今晚的计划还有他的折阳。
夜晚,卿宁陪着封沉吃完饭后由在梨园里陪着父皇母后演了一会儿戏,母后疯癫,日日沉迷在戏里,父皇就专门为她打造了一个梨园,不但请来了全国最好的戏园子,还自己上阵去学,人人皆道父皇昏庸,女色误国,可是只有卿宁自己知道,父皇是一个多么好的人,而且她并非亲生,父皇一直守着这个秘密,让她在这个乱世之中有一席生存之地,她也万分感激。
累了一天,她进殿时直接吹灭了殿外的灯,想要躺到床上好好睡一觉,却冷不防躺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接着是一个声音响起:“你压着我了。”
这个声音,虽然好听却总能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慕凌?
卿宁反应过来立刻起身,却已经来不及被慕凌反身压在了床上,他的双手力道很大扣住了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他此刻没有束发,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在月光下美到摄人心魂,可是卿宁很清楚他不是自己人。
“你可知亵渎太子的罪责?”
撑在她上方的慕凌微微一笑道:“太子殿下别急,本王只是想请你去看一出戏。”
“殿下请人的方式到还真是……唔”卿宁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慕凌连同呼吸一起含在了嘴里,她不能动弹,只能闭紧牙关反抗,可是他手上一动立刻就按上了她腰上的软麻穴,瞬间抽走了她一半的力量。
直到她瞳孔一缩,放松了咬紧的牙关,他舌头才灵巧的撬开她的牙齿与她的舌尖相撞。
那一刻,她竟然感觉到了舌尖传来的凉意,而内心却好像一个平静许久的湖面,忽然被一刻落水的石子打破,激荡起微微的波纹,平白让她感觉到一丝不安,亦或是……美好。
直到这时,慕凌才肯罢手放开她。
卿宁得以脱身站起来,看着那家伙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内心忽然多了一阵恼火。
一获自由就立刻扬起手直冲他的脸而去,恨不得抽的他满地找牙,可是动作到一半,慕凌一个响指就让她的手悬在半空,再动也不能动一下,似乎僵硬一般,不听使唤。
明明头脑还是很清醒的,可是为什么会控制不了身体。
卿宁忽然想起刚刚舌尖相撞那一刻的凉意,这个慕凌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此时的他看着她焦急的样子,一双极美的眸子一眼望不到底,看不清眼底的情绪,随后满意的站起来又打了一个响指卿宁的身体便不自觉的跟着他走。
折阳殿周边,一片安静,或许是太静,静得有一点死寂。
这里,除了几个被一剑封喉,扔在地上的禁军的尸体,一如平常,他们排列整齐,很明显是想看着她,不让她出去,那么又是谁杀了他们,慕凌吗?
二人又往前走了一阵,本来梨园的敲锣打鼓之声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声声的惨叫和漫天的火光。
卿宁的心里渐渐有了不安,明明是有人封锁了折阳殿,所以她的殿周边一片安静,可是外面却是……
卿宁想着怕是今夜皇宫出了什么事,其他人的生死她不在乎,可是父皇母后绝对不能有事。
而她一路被迫跟着慕凌,那走路的方向渐渐让她感到希望浓缩到渺茫的痛苦___那个方向是梨园。
进入其中,原本一片生机的梨园早已经横尸一片,而一声女人惨叫瞬间刺得卿宁心里滴血,母后?
她鼻子微酸,心中更加着急,情绪接近崩溃,连呼吸都紊乱的不受控制,甚至开始催促慕凌:“殿下,能不能走快点。”
慕凌如她所愿加快了速度带她来到了最里面的戏园子。
进入的那一刻,卿宁面上的表情几乎凝滞,她看到在院子中央,她的母后已经倒下,肚子上被刺破了一个大窟窿,鲜血如决堤一般流淌,铺满了母后面前的灰白色地面。
那殷红的血,蜿蜒如一条盘在一起的长蛇,直接绕到她的心里,将那里束缚的紧紧的,似乎可以凝滞她的呼吸。
“你……”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父皇苍老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立刻回头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叫一声“父皇”,一把长剑就已经插进了父皇的咽喉。
霎那间鲜血四溅,如激流拍打石头一般瞬间炸出了一朵血红的浪花,使卿宁的眼前瞬间猩红一片,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当她再一次定神看着前方时,更是震惊。
眼前杀的痛快,双眼泛红的人竟然是……封沉,她最信任的封沉。
他此时一身黑衣,眸光阴冷,怎么会这样,又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封沉。
而封沉似乎感觉到身旁有人进来,立刻侧身拔剑,可是转身的那一刻,剑,已经停在了半空,仿佛凝结一般,一动不动。
“折,折阳,你怎么出来了?”他问话时嘴唇竟然有些颤抖,他黑暗的生命里只有那一点灿烂的光辉,所以为了配得上那样的光亮,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一身白衣,单纯无害。
可是,今夜他明明派了许多人把守折阳殿,怎么还是会让她看到这一幕,他本来以为他报完仇,到她一觉醒来时他可以把责任推给慕凌,他还可以和折阳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可是……
“精彩,没想到诬陷不成,反而被本王抓了个正着。”慕凌看着封沉那一瞬间惊慌失措的眼神,再慢慢变得阴狠,开口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折阳,我……”封沉没有再理会慕凌,收起眼底的很辣用平常温和的眼神看着那个女子。
他想,她哭也好,闹也好,骂他个狗血淋头也好,甚至捅他几刀出出气也好,他都不在乎,只要他生命里还有一点的阳光。
可是,错了,都错了,卿宁不哭不闹没有对他拔刀,甚至语气很平淡,平淡的有些可怕开口道:“你欠我的,我记住了,总有一天会讨回来,殿下,我们走。”
慕凌听到卿宁这样说了一句就立刻打了一个响指。
声音落后,卿宁的身体恢复如初,可以自己控制。
她看着面前的封沉,嘴角渐渐上扬起一个极其薄凉的弧度,转身离开。
女子那一步一步决然的身影渐渐的把他的世界全部封印在了黑暗之中,连那最后一点光亮都没有了的世界,似乎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没有了。
封沉愣愣的站在原地,本来不是计划很周密的吗?本来他和折阳不是还可以好好的吗?是慕凌从中作梗,一切都是那个慕凌,好啊,他既然毁了他世界的一线生机,那么他就,毁了他。
“来人”封沉宝剑回鞘对着身边被他叫过来的一个禁军头领说道:“封锁北辰国所有出口,派出所有兵力,给我全境缉拿天彻平昭王。”
一百里荒原,身后的禁军穷追不舍,而马车里坐在卿宁对面的慕凌却是斜倚着马车,三分慵懒,七分闲适。
卿宁看着这个把追杀当儿戏的王爷,沉默了三天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殿下此次来北辰,是何目的。”
“如你所见,求亲啊!”慕凌非常直白的回了一句。
“我说的是更深层次的目的。”
“好男儿志在四方,一统天下方为最终目的。”
卿宁还想继续问,可是马车之外岳云阳的声音忽然响起:“殿下,前面有人拦路。”
慕凌一听惊喜的坐了起来带些邪妄的声音问道:“多少?”
“一百来人,他们的马和我们一样就是带的人少了一点儿才赶在了我们前面。”
“都是千里战马的骑兵?”
“是”
“直接撞过去就好了。”
撞过去?前面有一百来号人,他们只有三个人,而且会驾驭千里战马的都是极精锐的部队,硬闯不是找死吗?
卿宁正在疑惑当中时,岳云阳得到了慕凌的命令就已经驱马向前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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