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显玩味的表情使得柳依梵瞬间脸红,分明是在拿自己开涮呢。【】听他那话的意思会造成现在这样的原因还是自己酒醉梦游的结果?啊~~怎么一点也不记得,真是不要再喝酒算了。
“就算是那样,为什么会跟你睡在一起啊?”
“恩~~明摆着不是吗?”
“什么?”
“昨晚见到朕就抱着不放,嚷着要一起睡的人不是你吗?”
“呃……”痛苦的掩着头,柳依梵只觉得这真是糟透的一个早上,耳边却又传来忍俊不禁的笑声,抬头看过去,只见秦辕止掩着嘴靠在床栏边,笑的愈发明显。
似乎反应过来什么,柳依梵嘟嘴抱怨道,“秦辕止,你糊弄我。”
“呵呵,好了,不同你开玩笑,说要一起睡的人是朕才对,不过,抱着不放的人的确是你。你可知道朕是如何忍耐才不至于对你出手的。”那么做的话,此刻也不能像这样彼此轻松对谈了吧,更何况当时抱着他依然念着那叫习谦的名字,即使想要了她,那矛盾的心也无法消除。
三日来的想念,这丫头可真是懂得折磨他。
“唔……”柳依梵再次无语反驳,对方的表情也不像刚刚那么随便,似乎她真做了那样的事。回避着秦辕止专注凝视的目光,柳依梵试图转移话题,“我,我去准备早餐。”
“等一下。”
柳依梵刚要下床,却被对方直接拉回怀里躺下,头抵在他的心脏处,强而有力的节奏仿佛同自己产生共振,随即男子温柔的声音飘进来,“今日不上早朝,陪朕再多睡一会儿。”
“……”
无法拒绝。柳依梵发现自己像是被蛊惑一般臣服于秦辕止的声音当中,纵使耳鸣声不绝,他的声音依然可以清楚的传进耳中直至心底,若是失去这样的时刻,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呐,你早点立个妃子皇后什么的,不就不用这样像个寂寞男。”
“呵,朕看起来像是缺少女子暖g之人?”
“唔……”
轻笑的声音让柳依梵不知如何接话,的确,他不缺那种女人,也一定不缺皇后的候选,之所以迟迟没有结果,是因为他的心里仍装着那叫巴兰的女子吧?这样的问题柳依梵问不出,她怕问了,自己的心里便会有无数只蚂蚁在乱爬一般难以平静而感到烦乱。
“那个,阳星答应我参加考试了。”
“恩,朕已经知道了,昨晚你来时说过。”当时还以为她是为这种事特意过来见自己的,甚至还小小郁闷片刻。想到昨晚这女子兴奋的笑颜,秦辕止苦涩的闭上眼将揽着对方的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抚弄。
“哦……那个,早膳想吃什么?”
“你。”
“……我说,这玩笑你不腻吗?让你这样身体接触就把我当随便的女人了?”
柳依梵耳边传来一声苦笑,随即身子被对方的手臂撑起来,秦辕止也跟着坐起身子静静凝视她一会儿才开口,“麻婆豆腐。”
“一大早就吃这么油腻的?我还以为你会说粥之类的。”不会是吃不到她的豆腐改吃实际的豆腐吧,他知道豆腐有这意思么?
“只是嫌自己火气不够大而已,不必介意。”
一脸汗颜回视对方轻松的样子,柳依梵干笑一声。这就足以让她在意的了。不过好不容易能从那床上走下来,她倒也不去计较那么多,只在整理好睡乱的衣衫时余光瞥着坐在床上的男子。
“你不会真要赖床吧?”
“呵呵,真当朕是孩子呢?还是你希望朕当着你的面直接换衣服?若是你伺候朕更衣,倒也不是不可以。”
“唔,我,我去叫阮信进来。”
逃似的快速整理好衣服,柳依梵匆匆走出那个房间,门口太监宫女已经在外面做好等候传唤的准备,看着已经准备好的脸盆与手巾皆是二人份,柳依梵不自觉脸红着话也不说就跑开。
这次真是丢脸丢大了,还不知阳星他们若是知道怎么笑话她呢,更不用说这种状况恐怕已经在宫里传开,越想越觉得脸颊燥热,当柳依梵端着做好的麻婆豆腐和米饭重新回到秦辕止寝宫时,他已经梳洗完毕坐在书桌前翻阅起文件。
“秦辕止,你必须给我对外澄清今早的事,我跟你什么都没发生,别让他们以为有什么啊。”想到刚走进御膳房时众人看她的眼神,柳依梵就更焦躁难耐,若真发生关系或许就不会这么烦了。发觉自己有着更惊人的想法,柳依梵脸红着避开秦辕止调侃的笑容。
而秦辕止自是料想到宫里会传出什么话来,故作明了的叹一声,“的确,这样子有损你的名誉,不如对外宣布朕会娶你如何?”
“别开玩笑啊。小心我把你炒了。”
“唉~~原来在你眼里朕只是个适合开玩笑的人。”看似故意表现的失落,然而柳依梵却不知秦辕止此时内心是真的感到遗憾。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别人又不知道你是开玩笑,所以,我……”有那么一瞬间柳依梵也希望秦辕止的话是真的,可她还有些自知之明,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去做那些无谓的妄想,正如刚刚龙依对她的斥责,自己怎么可以得寸进尺呢。
发觉柳依梵有些低落的情绪,秦辕止放下手里的奏折望着她,似有一些犹豫地开口问道,“那个别人,也包括阳星吗?”
“……说,说什么呢,怎么又提到阳星身上,对了,说到阳星,听说明天就是武举考试第一天,你可不可以透露给我一些内幕?”
“不可。”见女子顺着他的话将重点转移到那个人身上,秦辕止蹙眉沉声回道。
柳依梵只当他是对待此事态度严谨,也只是略显遗憾的叹口气又说道,“那明日你再放我一天假吧,我想去给他加油。”归辕国的武举考试是可以对外开放的,庆幸于这一点,柳依梵早就做好围观的打算,更不用说已经想好做些什么菜来为阳星打气。
然而秦辕止却又否定她的计划,“明日朕也会在场,所以你要跟着朕。”
“欸?你怎么才说。”
“反正你也帮不了他任何事情,伙食自会有人安排也不归你管。”
无法否定男子的说辞,柳依梵只得带着怨气退出房间,却没有看见身后男子凝视她时更加明显的落寞,秦辕止拿着筷子随意划着那盘豆腐对身后屏风处走出来的人轻声开口。
“朕刚刚是否对她太过于严肃?”
“……陛下有您的考虑,您已经为她做很多了。”
“恩……舒尉,要你查的事情结果如何?那个阳星,究竟是何来历?”在花沃楼那时秦辕止就很在意那人手里的剑,他虽只见过一次,可特征至少还清楚记得,那把剑的来历难道真是……
抬眼看向走到自己面前的男子,舒尉眼里的肯定已经给了秦辕止答案,他无奈的靠向椅背,揉了揉略显疲惫的双眼长叹着,“是么,果然是他么……”
“陛下,是否该取消那人资格?那人目的已是明显,若是让他有登第机会恐怕……”
打断舒尉的顾虑,秦辕止视线落在敞开的折子上,那是刚刚送过来的武举考试上报的名单,贤王推举的人便是阳星,如此想来,那日贤王会去圣仙楼也便可以解释,而他会对那人说什么,似是也能猜到的。那女子满心欢心来告诉他,自己却要毁掉她那期待的笑容吗?
不,毁掉那笑容的应该是那人,他恐怕已经预想过这女子失望的样子了,即使会如此也要冒这种风险吗?
“就保持这样便可,朕等着他。”
“陛下……”
“舒尉,无需多言,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朕信任你。”
舒尉眼中的秦辕止,目光带着无奈与坚定,他很清楚这么做的后果,然而自己无法忤逆这样的秦辕止,因为他生来就是作为君王而存在的,而自己生来就是为保护他而存在的,纵使已经预见危险的到来。
“臣,遵旨。”
单膝跪地,舒尉握剑领旨。沉重的声音显示着决心,他与那人同样背负着剑的意义,即将面对的,是臣与臣的碰撞……
归辕国的武举考试相较于往年要推迟许多,其中原因除了秦辕止出访九莲国这点之外还有一个曾引起朝中重臣非议的理由,自然那是说不得的理由,没有人清楚那是什么,只有秦辕止明白,虽说经历了不小的波折,可考试还是不负众望的开始举行。
由兵部宣布考试开始,首先于外场依次进行马射、步射、平射、马枪、负重摔跤等武艺比试,合格者于午后入内场进行笔试的军事策略。由于阳星的情况比较特殊,并非是通过参加乡试和会试而晋级到的殿试,因此在外场考核时就颇受监考的关注。
柳依梵躲在考场外围偷偷看着,身旁被抓住的小太监战战兢兢地望着周围,生怕被大臣们发现。想逃又不敢,毕竟这眼前的人虽只是五品尚食,可跟皇上的关系非同一般,单看站在门口看守的卫兵那表情就知道他们也不敢轻易惹到这位大人,自己不过一个小太监就更不用说了,可规矩还是要守,否则受罚的只能是他们这些当奴才的。犹豫许久还是小心翼翼的对身边的人说道,“那个,大人,这看也看差不多了,考试马上就要结束,咱是不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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