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群架

  说完也不等周晓楠回话,拉着李倩就出去了。【】来到外面,李倩挣脱我的手,问我:“你叫我来就是把我当作你分手的借口?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语气很生硬,她生气了。“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我想不到我还能说什了。李倩哼了一声,走了。回到教室,周晓楠正趴在桌子上,身体不停的抖动,她哭了。我想抱住她,安慰她,但是我不能,因为我不能害她。故意装作看不到,打开书,却什么也看不进去。一个纸条传了过来:你在骗我,对不对?我回过头看到周晓楠挂着泪花的双眼,毫不犹豫的把纸条撕成碎片,扔到垃圾桶里。真的很心痛,但是我必须让她死心。这次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我再也看不下去,也没心思上课,干脆逃课算了。坐在后操场的大杨树下发呆,不敢回教室,我害怕看到周晓楠,看到她带着泪花的眼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走过来,狠狠地对着我的脸打了一巴掌。可能最近挨打太多了,都有点麻木了,抬头一看,是肖楠!她正怒气冲冲地看着我,说:“我说过如果你敢辜负周晓楠,我绝不饶你!”我低下头,说:“那你打我吧,我该打。”我确实该打,因为我从一开就错了,我不该去招惹周晓楠,如果一切能回到开始的时候,该多好……肖楠听了我的话,反而不打了,问我:“你是不是因为周晓楠的父亲反对才这么做的?”不得不承认,肖楠真的很聪明,但是我还是摇了摇头,为了让周晓楠死心,这个黑锅,我一定要背。“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哎,算了,我不管了!”肖楠也走了,只剩下我坐在地上发呆……再之后,老耿找过来了,他只是说了一句话:“既然承担了,就要去面对!”现在回想起来,老耿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班主任,他似乎很能洞察人心,一句话就能让我回味半天。的确,逃避不是办法,短时间的疼痛能换来周晓楠长久的幸福,我宁愿去承担,去面对。回到教室时,发现周晓楠的位置已经收拾干净了,她换座位了。这样也好,能早点恢复过来。四处看了看,发现周晓楠挪到了我前面第三排的位置,仍然趴在桌子上。看着旁边的空位,心想,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掐我了。之后的日子,周晓楠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我过得很颓废。但是只要上课,我就一直在后面默默地注视着我前面那个可爱的背影。十一假期,我的父母都回来了,因为要收玉米了。我也跟着父母一起下地干活,收完玉米还要种小麦,花了整整四天的时间。看到父母辛辛苦苦的打工挣钱,起早贪黑的种地,我还有什么理由颓废下去?父母花费那么大的心血,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以后要好好报答他们。我还喜欢着周晓楠,虽然我们现在不能在一起,但是我可以暗中守护她,好好学习,争取和她一起考上大学,这样就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而且考上大学,我也能好好报答我的父母。我开始好好学习了,就连老耿都在班上夸我进步很快。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一直平淡下去,直到有两个人先后找上我。第一个找上我的人竟然是李倩,一个我基本都快忘记的人。她想约我放学之后一起走走。第二个找上我的人是黄毛,他说吴鹏要去打架,问我去不去帮忙。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去一下比较好,毕竟吴鹏是真的把我当兄弟,我怎么也不能不管。放学后我去吴鹏的班上先跟李倩说了一下今天有事,不能陪她了。然后就跟着吴鹏一起走了。我很纳闷吴鹏到底要跟谁打架,最近没听说谁惹到他啊。压下心中的好奇,跟着吴鹏来到了一个学校附近的荒废的养鸡场。我们学校在县城的边上,旁边有不少养殖户,养鸡,养牛什么的,也有的人经营不善,赔本之后转行,就有不少养鸡场荒废下来。这些地方就成了学校混混们解决恩怨的最好地点。养鸡场里已经有两拨人在对峙了,走近了才看清,一波是吴平,后面跟着上次抓我的瘦高个儿等七个人;另一波是郑文杰,后面跟了四个我不认识的人,应该都是高三的。这是怎么回事?郑文杰怎么会和吴平打起来?上次一起吃饭还没事呢。吴鹏这次过来是要帮谁?郑文杰还是吴平?如果他是来帮吴平的,怎么办?我跟吴平的仇怨不是我想解就能解的。还好吴鹏过来之后,就站到郑文杰那边,我、黄毛、刘飞也跟了上去,这样双方的人数对比就变成了九比八,郑文杰和吴鹏两拨人加一起比吴平他们还多一个。吴平马上就怒了:“草!吴鹏,这没你的事,你也要横插一腿?”吴鹏笑了笑说:“郑哥以前帮过我,这个人情要还。而且这次你做的也太过分了。”“少特么跟我来这套,不就是睡了郑文杰的对象吗?”吴平一副流氓的样子,“你情我愿而已,要怪就怪你姓郑的没本事。草!”郑文杰也怒了,手一挥:“上!”吴鹏看了我一眼,说:“赵闻,你在后面看着就行,别上了。”这是知道我打架不行,估计是怕我会拖后腿,不过我也乐得清闲,万一冲上去又被打就不好了……黄毛把我护在身后,小声的对我说:“鹏哥知道你打架不行,没打算让你来。既然来了就看看,小心点,别受伤。”我听了之后向后退了几步,看着十几个人撞到一起。郑文杰毫无疑问地对上了吴平,吴鹏找上了瘦高个儿。只见吴鹏伸手挡住瘦高个儿的拳头,用脚狠狠地踢中瘦高个儿的膝盖,瘦高个儿一个趔趄,又被吴鹏用右手肘打中脑袋,毫无悬念地倒了下去。真特么干脆,看着就爽!什么时候我能像吴鹏这么厉害就好了,我觉得吴鹏一定练过,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厉害?有就会一定要跟他学学。这时候郑文杰已经和吴平摔倒在地,扭打在一起了,一时半会还分不出个胜负。吴鹏没管他们,又去找别人的麻烦了。突然一个撞了过来,下意识地扶住,竟然是刘飞!再仔细一看,和刘飞打架的人抓住机会,拎着手里的棍子就向黄毛冲过去,肯定是要先把偷袭黄毛,再找别人的麻烦。这个时候黄毛正和另外一个人掐在一起,根本注意不到后面的情况,刘飞也一时之间站不稳。我来不及想别的,只是觉得不能让黄毛挨打!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地抱住那个人,大喊:“李涛,小心后面!”被我抱住的人挣脱几下没有挣脱开,竟然把棍子反过来使劲杵到我肚子上,一阵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脱力,再也抱不住,只能看着对方回过头来,举起棍子就要抡过来……还好吴鹏听到我的声音,及时冲过来,把对方撞开了。我暗中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还在疼痛的肚子,继续退到一边。这个时候黄毛也把他的对手打趴下了,回过头来对我说:“兄弟,谢了!”我苦笑一下,“没什么,就是太特么疼了……”“疼个球!一会儿就没事了。”黄毛笑着说,“一会儿我教你几手,省的你天天被人打。”完了又取笑刘飞,说:“诶,刘飞,你今天怎么这么怂,连张盼都干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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