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安集团大厦,二十一层,重力源健身房,两个赤着强壮胸膛的男人在拳击台上切磋,最后一记重拳过去,丰亿公司总裁郑权威没站稳,整个人被逼摔到护栏上,裁判终于叫停,他大喘着气望向眼前纹丝不动,稳定泰然的安子烈:“咱们级别差太远,我可不敢再找你练拳,命都要没了。【】”
安子烈近前拽住郑权威的胳膊,把男人拉起来,笑道:“是我没掌握好下手分寸。”
“安总不必向我示威,一切我心中有数,您交代的任务近期之内我一定会给出满意答复。”郑权威拎了条毛巾擦着汗,讽刺地表态:“我已经选择背叛丰亿,肯定会非常彻底地为区安服务。”
“当然。”安子烈套上黑色亚麻衬衫,迈步离开,已经快到正午,他赶着赴约。
那个满手钻石戒指,挂着好几串昂贵珍珠金项链的浓妆女人,低胸爆乳,准时到达宴会厅,朝迎面而来的安子烈大张开双臂:“啊……安上校……好久不见……”她抱住男人亲了两口。
“s姐别来无恙。”安子烈礼貌地回吻女人的脸颊,挥手指示她入席:“请坐”
锁勒党鹰帮三区的大姐头罗莎幂,这一趟,她是亲自过来接龙振飞回去,既然擅闯此祸能由帮派担保,随即连欧腾也买女人一个面子,发布命令释放,安子烈就必须遵守规矩办事。
午餐结束,端着盘白馒头,钓起一壶菊花茶,安子烈快速走进电梯直落地下二层。
如今,恒版实业根本名存实亡,但在家族利益面前,所有牺牲和冒险属于应承担的责任,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都算值得,龙振飞靠在墙上叹气,他不得不承认还真没几个人知道自己的处境。
再不想对策逃出去,牵连到丰亿公司的幕后暗动作被曝光,情况肯定糟糕透顶。但是龙振飞已经快三天没进食,饥饿却令人头昏脑胀,他妈连根烟都没有,汗湿透了一遍又一遍,全封闭闷热的审讯室里,导致龙振飞口渴得嘴唇开裂,再敢这么熬下去,恐怕真会有大灾难爆发……
突然,门被推开,龙振飞神经一震,顿时剑眉蹙起,精神高度警惕,做好最有效的防备。
安子烈才刚把手中的东西放到大理石桌上,却望见男人竟倏地冲过来,他立刻猛劲擒扣住对方的两条长臂……几次扭转,安子烈成功用整个胸膛把龙振飞裹搂在怀里:“龙老板这么饥渴?”
本是有些格斗功夫底子,可惜面对的人是安子烈,别说精气旺盛都没胜算,此时浑身无力的龙振飞显然更无法动弹,他烦躁地怒吼:“文明竞争不是靠卑鄙手段,你们区安集团别太猖狂。”
“你想吃饭……想喝水么?”安子烈加重了禁锢力道:“或者……想不想交代你的目的?”
“我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龙振飞侧着眼狠狠瞪着安子烈:“你他妈放开老子。”
安子烈还真就松了手,龙振飞那双极致漂亮的眼睛,灼灼闪动,连满满的恨意都仿佛染附着无限煽情,实在令人慌乱,就算不是这般咫尺距离也照样能轻而易举察觉,这个男人帅的太耀眼。
“享受罢。”安子烈漫不经心地一指白馒头菊花茶:“随便补充些,罗莎幂在外面等你。”
“哼……”有充满希望的消息降临,龙振飞满身都瞬间燃起大股热血:“敢抓老子关?安子烈你他妈等着我的律师函……”他顿时抓起桌上的餐盘水壶往地上摔去,馒头菊花片滚洒一地。
这男人有什么好逞强?真固执……不就是被个女人救走么?首次交涉失败无所谓,这根本只是个开端。刺眼的日光下,安子烈站在落地窗前目送着龙振飞,久久讪笑,却也来不及多想……
即刻,接到欧腾已安全着陆抵达的消息:“先把那民工安置到董事长休息套间。”
欧腾人还在停机坪上,竟然迫不及待地发布这种私人命令……
挂断警报,安子烈着实尴尬了许久,先别诧异董事长提早回内地,就首当这如此强烈的暗示征兆,恐怕欧腾的意图很明显不过了罢?他再次走进电梯直落地下二层,情绪便越来越急躁,为那种蠢民工多次浪费时间精力,是谁都会恼火扫兴,点了根雪茄,安子烈的脸色沉深得相当恐怖。
自从那天被迫跟英俊男人分开房,苟二根的逃走愿望就直接被打击碎裂,可他心里还惦记着龙振飞的承诺,民工隐约地总是认为,那英俊男人犹如救世主般潇洒倜傥,聪明勇敢……肯定会有逃脱的办法罢?其实相比龙振飞,苟二根的待遇绝对好出太多,三餐俱全,空调放送,他却都不懂。
人的偏执信任,往往建立在错误的主观认知信仰上,于是被安子烈拖出去的时候,苟二根当即剧烈地反抗起来:“我不走……”民工抓着床架的手被大力拗开,他又紧扒住审讯铁椅失败……
整个人终于被强制拽进电梯,苟二根绝望不堪,瞬间爆发,开始胡乱挥拳试图厮打凶狠可恶的恶鬼手下,可惜面对安子烈,民工很快抖瑟着手臂丧失挣扎力:“你……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
电梯上升失重,更加令苟二根晕眩掉整个脑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害怕得恍惚。
“叮”声响,银色门滑滚开,董事长办公室旁那条熟悉的长廊道刚出现在苟二根眼前,屈辱的记忆便涌上头顶,为什么要这么逼他啊?民工条件反射地再次全力挣扎起来:“我要回家……”
三十九层,周围四处都是欧腾的贴身特级保镖队,安子烈觉得自己管够了,狠重地耸了一把苟二根的后背:“闭嘴。”拉通警报分配完任务立刻疾步离开,他无法忍受这种货色出现在视线里太久。
五个身着黑军制服的男人紧接出现,举枪对准摔在地上的苟二根:“跟我们走。”
无限惊慌和畏怯绝不足以形容苟二根此时的百感焦急,他被架起来,双腿就像灌了铅般沉重,民工走两步,后面的保镖就推一把他的后背,谁能来救命啊?然而,苟二根的心潮早已失控般愈发起伏,他再愚蠢恐怕也是能有些预感了罢?突然间,这民工冲奔到侧边,牢牢抱住一条竖排栏杆。
手枪抵上脑袋似乎都毫无作用么?苟二根紧紧闭着眼睛,发誓自己绝不能再踏进变态地方。
“你别他妈浪费我们的时间……”那群黑军制服保镖显然也不敢真开枪,但却都被这民工的连续磨蹭不配合惹烦了,其中两个男人快速跟过去,挥手直接往苟二根肚子上揍了好几拳……
腹部又开始剧烈钝痛,苟二根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委屈不争气的眼泪倏地连续涌出,他随即马上感到脖子都被人掐住,民工的脸庞被硬生生地扭转,迎面对准那群黑军制服的男人。
而正当下,远远传来阵阵迅速沉重的脚步声,掐住苟二根脖子的黑军制服男人刚转头,便瞬间吓得慌乱松开手,站起身立正,弯腰鞠躬,郑重道:“董事长。”
旁边众保镖马上跟着立正,弯腰鞠躬,郑重道:“董事长。”
欧腾瞥了眼瘫在地上捂着肚子满脸泪痕的民工,自己的手下大白天安置个男人,竟却在这公共通道上搞成如此一片狼藉,欧腾顿时张臂狠狠甩了领头保镖一耳光,怒吼:“全都是废物。”
黑军制服男人突然被打得脸侧火辣,便再次弯腰,朝欧腾深深鞠着躬,不敢抬头起身。
眼前是又碰到那个流氓恶鬼啊?苟二根满脸煞白,恶心翻涌,轰然间惊愕地呕吐起来……
“路都走不动么?”直直站在旁边,欧腾抬脚踢碰了几下民工的屁股,本就面无表情的脸色虽已阴得很难看,但这蠢男人的反应他其实并没太大震惊。在香港连续意识到自己那股子蓄势待发的余火后,为提早回来,欧腾做了各种超负荷的工作准备,飞机上才刚补眠两小时,其他任何阻碍他更懒得考虑。此刻即使面对窝囊得掉渣的苟二根,果然也能很快觉察冲动,欧腾释然地深吸口气。
现代社会的人受法律、道德、文明、纪律约束,无法像畜生禽兽一样为所欲为,但欧腾的节奏却完全停不下来,明显是丧失理智了?他恶劣地命令道:“带男人去做点准备再送到套间来。”
“不……”保镖刚打算上前扣押民工,苟二根满眼冒射怒光,仿佛天祸降临般吼喊起来:“我哪都不去,我要回家……”都到了这种境地,就是个笨蛋也算能完全预感将要发生什么,在众目睽睽下,苟二根终于语无伦次地叫骂开:“你们他妈的变态……我是男人……我是男人啊……”
民工整个身子刹那间弹起来,直往前面的大理石圆柱上倏地扑过去,他简直牟足了毕生精气,用尽好几万分力把所有劲头都付诸在手上,张开双臂死死抱住那救命杆子,额上青筋暴起,满脸涨红得发黑,苟二根嘴里坚定地重复宣告:“别碰我……我哪都不去……我要回家……我是男人!”
虽然没有通行证无法进入,但这里也算是公共长廊道,途经所有正在上班的高级秘书,高级助理等极具优秀素质的职员,见此场面无不失控地露出震惊神色,区安集团还从未发生过如此诡异的情况。都不敢多瞥那衣衫凌乱,面目狰狞的粗俗男人,一个个慌张地向董事长简单鞠躬,赶紧退离。
欧腾的腿始终没挪开,站在原地目睹着这难看至极的尴尬场面,他此时的情绪更是旁人无法想象的复杂,阴沉脸色骤然增添了许多不耐烦,欧腾高声喝斥众保镖:“还不把男人带走……”
众保镖早就知道不能再拖,赶紧上前分别扣押住民工的左右手臂,动起真格很简单就擒住了苟二根,那吓颤的身子仍旧执拗坚持着无谓挣扎:“不……”这个农村民工怎么如此低级愚昧,难道他还不清楚自己的卑微地位么?保镖顿时抽出手枪,横在苟二根脖子边:“闭嘴,跟我们走。”
次次反抗失败的苟二根早就全身脱力发软,他这么一个还满不了二十五岁,更没见过什么大市面的乡下人,肯定承受不住如此连续恐吓威胁,三番四次强势压迫令苟二根眼泪翻涌……他好害怕啊……可却更厌恨被那般欺负,但支撑苟二根挣扎反抗的勇气被逐渐磨光,简直是要他的命啊!
“放开他。”不经意间,欧腾已近前到咫尺,他截断了保镖的束缚,于是所有黑军制服男人遵从指令,立即松手,退在旁边整齐站成一排,被放开控制的苟二根没站稳,立刻摔倒在地,下一秒,民工感觉双颊酸紧,整个脸被一张手掌大力硬往上抬,苟二根分分钟撞上欧腾威慑的视线……
“不要哭。”伸出手掌抹了又抹这蠢民工满脸的眼泪,欧腾冷声命令:“站起来。”
“别……你别……”苟二根瞬间从头顶战栗到脚跟,如此近距离面对这个凶残的男人,他可不是一般的恐惧仇恨啊……苟二根只剩支离破碎地悲鸣讨饶:“呜呜呜……求求你别……”
欧腾彻底不耐烦了,就没遇到过如此不识时务的人啊……他转头命令众保镖:“全部退下。”说罢立刻猛劲抓住男人的膀子,双臂猛力狠狠往上提,强制让民工立直身体,一把横抱起苟二根。
“董事长,这个人不需要做准备了?”保镖却不得不尴尬提醒,无论出于健康习惯还是生活品质,一个如此肮脏的东西,难道董事长竟然决定要亲自处理那种身体么?这简直令人无法置信……
“全部滚。”欧腾怒吼,毋庸置疑,命令不可违背。
倚靠在流氓恶鬼胸膛里的苟二根持续不断剧烈挣动,连串“嘀……”声响,指纹权限认证成功,进入董事长办公室。胸膛被民工手肘顶撞得愈发钝痛,欧腾终于放下了男人……而这宽阔熟悉的地方,又只剩下自己和那禽兽了啊?苟二根的整个脑袋当即爆发出大阵极致压迫感……
他仿佛就要下地狱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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