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斜对面的民工突然跨上自行车,欧腾的眼神刹那几阵闪动,他随即踩住油门,紧急转一个大弯,横在街面上,准确地挡住了男人的前路,欧腾抽掉领带,解开几个衬衫扣子,下了车。
其实苟二根现在的心情依旧很愉悦,虽然还是没能进入兴阳帝宝,但富丽堂皇,繁华奢侈,高档精贵……本就不是属于他这辈子生活里敢想的东西,虚荣好奇不成,便只能拉到。
苟二根准备回家,刚跨上车骑了几米,一辆轴距有大概4000mm左右的超级豪华商务车,突然横在街面上,挡住了前路,苟二根没来得及往边上绕,就望见一个高大男人出现在面前。
黑西装也遮掩不住魁梧的体形,男人微皱眉头,眼神凌厉地瞪着,浑身透露着凶猛,正向自己走过来,这奇怪的举动吓得苟二根情不自禁“啊”地大叫一声,不会是看到鬼了罢?
欧腾的嘴角突然勾起,饶有趣味地横眼瞥着这个顿时惊慌失措的民工:“兴阳帝宝的扩建不是全部被宏基工程公司接手了么?……怎么还有下沙建筑的民工还在芝栏道附近游荡?”
这个男人……不就是上次车祸事故的受害车主么?看清来人后,苟二根瞬间感到一丝担忧,更多的竟是反感,他无奈地赶紧解释道:“不……我是来拿东西的,我正要走……”经过这几天的连续麻烦,苟二根非常后悔那晚下到土径无偿救人,这也难怪他,作为小老百姓,谁会愿意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在苟二根看来,这个所谓的董事长,阴险诡异,更并非说话算数的人。
“跟我走……”欧腾快速上前,堵住又准备骑起车的民工,稍微放轻了语气:“我带你去深夜食堂吃日本料理。”随意说了个知名餐厅,便看到男人仍旧不为所动,还是要往前骑走的样子……欧腾突然意识到,这没什么文化和品味的蠢民工怎么可能听懂美食?
“你要干嘛啊?”感觉到车把手被牢牢按住,根本无法往前骑动,苟二根理直气壮地喊道:“警察都放了我……你还要干嘛啊?”但随即便想起那晚,在四面白墙的房间里,这男人竟把他裤子脱了,还连续不断地打他屁股,苟二根相当不解,却瞬间害怕起来,必须赶紧离开。
“上次抓你的不是警察。”欧腾也没想到自己竟会马上解释说:“那是我的保镖队。”
可惜以苟二根的理解能力,在短时间内完全没有洞察分析出什么异常,他只是呆愣了一会儿,再想不出什么情况,紧张无奈,苟二根一心只想骑车走:“你快让路,我明天还要干活啊……”
这个民工真是不懂察言观色和理智变通,欧腾都已经亲自下来挡堵了,谁胆敢没礼貌地直接走掉啊?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农民工,有说不的资格么?那些象征着身份地位的人力资源和垄断现象,正常人一看一听就该立刻心中有数,难道这个民工的见识真是短浅到愚蠢地步么?
“不肯跟我去吃饭?”可欧腾突然惊讶地发现,自己向来没有无聊耐性的脾气,竟会这般愿意沟通提醒:“我随便找个理由,下沙建筑的全部工程队都可以被限制活动……”
苟二根显然没听懂威胁,吃饭和工程队有什么联系啊?但欧腾的冰冷语气,和直直瞪望着自己的眼神,倒令苟二根越来越害怕,他都不敢再看第二眼,便再次用力地踩了踏板,车却还是没能骑动,苟二根终于着急地叫嚷开:“你放手……快让路给我……你到底要干嘛啊?”
可究竟想要什么成效结果?欧腾完全可以不用理会直接抓人,为什么花费闲情和时间亲自耗在这?思考片刻,欧腾竟露出几丝不易察觉的苦笑,他再次试图让民工主动跟他走:“你想去兴阳帝宝是罢。”欧腾明显早就看出男人大半夜鬼鬼祟祟杵在这里的目的,但他居然还挥手为民工指示了几番:“别墅区第一栋,帮我抗两个废弃木架出去,不超过五十公斤,多少钱随便要。”
苟二根的确比想象中更愚蠢,欧腾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没怎么听懂,但最后这几句话,他却敏感地反应出来了:“你是说……你能带我进去兴阳帝宝里面啊?”苟二根瞬间颤了一下:“难道……你住在里面?”苟二根仿佛迷住了心窍:“我帮你抗木架出来……你真给钱么?”
完全在意料中,这民工果然是愚蠢至极,但欧腾却爽快地笑起来,命令道:“跟我走。”
苟二根转念一盘算,也许这个董事长真的很迫切地急需搬东西,他便吊着胆子,朝男人望过去,小声却肯定地协商询问:“就给我五百块?……现在已经半夜了,很难找到工人。”
既然能住在兴阳帝宝,这个价格不过分罢?苟二根心想反正上次救他也没要报答。
哼,现在已经半夜了?看来民工不傻嘛,还没忘记多争取利益……欧腾再次勾起嘴角,重声承诺道:“随便要。”说罢,就立刻伸手抓在苟二根壮实的胳膊上,用劲往下拖……
跨坐着的苟二根被拖得把持不稳,只能抬腿从自行车上跳下来,两脚才刚落地,欧腾当即往他的脖颈子背重重地勾搂过去,想快速把民工带进车里……但苟二根却顿时感到全身都非常不适,他开始犹豫起来:“我的自行车也不知道往哪里放,还有刚去超市买的两大包东西……”
欧腾瞥了眼那破车,转头对苟二根冷喝:“那些东西都不要了,算在工钱里,我补给你。”这极近的距离,能清楚地看见民工的额头面目,生着好几处新新旧旧的淤青擦伤,欧腾微皱起眉头,伸手摸了摸苟二根的脸:“被谁揍的?”欧腾突然情不自禁地揉了几把民工的屁股肉。
苟二根被这种诡异动作惊扰得不轻,刹那间猛劲推开男人,猝不及防的欧腾差点没站稳,连续后退了好几步,两个人隔开一段距离,都没扶住“嘣”一声倒在地上的破自行车。
“算了罢……”苟二根探到男人立刻阴沉下来的脸,顿时觉得自己下手是不是太重,他边蹲下来扶那破自行车,边尴尬地表示:“先生,你还是找别人罢,我先走了……”
欧腾的呼吸急促起来,他狠狠瞪着这个不知好歹的民工,却依然还是尽量克制自己冷静下来:“你想要多少钱?”但欧腾没报出数,面对一个民工谈明码标价,他不愿亲自估量。
“不用了……我这自行车太破,值不了多少钱……”苟二根被男人瞪得全身寒栗,低下头挪着脚,企盼着赶紧离开,一个民工谁都惹不起这点自知自明他有,虽然想见识兴阳帝宝,想挣闲钱的很大,但男人的行为诡异,面目凶狠,苟二根更担心害怕万一有危险就完蛋了。
“让开。”欧腾上前一把耸开民工,这回是动了真格,苟二根紧抓着把手骤然被一股大力硬生生牵扯开,欧腾当即抢拖过那辆破自行车,往前推了几步,就把破自行车抬进自己的后备箱,随即回头卸下民工所谓刚从超市买的两大包货,丢进自己的后车座,欧腾耐着性子,默无声息地做完这些事,收纳好民工的所有东西,才打开副驾驶门,毋庸置疑的语气命令道:“上车。”
“我……”苟二根近乎又呆愣住,脑袋连续涌上几股恶寒,他没想到男人的动作如此迅速,这般执意要求,看来是真有急活儿么?苟二根在心里安慰自己……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颤颤地上了那辆豪华商务车,苟二根表示着态度:“我……我只能帮你干一小时活儿……”除了去兴阳帝宝里面抗木架,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其他差错罢?
这辈子活到快二十五岁,苟二根连轿车都没坐过,更别说这种高档装潢的大空间商务车,他眼前是整排精致纹理实木版面的中央控制台,屁股挨着顶级真皮座椅,在舒适的空调冷气下,感觉仿佛置身在外星太空飞船一样,苟二根忍不住前后左右环顾,电视墙上是一片巨大液晶屏,正连续播放着各种豪华建筑的影像,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你的车真吊啊……”
瞥了眼民工,此刻男人的脸上完全是一副眼花缭乱的震惊相,欧腾感觉自己很满意这种给他带来新鲜感的效果:“想吃什么?”欧腾的语气突然变得不是一般的轻,听起来甚至暧昧,他空出一条手臂去搂拉民工:“坐过来……”男人稍微靠近后,欧腾又拍了拍苟二根的大腿:“你不用干活了,我带你去玩……”他从头到尾不都在肆意调戏这个民工么?欧腾知道这破天荒的心血来潮还没消褪,难道真是这段时间的火压抑太久了么?但欧腾想过的事,向来没有不做的道理。
车已经从芝栏正北大道开到了西口,再径直地上了立交,欧腾的情绪逐渐波动。
苟二根进来开始就一直处于激动状态,坐在豪车里的强烈心跳反应让本就迟钝的他反应更慢,到已经都完全看不见兴阳帝宝的时候,苟二根才骤然察觉不对劲:“你带我去哪里啊?”
“想吃什么?”欧腾竟又耐心地解释了一遍:“你跟我去玩……”
“我可不饿……”苟二根当下僵住:“你不是要带我去兴阳帝宝么?”他隐约就意识到某些事情好像产生了极大的变化,苟二根着急地询问道:“你开错方向了啊?”
“哼……”欧腾阴邪地笑了几声,这蠢男人还在认为他这有活儿干?欧腾的任务轮得到分配给一个农民工么?多少正厅级干部送无数厚礼都求不来。欧腾看着男人紧张无奈的样子,突然摸了一把苟二根的脸,认真肯定地宣告:“我带你去比兴阳帝宝更有价值的地方……”
“不……”苟二根的胸口顿时涌上好几股恶寒:“你又骗我啊?”他怎么可能听得懂欧腾的说话方式?无法理解的苟二根压低声音愤恼地反驳:“我不要钱了,你让我下车。”
听到这句话后,却连欧腾都差点愣住片刻,他完全没料到民工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反抗命令,自己现在如此没威信么?欧腾冷冷地瞪了苟二根一眼:“你真以为这样就能出去?”随即狠狠警告道:“上次你不是答应,只要放了你就什么都愿意做么……你应该没忘记罢?”
被提醒到那样诡异奇怪的举动,苟二根便完全断定这男人肯定是在打坏主意了,他紧紧地骤起眉头,简直是后悔莫及,气得用力敲了两下窗户,怒吼道:“我要下去……你停车……”
欧腾完全没有停车的意思,反而加快了速度,他本懒得再理会民工的任何要求,但欧腾想不到苟二根竟敢来重重地拉扯他的手臂,猝不及防,欧腾差点抓不牢方向盘,车被迫绕了个大弯险些碰到绿化带上,他随即反抓住民工的肘腕,眼神震惊地瞪过去,欧腾喝斥:“你找死么?”
“求求你停车罢……我要下去……”苟二根是再也坐不住了,但他没勇气回瞪男人再骂上几句,只能害怕窝囊得咬起嘴唇:“我明天还要做工啊,我真的不要你钱了,你放我回去罢?”
欧腾狠狠地猛劲摔掉民工的手,偏过头专注开车,他的眼神却愈发深邃起来,随即立刻向安子烈拨通了紧急命令:“唐嘉盛大酒店的凌晨宴场会议我不参加了,你自行斟酌应付。”
安子烈非常忌讳没规矩的突发变故:“董事长,您确定不露面?”他不希望欧腾取消这个重要行程,镇重提醒道:“各大股东都表示希望您亲自到场,政界领导也已经等候多时……”
“我直接回区安大厦。”欧腾当即打断安子烈:“把明天早上的航班推迟到中午。”
苟二根不知道过了多久,坐立不安地透过窗户往外张望,发现车早就离开芝栏道,正往西南方向快速行驶,而他家下沙区是在西北方向,这背道而驰的陌生路线,让苟二根心急如焚,他不顾后果地再次拉扯欧腾的手臂,居然还拼命地摇晃起来:“停车……你停车……”
民工身膀壮实,力气自然不小,剧烈动荡显然让欧腾无法控制稳方向盘,车左扭右转,差点撞击到旁边疾驰的车辆。欧腾恼火不堪地往苟二根胸膛上猛劲推了一把:“又想搞出车祸是么?”
下一刻,他再次反抓住民工的肘腕,简单控制住正在试图各种挣扎的男人,随即朝着前面十字分岔道疾驰右拐进去,不能耽误太久,欧腾便直接违规停在一条步行街入口边。
被男人那大力一推和紧急刹车惯性作用,苟二根的头连续撞到玻璃窗上,但一感觉车终于停下来,他顾不上痛就着急地去开车门,可所有门窗早被中控反锁掉,苟二根手足无措的这时候,副驾驶主驾驶的座椅靠背突然全部都倒了下去,平成近乎180度,他被吓得“啊”地大叫起来。
轰然间,欧腾意识到自己的全部耐心都被这个蠢民工耗光了:“我们就在这里玩也行。”
紧接着,欧腾快速准确地掐住了苟二根的脖子,猛劲往下按,并起身横跨,狠狠地制压住这个民工,欧腾居高临下,深深地盯着民工颤抖的眼睛,今晚,从看到这男人开始,自己不就是想做这事么?只是欧腾完全没打算在车厢里下手,他之前异于往常地耐着性子,接二连三试图让男人领会自己的节奏,但此刻,欧腾才彻底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巨大障碍,绝无法再跟这蠢民工解释沟通。
所以这一刹那,苟二根直觉,欧腾就像头凶狠野兽一样朝他扑过来,他惊慌得连声音都破碎了:“别过来……救命啊……”脑袋顿时几阵空白的苟二根完全没来得及思考和反抗,就已经摔倒在座椅靠背上,被欧腾控制按压住所有能施力的部位,苟二根再怎么挣扎都已经动弹不得了。
决定现在办事也真是恰到用处,只是这样连续触碰到民工壮实的身膀,欧腾便清楚地发觉到自己底下正蓄势待发的,从肩到腿,他来回抚揉着男人,仿佛在向身下的人宣告自己的占有强度,欧腾喘着已不太顺畅愈发粗重的气息,把手伸进民工的衣服里,掐了几把男人柔软弹性的腰肌,毫无管顾地开始脱民工的裤子,他不能再忍:“臭小子……快放松……不要乱动……”
“别……”苟二根无限悲哀地叫嚷求告着:“你到底要做什么啊……”但男人的速度却快得骇人,他立刻就感觉到自己已经露出了大半个屁股,苟二根脑袋里顿时又翻滚着各种系列残暴歹徒行径,甚至不断联想到许多杀人灭口的罪犯,自己怎么会置身于这样的危险中啊?
欧腾的高昂兴致倒是被民工的挣扎叫喊干扰得不胜其烦,他牢牢抓住民工的左胳膊,用力往上扳:“你把身体翻过去,趴好……”这民工到底知道不知道,有些反抗毫无意义?
就在此刻,感到被上下压制的身体突然有了一半的空档,苟二根抡起瞬间自由的右胳膊,当即牟足劲头,狠狠地给了欧腾一记重拳:“你干嘛脱我裤子?快让我下车……”
作者有话要说:“深夜食堂”参考同名日剧,在正文中引用为知名餐厅。本也想写现实存在的店,但怕因为我的品味而影响到欧腾的品味(大家别联想到二根……)所以今后此类涉及主观爱好的名称都会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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