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景王手里的剑抵上陆慎行的喉咙,他的脑子里突然飘过一串台词。----
曾经有个可以杀死男主的机会我没有珍惜,如果上天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
“当真以为本王不会杀你?”
伴随耳边的声音,脖子上的凉意更浓,陆慎行起了鸡皮疙瘩,眯了眯眼睛,剑都戳到他脖子了还在说废话,难不成是逗他玩?
“本王怎么记得将军是要面圣请罪?”景王抖出一张纸,“阴阳相隔?”
卧槽,竟然随身携带,陆慎行瞅见那上面干涸的血迹,就数他最清楚是什么地方流的血,他的胃里翻滚,甩了个感慨万千的表情,“末将想陪家母过了中秋。”
景王将那张纸收回,“这么说将军是个大孝子。”
看来是要珍藏的节奏,陆慎行嘴角狠狠一抽,“是的。”
陆慎行忽然向景王投过去一个目光,上朝都在腰上藏剑,是有多想弄死他老子?
“本王想请将军到府上一叙。”景王在脚步声靠近前收回剑,笑的谦虚有礼。
听到那大臣用羡慕的眼神看陆慎行,他呵呵两声,现在大喊救命,估计会闹到皇帝那儿去。
景王云淡风轻道,“不知将军的军师有无空闲?”
陆慎行目光骤然一冷,他哈哈大笑道,“是末将的荣幸。”
到了王府,陆慎行被“请”进一个小院。
景王挥手,无涯上前把陆慎行的裤子扒了丢出去,他自己也一起出去了。
并不大的小黑屋里,陆慎行一脸淡定地在那遛鸟。
景王搬了椅子在对面坐下来,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陆慎行,目光下移,若有似无。
抖了抖腿,陆慎行挑唇,“王爷,你屁·股不疼吗?”
景王徒然起身,椅子砰地向后倒去,他的呼吸有些乱,在陆慎行戏谑的注视下打开门离开。
陆慎行张着腿若有所思,被·操·上瘾了?
不会是那药的原因吧?
陆慎行翻出书,终于在其中一章下面的小绿字里找到自己想要的。
黑烬,与其说是催·情药,不如说是毒,每月发作一次,强行将一个人的生命与另一个人绑在一起,只有死亡能摆脱。
辛凉的一生就是那样被控制的。
陆慎的思绪全部清晰起来,真是误打误撞,现在景王指着他的东西活命。
估计对方早就知道他把两杯酒对调了。
不如在离开这个世界前给他一个惊喜,陆慎行恶意的笑了起来。
出了小院,景王的气息才缓缓平定,他回到自己的住处,看见站在里面的少年,眉头皱了皱,“小尘,你怎么跑来了?”
辛苇尘眼眶顿时发红,扑进景王怀里,“王爷,我大哥死了。”
景王揉揉辛苇尘的头发,拉他坐下来,亲亲他的脸,“好了,不哭了。”
“王爷……”辛苇尘仰着脖子,声音细细柔柔道,“尘儿还要。”
景王没什么反应,“要什么?”
辛苇尘脸颊泛上一抹潮红,“要你疼我……”
那处的痛丝丝缕缕地散开,顺着尾骨往上,景王忽然就失了兴致,他拍拍辛苇尘的屁·股,“你还小,会弄伤你。”
辛苇尘眼珠子一转,手往景王衣摆下面探去,很软,他迷茫地抬头,对上一道冰冷的目光,身子一哆嗦,吓的小声哭了起来。
景王感到异常烦躁,他推开辛苇尘,“等你哭完了再来找我。”
望着白色身影消失在门口,辛苇尘不安地坐在那里,双手无意识地紧握,他知道王爷不近女色,娶了王妃后是分开住的,身边就只有他。
但是每次他想亲近,王爷都说他还小,他看过很多有关房中术的书籍,知道两个男子在一起会很疼。
可他不止害怕,也期待。
这次王爷还是同样的说法,却不是那种温柔的语调和眼神,他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王爷也是凡人,会出现有需求的时候。
辛苇尘脑子里出现一个人,和他有几分相像,如果必须有人,他宁愿是那个人,因为王爷是不会对瞎子动心的,只要等他长大就好。
另一头,桐义在辛府后门来回踱步,在清脆的敲击声响起时就转身跑上前,神情焦急道,“将军到这个时辰都没回来,我从别的大臣那里打听到他去了景王府,军师,怎么办?是否直接去王府查探一番?”
辛凉眉心霎时蹙紧,众目睽睽之下,王爷不敢不顾大局去伤那个人性命,但是……
除外,还可以做很多事。
“你找几个人放出风声。”辛凉附在桐义耳边,浅色的唇一张一合。
桐义不停点头,他虽然不懂为何不干脆去王府,但他对辛凉是完全信任的。
交代完,辛凉眉心的皱痕并无一丝舒展,他握住竹棍,低头边走边思虑,不知那个人现在好不好……
“军师,小心前面的……”
桐义的话还没说全,人已经摔下石阶,他从来没见军师这么狼狈过,直接呆住了。
直到竹棍滚动的声响发出,桐义才回过来神,他快步过去把趴在地上的人扶起来,在看见对方额头的血时,他惊叫出声,“军师,你头流血了!”
辛凉怔了一下,“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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