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枫收集到食品需要继续改良的第一手资料,见到他们很多饼子的口感都很脆,还以为人家不喜欢吃软棉的食物,结果竟然相反。【】那后面把米磨成粉,掺在荞麦里肯定会更受欢迎。
瞧这两个民卫谦卑的样子,古普德应该是当地一个很有名望的家族。虽然,现在好像很凋零。她很想知道,老布奇是老太太的娘家侄子还是婆家侄子,到底姓啥,有什么来头。如果是婆家,为什么敢来抢家产,而又不姓古普德?如果是娘家,那他的底气又在哪。对于贵族们复杂的姓氏,她还处于启蒙阶段,了解不深。
“喂,我能吃吗?”咖喱店老板指着筐子问道。
夏枫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笑嘻嘻地说:“当然当然,只要你给钱。”
......
跟第一批顾客道别后,夏枫继续上路。
踏了两步,她突然脸色一喜,暗直佩服自己:我真是太聪明了,不但可以赚钱,同时还可以正大光明地练功。
基础站桩练完了,不管程度是深是浅,反正已经到了可以走步的阶段,先把功夫里的明劲练出来吧。至于后面的暗劲化劲,现在想都不想要,吃饱喝足,有了好环境和好设备再来谈。
明劲其实就是指使用身体本身的力量,分为三个层次。明劲下层,能够用出全身三成的力量,也就是双臂之力。这不,双手托筐,想象着还未曾练出来的内力气息已经上调至了头顶,每走一步,脚趾头紧抓地面,重心随着步法偏移。
走步加使用明劲,又是一举两得。
“古普塔家的富贵糕呢,每日四十个,先来先买,晚来就没啦。”抑扬顿挫,随着她的呼吸状态,时而婉转,时而清旷。
哒哒哒,晨出的驴车,大象,陆续出现在街头。这座气味独特的小镇,也呈现出她特有的生机。
夏枫的声音太吸人注意,她走路的样子又很奇怪,外人都以为这是一种专门卖富贵糕的特殊舞蹈。不管买的多不多,围观的可不少。
虽然瓤子里是二十多的“老女人”,可外表真的只有六七岁,夏枫的脸皮堪比城墙厚......任凭这些围观群众指指点点。
大雾散去,阳光铺洒下来,夏枫的饼子没卖出几个,人却是汗如雨下了,心里很有一种满足感,大大方方干上老本行了,能不舒坦吗。
歇几分钟,继续......如此往复,反正今天是来打开知名度的,销量不行就明天。
小镇长街正中的一家米店外,停靠着一辆驴车,毛驴的尾巴一扫一扫,打在某只肥脚上。这只肥脚的主人还是夏枫的“老熟人”,没错,他正是城郊荞麦仓库的巴依老爷,此刻悠闲地坐在车上等他的姐夫奥拉蒙。
夏枫从他门前路过了两次,香得他早就坐不住了,又怕姐夫骂他乱花钱。想找借口偷偷离开也没有机会,屁股跟火烙似的坐不住。常言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小腹三层非一日之馋。”瞧他那大肚子,就是馋的。
夏枫只一眼认出了他,但生怕被他认出自己,她的相貌一定让这死胖子印象深刻。于是,她的头巾捂得很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万一让这巴依老爷知道成份里有荞麦,那还怎么卖?
“富贵糕过来,要两个。”当夏枫第三次路过的时候,巴依压低声音朝夏枫挥手。
夏枫慢悠悠地停下来,低头从头上飞快取出两个递给他。
“太贵啦,二十铜行不行?”巴依老爷就只掏出二十个铜达姆。
夏枫二话不说,作势放回去。
“喂!别,快拿出来。”
“你这小姑娘,让你家主人别卖这么贵。这镇上就只有大叔我这样有钱又会吃的人才愿意买,知道吗?”
夏枫见巴依老爷念念不舍地与他另十个铜达姆“告别”,一脸肉疼的样子,差点崩不住笑出声。
“小姑娘,什么做的?哈兹尔镇真的只有这一家?”
夏枫警惕地点点头。
胖子一脸嫌弃的样子:“怕我打听你的配方?笑话,我要打听也不跟你打听呀,你懂什么。”
“巴依!你早饭没吃吗?”
夏枫正在心里骂他,此刻嘴巴大得合不拢:额滴神啊,这死胖子真叫巴依!
随着话声,走出来一个穿着体面很多的矮胖子,吓得巴依老爷手上的富贵糕差点抖掉。
“姐夫,我给您买的啊,快来尝尝。这是来古普塔家的生意,两岁小儿撑家门,咱们就照顾一下生意吧。您看,这板子上面有名字。”
矮胖子嘴角下垂脸色严肃,夏枫不想与他们再接触,待让他看清了自己胸前的招牌,转头便走。
“这么不懂规矩?”
“新请的佣人,可能不认识您吧。”
前面的话是矮胖子说的,后面的话是大胖子说的。
莫名地,夏枫对巴依老爷有了些好感。心说这人真“体贴”。
“奥拉蒙管家!”急匆匆跑来一个男人,差点撞着夏枫。
“奥拉蒙管家,大人让您马上回去,有急事。”
夏枫一个激灵,原来他就是奥拉蒙。突然明白过来,这位管家管理的驴车应该都有标记,所以送货回刹帝利老太家时,她才会那样问?
不知道是哪家的“大人”,老太太连人家管家都认识,多半不会是个小人物。
妈呀,果然真的遇到了大贵人!
夏枫想得太投入,不知不觉停下了步子,清醒后,赶紧迈脚。
“姐夫,您瞧那小姑娘的脚印子多深啊,肯定还剩很多,要不买多几个回去给太太少爷们尝尝?”
夏枫听得说话的又是巴依,暗思:脚印很深?却不敢回头看,深好啊,证明功法进步神速,并没没有从头开始练那么难,果然跟纯新手不同。
“给我滚!想死吗你?钱要花不完就给我!”
巴依马上一口咬住糕点把自己的嘴堵住,惊呼:“哎呀姐夫!真的好吃,太好吃了,买点吧。”
他姐夫早就坐上驴车疾驰而去,巴依拿着富贵糕一个劲儿在后面追......
夏枫很是不解:“哈哈,怎么会有这样的印度男人。”
“美味的富贵糕,最后十个啦!”
卖掉了二十几个,出乎她的意料,便慢慢朝家走去,已经饿得不行啦。
口中还在默念:两脚平行起势,分清虚实,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相交相济,张弛有度。一退一进,三步一转,重心左移。
“古普德家的富贵糕是吗?尝一个试试。”又来了一个买主,开头语总是这一句。
当然每收一次钱,夏枫就免不了双手合十弯腰行礼。不过,包里的钱越来越重,心里也是乐开花的。
继续走步,重心右移......
“嚯!”夏枫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墙边蹲着那人不就是昆陀吗?
狗东西!还没死心呢,原来守在这里,怪不得这半天都没在街上发现你。夏枫悄悄绕到另一边,决定换个入口回家。蒙着脸不怕她认出来,也不怕他认出衣服,因为早被她重新载剪过,原来的花纹和花边全都已拆掉。只是以防万一,现在她没把握对付一个成年男人,大街上一旦闹起来啥都暴露了。
等转到后边,发现那里同样有一个熟人——甘波。他没像狗一样蹲着,只是靠在墙边,瞌睡兮兮的,一副欠打的样子。
这小人渣也许是她能对付的,但她不想冒险,更不想惹事。可又没别的路走了,两权相害取其轻,便放轻了脚步企图悄悄潜过去,可是,不知道是谁倒霉,还是把甘波惊醒了。
这家伙肯定是上辈子就跟夏枫有仇,只一眼就认出了她。
张大了嘴巴,“啊...啊!是你这个小贱人!贱......噢...呜......”
夏枫大惊,对这个是非不分自私透顶又欺软怕硬的死脓包厌恶之极,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肚子。
甘波吃痛,本能地捂住肚子。见他身子一弯下,夏枫立即侧身扬起右脚,死死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堵住他正吐“狗屎”的嘴巴,他的后脑勺“嘭”地一声,撞在身后的沙墙上激起一团“黄雾”。
夏枫的两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当然,还要感谢甘波的配合,若不然,她的小短腿怎么够得到他的脖子。
甘波此刻涨紫了脸,呜呜呜啊啊发出雄浑的喘息声,呼吸吃力动弹不得,伸出双手使劲掐她的小腿。
夏枫力气还是小了一点,忍住小腿的剧痛拼劲全力也压制不住他。这人渣瞪着通火的眼睛像要吃人......眼看马上就要脱出控制了,夏枫上身一旋,抛掉头顶的筐子,右手重重向后缩蓄足力量,弯曲了拇指,用骨节处击向他的太阳穴......
一声闷响,甘波两眼一突,顺着墙根歪倒在地,立即就晕了过去。
“呼——”夏枫按住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脏,狠吸一口气,倚墙坐下来,揉着痛麻的拇指,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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