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姣反复地抚摸着那块玉佩,她对自己的身世多少知道一些。【】当初爹娘被大火烧成重伤而死,他们的临终遗言只有两条:一是此生不可去京城,二是将来不要复仇。
这两样她都做到了。可是麻烦还是主动找上了门。对方这是一击必中,如果是小麻烦小风波,以她和云fèng章和能力和人脉,一般都能轻而易举地化解。可是眼前这个麻烦将前朝余党与诽谤朝廷和她的身世绑在一起,任谁都无能为力。也难怪,云家的族人会急成这样,力劝云fèng章来休了她。
她一直坐在书房中,她听到隔壁的云fèng章叫忠伯和云齐进来,他们说什么,她没听清。
等到两人离开后,杨小姣平复一下心情,轻轻推开中间的房门走了进去。
云fèng章正在奋笔疾书,杨小姣的心里一沉,接着便故作轻松地问道:“是写给我的吗?”
云fèng章飞快地说道:“不是,马上就好,等我会。”他写完后,放到一边等墨迹稍干便装进信封,然后让书童拿出去交给忠伯。
这时,他才转过身后,一把将杨小姣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半晌,他方才哑声说道:“你不肯去京城就是跟此事有关吧?当初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至少有个准备,不至于这样措手不及。”
杨小姣默然无语,只是静静地窝在他怀里。半晌方道:“对不起,fèng章。”
云fèng章刚要接话,杨小姣却轻轻推开他,望着他的眼睛,正色道:“现在什么都来不及了,你听我说,此事非同小可,我们无力抗争。事到如今,我们两个能保一个是一个。所以我们合离吧。”
云fèng章紧抿着唇,静静地望着她,脸上的神情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伤害一样。
杨小姣飞快地说道:“你别这样,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留你在外也能替我奔波,你陪我一起进去,除了搭上自己外没有任何益处。”
云fèng章突然扳住她的身子,一字一字地说道:“你还是这么会找理由,可我这次不想被你蒙骗了。做为一个丈夫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已算是无能。我怎能在这个时候与你合离?”
杨小姣急声解释道:“是我主动要与你合离,我会向世人说明白的。将来若我平安归来,我们仍可以再续前缘。”
云fèng章的脸上浮起一丝苦笑,声音干涩沙哑,“小姣,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会与你同甘共苦。你说你爱我,我真的信。但若说你相信我,我一点都不信。我以前还以为自己被你全心全意地信任。”
杨小姣突然不再说话了。
过了片刻,她声音虚弱地接着说道,“可是这件事太大了,我孤身一人还好,你呢,你还有家人族人。”
云fèng章沉语气平静而坚决:“我家中只有一个哥哥,已经分家另过。至于灭族,那倒不至于,我的族人有不少在朝中为官,他们会想办法撇清的。你只要还是云家的媳妇,他们就不得不管。”
杨小姣嘴唇颤抖着,千言万语只化作两个字:“fèng章……”
云fèng章看着她,正要说话。
就在这时,下人来报,说官差已经把云府包围了。
云fèng章脸色惨白而又平静,他死死地抱着杨小姣,气息急促紊乱。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松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又急又快地说道:“小姣,你说我不会说情话,现在我就当作情话说给你听:我爱上的是你的灵魂,不是外表不是皮囊。哪怕你丑了残了都没关系,”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极深的痛苦和担忧,咬了咬唇,还是将最后一段话说了出来:“你一个女子在牢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但是你一定要记得,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放弃自己,不要想不开。我什么都不在乎,你更不要在乎,我只要你活着就够了明白我的话了吗?”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几近哽咽,“如果我们能活着出来,我带你隐姓埋名,泛舟五湖,或者找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去。一定要答应我。”
杨小姣明白他的意思,一个女人落入那群如狼似虎的官差手中,真的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我全都明白。”
杨小姣这话刚说完,官差就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蜂拥而入,将他们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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