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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生拿来披风给我披在身上,突如其来的温暖令我浑身一震,意识不清的我迷茫的看着华生,仿佛看见了李心的影子。随即伸出左手将披风丢弃在地,银白的披风瞬间染上手中的血红,
“公子说,夏姑娘不要忘了之前所说“陌生的声音传来,华生捡起地上的披风说”虽已是初春,但天气寒意未散,夏姑娘保重“说完便朝左侧小路走去。
心中无限的苍凉,一滴清泪毫无征兆的坠落,寒风吹过,凝成薄薄的一瓣,无声的砸在地上,我一脚踩在未干的血渍和落下的泪上,一阵刺痛。是,我还欠华曦一个承诺。又怎么能死呢。
良久
猛地抬头看天,眼角早已没有泪痕,即然欠了就还吧。
一滴泪,转瞬即逝,无论是在哪里,一眨眼就回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所有发生的一切,也像我,转眼便过,转瞬就成了过去。
原来
自己的痛苦永远都是自己的,谁也替代不了。
顺着小路缓缓走回院落
而在屋子里的华曦站在窗前看了好一会,直到看到那抹身影离去,才转身吩咐华生将伤痛药送到阑珊的住所。妖艳晃眼的脸上出现难得波动。
我定定的坐了一夜,而李心送的宫灯在桌上不断的跳跃变幻颜色,我微微侧目,便看见华生送来的伤药白瓷瓶,黯然摇头,自己的手被自己所伤,这药治得好手伤,又如何治得了心伤。此时窗外的天空开始呈现绛紫色,原来天都快亮了。步出庭院才看见原来这院落不仅栽种了翠竹,还有不少没有见过的花草,其中淡淡的紫花格外好看,柔柔的迎风飘摇,可却有不少落在地上,像是被蹂躏过了一样,无人管理,想到它与自己一样被抛弃,心下多了许多同情,便走上前去,伸手捡取。
“夏姑娘,别碰那花“华生的声音急急的传来,可是自己已经捡取了许多,不禁疑惑,手上传来刺痛,便低头一瞧,捧着紫花的左手,已经渐渐失去了血色,那些紫色的花朵仿佛有生命似的吸食我的血液,渐渐呈现紫红色。华生过来连忙打落我手里的紫花,可左手已经毫无血色,血液流失的速度快的惊人。
“姑娘,快随我去见公子“华生拉起我的手便走,脚步有些慌乱。我看了看左手,略微动了动似乎已经没有了知觉。华生推开华曦房门时,华曦还穿着素白的绸衣,眼中带着浓浓的疲惫,似乎一夜未眠。”公子,夏姑娘受伤的手,不小心碰了“血紫花“说完担忧的看了我一眼。我虽有不解,但看华生眼中的担忧,也不敢多问,只是将手伸出,蓝色的衣衫将受伤的手衬得更加苍白。
华曦抬眼看着我,一双眸子满是寒意,像是寒冬凛冽的风吹过。阴沉的声音,像是从寒冰里出来,“这只手,废了“
说罢转身朝里屋拿出药粉撒在我暗红伤口上。
隐隐的幽香浮动,我险些跌坐在地,自己的手竟然废了,现在看来自己才是一无所有了,华生黯然“公子,一点救都没有了吗”华曦拢了拢散开的长袖,细长的手拿出两根透明的金针快速的打入我的手腕,闷墩的痛感传来,转眼便消失不见,随后说道”现在只能过延缓血液流失的时间,若是要救,只有雾都情香可救“华生暗暗着急,哪里不好,偏偏是雾都,哪里且不说山势险峻,雾都城主更是以怪异著称。
我微微一颤,雾都!”公子,是长明山雾都吗
华曦挑眉,你知道我敛眉垂首“李心送我的琉璃宫灯出自雾都”华曦定定的看着我,仿佛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来,我将头垂的更低“公子若不救,阑珊绝不怪公子”
华曦簇着笑,漫不经心地玩弄手上的一枚墨玉扳指,道”你可知中血紫花者,全身血液都会从伤口慢慢流失,若不在三月以内解了,鲜血流干而亡。可,即使你想死,但……..“他停顿了一下扬声说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李心究竟有没有爱过你,夏氏一族究竟怎么回事?这一切难道你不想弄清楚?”华曦的话像一颗石子击在湖中,在我的心里掀起万丈波涛。
我心惊不已,自己是想以死了之,便觉得若是左手真的废了也罢,或是让这伤口记住这一切的伤害。可如今看来这小小的花朵竟有如此的狠戾,心中顿生寒意。
我的眼中射出炙热的光芒“阑珊如今已无依无靠,一条命尽是公子所救,阑珊听公子的”现在的自己必须依靠着他,才能将所有的一切弄清楚。华生看着神情淡然的华曦,目瞪口呆,公子要将夏姑娘留在身边!心中有些恍然,
“即是如此,你回去吧”说罢挥了挥手
待夏姑娘走后,华生张口就想问,华曦扫过华生的脸“你很惊讶我会这样
华生猛然点点头,华曦神秘一笑,妖娆的眼角都染上了笑意,华生愣怔的看着华曦,手中的锦衣差点落地
华曦看着窗外“华生,我想,我应该去找找有些人了“
华生兀然一颤,低头默默思索,这么多年公子终于找到了那些故事的开始,电光火石间,一惊,睁大了双眼——故事的开始,是夏阑珊!
华曦看着华生的表情,知道他已经了然,轻轻拍了愕然的华生,从华生手中拿过月白色如意连云袍子,走进内阁,“华生,明日准备一下,我们回具茨山“
徒留下愕然的华生站在原地。
具茨山
具茨山外夕阳多,展江亭下春波满
早有人传说具茨山雄壮无比,却因常是雨雾天,常常笼罩着朦朦烟雾,更加有华胥氏布下的众多奇门阵法,始终难以见到真面目,引人神往,以至成为南国乃至整个大陆的传说。
听闻要到具茨山,心中更多的是期待,除去了心中对左手的担忧,这几天过得其实还不错,华曦还是一样的淡然,更多的时候都在阖着眼睡觉。只有华生,每次看见我的时候都会深沉的看着我,直到到达具茨山。
站在山脚下的陀药村,依山而建,看起来在普通不过,慢慢的跟在华曦的后面穿过村子,村子里的人似乎看不见我们,各自低头做着手中的活,不发一语,偷偷看华生,面容沉静,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走。
两旁的岩石上赫然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有些符号大的惊人,山体小路连绵一直到山的尽头,华曦走到小路的路口,将手中的玉石放在最小的一块岩石上,眼前的景物渐渐开始变化,出现了数百米高的悬崖峭壁直插云霄,怪石林立,险峰突兀。原来刚才的一切皆是幻像,心中多了许多敬佩。可是这样高高的悬崖,我如何上的去,不禁心中一堵。
曾经这对于自己来说是不过是信手拈花,可现在的自己,怕是无能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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