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捏着程博东的小弟弟,哆哆嗦嗦地检查了半天,最后哭丧着脸说:“程少,至少从西医的检查结果上来看,您的身体根本没有问题……”
“滚!”程博东一巴掌扇了过去,直接把医生的眼睛打飞了。【】医生唯唯诺诺的退出了房间,门外的保镖同情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程博东性格暴戾众人皆知,连对枕边人都是非打即骂,更别提医院的小大夫了。
医生捂着脸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表示接收到了对方的好意,转身去了洗手间。保镖连忙进屋,一旁漂亮的小护士正哆哆嗦嗦的帮程博东垫成人纸尿裤,程博东动作粗暴的提上裤子扣上腰带,想着自己莫名其妙得的怪病,心中更加粗暴,看到小护士战战兢兢的样子,更加烦躁,又是一巴掌扇过去,怒喝道:“滚出去!”
小姑娘捂着脸抽泣着跑了出去。保镖叹了口气,程博东总是到处惹是生非,到现在都没出事儿,除了他有个厉害的爷爷和父亲,还有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了。程家没少用钱去堵那些受害人的嘴,今天遭殃的大夫和护士这个月恐怕能被包一个不小的红包。
谁让程家三代单传,程博东是这一代唯一的一个男丁的,本身就有性格缺陷,又有一堆护短到没有底线的家长兜底,没少干缺德事。
程博东赶走了护士,心里还憋着一股火,抬脚踹开面前的椅子,又把脚踹疼了,火气窜得更高,直接乒乒乓乓的把整个屋子都砸了,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可刚站直,就感觉到纸尿裤里又是一阵湿漉漉的感觉,再一次黑了脸。
保镖不敢招惹他,但是家里电话催的急,只好上前一步,轻声道:“家里已经做好了饭,说是等您回去呢。”
“知道了。”程博东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咬着牙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突然破口大骂道,“妈的不要脸的小□□,仗着自己的屁股卖给了欧明聿,就他妈的敢欺负到老子头上了!当我怕姓欧的啊!老子不把他卖到泰国卖一辈子屁股,老子的姓倒过来写!”
保镖一声不吭的听着他咆哮,心中却不以为然。欧明聿确实了不得的很,程博东当首长的爷爷都得给他三分薄面,更别提只是个小导演的程博东了,真闹起来,比起见义勇为还有欧明聿在背后撑腰的杜念,恐怕是案底满满的程博东才会是吃亏的那一个。
好在程博东知道自己是个公众人物,一离开医院的病房,戴上墨镜和帽子,把脸这得严严实实的,悄悄的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中,一进门,只见一个保养得宜的中年女人迎了上来,伸手想去摸摸他的脸:“博东,医生怎么说?”
程博东躲开她的手,不耐烦的换了鞋朝屋内走去,路过客厅,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沙发上,穿着一身唐装,风仙道骨的模样,而爷爷正坐在一旁和他说话。看到孙子,程博东的爷爷程首长立刻招了招手,道:“博东,过来,让刘大师给你看看。”
程博东脚下一顿,这才想起来这个有些面熟的人是谁。不少高官、大老板和明星私下里其实非常迷信,最喜欢拜一些高僧或者气功大师什么的为师,而这些人便形成了一个网络的节点,将大家联系在一起,形成一个利益关系网。眼前这个人,他之前在一些饭局里见到过,是个颇有些名气的气功大师,只是他不信这个,因此并没有把对方放在心上。
这次他得的这个怪病,西医看不好,中医倒是看出些问题来,只是无论是喝药还是针灸,一点效果都没有,也是没办法了,这才把什么所谓的气功大师也请来了。
程博东心里觉得这人不过一个骗子,可他还记得,那天晚上,看起来脆弱的话好像一阵风的杜念,不过一招就轻轻松松的把自己撂倒在了地上,除了跌倒在地上的碰伤,他身上连一个淤青都没有,而最后,不过用手指在自己的小腹上按了一下,他便觉得仿佛肚子里被塞了一大包冰块,接下来便得了没有人知道该如何治的尿失禁和阳痿的怪病。
那么,说不定,在这个世界上,气功是真实存在的?程博东心中这样想着,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刘大师脸色看,而是沉默的坐了下来,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程首长松了口气,他原本以为向来不信这些东西的程博东会闹脾气,没想到这么听话的就坐了下来,那么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刘大师也知道程家小少爷的脾气,笑呵呵的坐到他的身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开始为他诊脉。
几秒钟以后,刘大师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不断的换角度按压着程博东的脉搏,面色越发的严肃。程博东有些不舒服的看着他,忽然感到一阵热流顺着他的手腕流进了他的身体,从手臂窜到胸口,又从胸口窜到冰冷的小腹,他刚有些舒适的感觉,突然间腹中一阵绞痛,他低声叫了出来,捂着肚子,倒在沙发上。
“博东!”程首长忙上前扶住自己的孙子,候在一旁的程母也扑过来抱住了他;“儿子,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程首长看向刘大师,后者摆了摆手,道:“无碍,只是稍稍干扰到了他体内的那股内力罢了,歇一会儿就会好。”
“内力?”程首长重复道,“你说的是……”
“这回,贵公子怕是惹到了高人了。”刘大师表情严肃道,“首长,你我认识多年了,我也给你交个底,如今,气功不好练,能够练得出内力的,更是凤毛麟角,鄙人侥幸,能够在气功上领悟一二,已是不易了。可伤到贵公子的人,内力深厚,是我远远不能及的,如果想要贵公子康复,怕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没本事就说没本事,文绉绉的掉个什么书包!”程博东揉着自己的肚子大吼道,“瞎折腾什么,非要疼死我是不是!”
“博东!”程首长喝止道,刘大师多少也算个人物,不是能够平白得罪的人。他又对刘大师说:“我知道了,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刘大师笑着说:“没事。不过,我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请讲。”
“如果有机会,我倒是想和那位高人见上一见。”刘大师说,怕程首长多想,又解释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人本事不小,能化敌为友是最好不过的。”
程首长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很快程父也回了家,了解过儿子的情况后,程家人又留下刘大师在家中用过了一顿晚饭。送走刘大师后,看着程母和家中的保姆讲程博东送回房间休息,程首长将程父叫进书房,沉默半天,道:“这段时间,多和欧家人联络联络,然后找个时间,给欧明聿下个帖子,请他来家里吃个饭吧。”
程父叹了口气:“知道了。”
“还有博东。”程首长疲倦的捏了捏眉心,“让他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这病能不能治好,全看人家乐不乐意,若是让他那张嘴把人家气跑了,再请回来恐怕就不容易了。”
程家的事情,杜念没有放在心上,欧明聿也么有和他说,只是暗地里调查了程家的动向。他知道这段时间程博东到处看医生,还请了圈子内小有名气的气功大师给他看病。欧明聿现在相信气功大师多少是有两把刷子的,怕是已经看出了杜念的实力,那么怕是不久以后,就会有程家人亲自上门来请杜念去给程博东看病了。
不过,事情还未发展到那一步,欧明聿也不想用人渣来碍杜念的眼。现在,杜念正在学校疯狂的补课。电影学院的学生,有资源有背景的,大多一般上学一边演戏,旷课的不少,再加上课并不多,主要靠学生自己练习和领悟,因此这些人大多参加个期末考试,或者交个结课大作业,拿个成绩就好。不过杜念生性好强,还是想拿好成绩,而且他对老师本能的很尊重,在电影学院任教的老师,大多是经验丰富的国家级演员,因此自《仙途》杀青后,每天认认真真的去上最后那几节课,参加练习培训,看书做作业,好不认真。
自《仙途》杀青后,暂时没有太多活动的杜念便和欧明聿一起搬进了欧明聿的公寓,很享受白天同进同出,晚上同床双修练功的同居生活。自从做到最后之后,杜念每天最盼着晚上和欧明聿双修的时候,既可以满足身体的**,又可以强身健体增强功力。
杜念上一世在挹翠阁,虽然是清倌,但是该学的东西,一点没少学,每天花样百出,拉着欧明聿整宿整宿的胡闹。
在遇到杜念之前,欧明聿是个非常克制和自律的人,可谁知自从和杜念在一起后,每晚都在放纵的追逐刺激,虽然因为修炼功法和双修的原因,身体精力充沛,并无任何不适,可这种近乎失控的放纵还是让习惯了克制和自律的欧明聿颇有些接受无能。
天气越来越冷,过了元旦,很快便迎来了期末考试。考完最后一科,杜念冲出考场,很快便在教学楼下找到了欧明聿的车,兴冲冲的打开车门钻了进去,立刻抱着他的手臂在他的身上靠好,道:“晚上去干什么?”
“这段时间辛苦了。”欧明聿捏了捏他的脸,“带你去会所放松一下。”
杜念立刻坐了起来:“大.保.健?”他瞪着眼睛控诉道,“你居然要带我去那种地方!我还不能满足你吗!”
坐在前排的司机和保镖没有出声,但是肩膀都微微的抖动了起来,欧明聿哭笑不得捏着他的鼻子摇了摇:“去的是正经的会所,是一个朋友开的,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时候就找年纪大一点的已婚女士,我又和你一个房间,谁敢动手动脚,直接叫经理过来开了她,好不好?”
杜念嘟嘟囔囔的说:“被人摸来摸去,占尽便宜。”说着手便在欧明聿的胸口和腹部摸了起来,却没有再反对。
欧明聿所说的会所位处偏僻,怕是没有人介绍,恐怕外人不会知道这里有一个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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