珉哥儿也换了正色,严肃的表情摆在那张幼稚的小脸上竟然也不会违和,他先是郑重点了点头,然后蹦字道:“知道不会哥,很好”
杨亭也郑重其事的伸出个小尾指,向珉哥儿勾了勾,示意小儿子也造着做。【】
珉哥儿一愣,呆呆的看着他娘好几秒,才不确定的也伸出个小尾指,虚虚的在他娘的小尾指上搭了一下。
杨亭意思意思的和珉哥儿勾了勾手指,然后微笑道:“这算是说定了啊如今咱们一家子就三个异类,我也不懂这概率是怎么来的,可惜如今也没彩票可以买……你爹估计也和你说过了吧?咱们如今的尴尬身份,最安全的就是低调的当人肉背景板。至于你想要什么,那是你长大之后的事儿了,你自己想清楚了才好。”这次的微笑明显是真的,珉哥儿莫名的心中觉着一暖,身体也自然而然的完全放松下来了。
珉哥儿也无声的点头,杨亭舒了口气,将他往自己怀里再搂紧一点儿:“好了,打屁股也打了,手指也勾过了,这一节也就过了。以前的事情,我忘得差不多了,你爹应该也忘得差不多了,你也试着忘了吧。你就是赵珉,赵珉就是你,这一辈子也不知道是几十年呢,活在当下就好了。”
赵珉被活在当下四字震了一震,只觉得这两年间执着想着的那些从前,都似海浪袭岸的泡沫一般,渐渐的就消散了个干干净净他抬头看着杨亭半响,最后只说了三个字:“娘,谢谢”
这宫中旧例,宗亲命妇进宫晋见,必是要穿了品级朝服的,偏生杨亭最是厌恶这里三层外三层的朝服,好在平日里一年到头也就穿个三两回,远远的在宗亲那圈人的最后头跟着俯首叩头,一般折腾两三个时辰也就算完事了。而且因为淳王府是属于最没权没势的那一拨。杨亭在宗亲命妇队里就是个底层小透明,她不时偷奸耍滑的伸伸懒腰,改跪为跪坐那等小事儿,也没人会理会她。
如今进宫却是和可以偷懒的祭祀庆典不同。这朝服少不得就得穿上一整日了。因此这日才四更二刻,杨亭就被大太太和丫头们从床上挖起来梳妆打扮了。杨亭虽然是嘀嘀咕咕的抱怨了几句,但也还是老实的坐在梳妆台前,边偷偷打哈欠边任由她们折腾。
还好折腾到一半,天色微亮的时候。收到消息的范姨娘和新雨从家里赶了来,见芳菲给杨亭梳头弄到一半,仔细一看,这发髻是繁复富丽的正装高髻,范姨娘便忙忙道:“这可不行不是说那玉真大长公主是一心礼佛的人,想来平素都是打扮简朴的罢?这把大姑娘弄得华丽无比的,是打算去抢人家大长公主的风头么?”
这一语提醒了大太太,大太太忙一拍额头懊恼道:“看我这脑子真是老了,竟是一时转不过弯来了还好锦衣你来了,不然咱们真是又得办个不伦不类的事儿了。”
新雨索性接过芳菲手里的梳子来。麻利的就开始拆那些半成型的发髻。杨亭迷迷糊糊的睁眼看看,透过大铜镜见到了自己身后站的那个换成了新雨,倒是立即就清醒过来了。
杨亭便问道:“新雨,这是谁又嘴上没把门的把你和范姨娘给召回来的?如今你肚子都要见怀了,怎么还跑来跑去的?让芳菲来给我梳头就得了,你一边儿去坐着就好,双身子的人了,还站那么久那里得了?”
新雨却是笑道:“这有什么要紧的,我如今不过是大了个肚子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就这么坐坐轿子,站着梳梳头,那里就会累坏了我?我没那等娇贵的大姑娘心痛我,我也知道的。只是今儿大姑娘带着然姐儿进宫晋见大长公主是大事,我和干娘不来看看帮衬着,那里放的下心来”
新雨嘴里说着,手里也没闲着,继续当拆迁办主任,没一会儿就把那发髻全拆了。用檀木梳子把杨亭发尾梳顺了,就麻利的给杨亭立即换了个简单的一窝丝发髻。
梳好后,新雨又探头在梳妆台上看了一回,挑了几样首饰出来,只取了支雕刻了半开莲花做簪头宝相纹路刻簪身的白玉簪子斜斜的插在那发髻中心,又取了两朵小巧的珍珠做蕊的浅粉小宫花在旁相伴,最后再配上对小小的白玉耳坠子,又给杨亭卸了腕上的虾须镯子和金戒指。
而后新雨扶着杨亭的肩膀,透过对面的铜镜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确定杨亭这素净的装扮完全没有一丝张扬的意思了,这才笑道:这可好了别说让大姑娘去见大长公主了,就是去参拜佛祖都是没事儿的了
范姨娘和大太太旁边看着都连连点头赞同新雨的话,范姨娘也过来梳妆台翻了翻,翻出来一盒平素用得不多的淡色桃花色胭脂来,笑道:“大姑娘今儿脸色还好,也不用怎么上粉了,就浅浅的在两腮上上点这个淡色的胭脂提提红润喜色罢。”
杨亭平日里就懒得涂脂抹粉的,范姨娘这提议恰恰是合了她的心,自是满口应了好,新雨便取了杨亭自己做着玩的粉扑过来,均匀的给杨亭上了个最简单的妆。
这边装扮完了之后,那边曹奶娘就牵了小嫣然的手过来了,小嫣然还没有得过郡主的封号,自然也不用穿朝服,只穿了出门衣裳,梳了个简单双环髻就过来了。
这时候进宫的车马也预备着在二门了,赵零也进来了,母女俩便立即收拾好了出门,赵零和着她们一道上了马车,直送她们到宫门必须止步的地方,看着她们被小太监迎着送了进去宫门附近的偏殿里候着,赵零这才吩咐马车夫等着消息后才换了宫门等着一会儿就要是换大儿子上学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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