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别林玖之后,陶然便乘上马车到了陶府京郊的山庄。【】一路上,她的思绪翻飞,脑海中旧日姑姑的音容样貌与林玖的言行交叉出现,让她十分困扰。她想不通,为什么林玖长得如此像姑姑?要说这两人没有半点关系她是万万不信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线索是他们都没有觉察到的。或许能从独孤琉那里探听一二。
独孤琉解毒之后一直被陶然和赫连楚以各种理由留在山庄,内心惴惴不安,记挂着长孙信,唯恐有什么变故出现。
“李姑娘,小姐来看您了。”服侍独孤琉的侍女站在门外轻声道。赫连楚和陶然没有将独孤琉的真实身份公开,在外人眼里,独孤琉仍旧是一个陶然救回来的普通女子罢了。
“行,我知道了。”独孤琉整理好心情,准备笑脸相迎陶然。
陶然一身粉色翻花及地裙裳从容地走来,“阿五。”之前独孤琉被赫连楚认出,经过她再三恳请才让陶然答应今后以阿五称呼她。
“我刚从表哥那里过来。听他说北兆国的皇后不久之前因病过世了。”
独孤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皇后?”
陶然解释道:“就是贵国那位平安郡主。”
独孤琉失手打翻了手边的茶盏,身体一阵热一阵冷,脑子昏昏沉沉的,嘴巴半张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陶然虽有心试探,但还是不忍心看独孤琉为这件子虚乌有的事情伤心过度,“阿五,你别太过伤心了。我。。。。。。看来你与那位郡主感情很好。”
独孤琉说:“是啊,我们俩自小就很好。当年我们。。。。。。”独孤琉意识到林玖曾经身为北兆国昭和公主的事情不宜对外宣说,遂顿了顿,转移了话题,“我们当初在东平国初遇的时候便觉得一见如故,颇有亲切之感,之后便经常在一块儿谈天说地。”
陶然沉默了一会儿,把被独孤琉打翻的茶盏扶起,微笑道:“原来是这样。”
门外,华琴敲门:“小姐,王爷刚回府。听下人来报,很生气。”
陶然回了句:“我知道了。”转头对独孤琉说:“那我下次再来看你。”
独孤琉见陶然这么快就要离开,心中的打算还未向她言说,急道:“等等!陶小姐,我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大好,不便一直留在贵府叨扰。不如。。。。。。”
陶然微笑地握住她的手,说:“你不必着急。东平国那儿。。。。。。太子殿下已经收到你的音讯了。他的意思是让你在这里多多休养几日,待他处理完国内的事情再接你回去。”
独孤琉沉吟片刻,想起江颜桐的事情,估计长孙信所说的国内之事便是她了,笑道:“如此那我只能多叨扰几日了。”
陶然:“你安心住着便好。我先走了。”
“嗯。”
陶然匆匆而回,在马车上问华琴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惹得表哥生气?他不是刚刚被皇上宣进宫了吗?”在她的印象中,赫连楚不轻易动怒。
华琴点头低语道:“听闻是皇上因为不忍长公主被软禁,有意派人接长公主出司马府。派去的人与司马府的人起了冲突,混乱中,混乱中。。。。。。”华琴语气颇为无奈,“长公主失手打死了驸马。”
“什么?”陶然一惊。赫连叶怎么敢如此大胆?司马行可是司马家唯一的独苗啊!而司马大人又是朝中举足轻重的重臣。她如此做,难道不怕司马大人勃然大怒,为此请旨赐罪于她吗?
“皇上的人与司马家的人争执,长公主和驸马怎么会牵扯进去?”陶然转念觉得整件事不对劲,细细一琢磨,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司马家是效命于表哥的,而决定将长公主下嫁给司马行的也是表哥,如今出了事情难保司马大人不迁怒到表哥身上。表哥做事一向决绝狠辣,司马大人是一根筋,一旦司马家显露出半点不满,倒头转向皇上,必定会牵连到司马家满门性命。而皇上懦弱无为,根本不是表哥的对手。表哥不动则会处于下风,一动便是风雨巨变。
赫连叶是要逼表哥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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