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初独孤璟是想将东平国擅自更改和亲人选来下战帖的,但是思虑到由于林玖曾经的身份不宜大张旗鼓地宣告天下,所以才勉强找了独孤琉的事情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牵强附会的理由。【】
长海之战旧战场,北兆国主帅营帐。
被独孤璟派来协助普宁的监御使杨锴坐在副手对立于军事地图前的普宁说:“将军,皇上命我们尽快解决与东平国的战事,为何您迟迟不愿出战?”
普宁抬首斜睨了一眼只会陪伴在独孤璟身边阿谀奉承的杨锴,沉声道:“皇上的圣旨普宁怎敢违抗?只不过东平国将士的实力与我军不相上下,他们军中更有太子坐镇,想要击败谈何容易!本将不是正在钻研阵法来解决眼前这一难题嘛!杨大人不是军中之人不免不了解军中之事,本将不怪你。只是还望杨大人出去可不要随意说话,免得使我军的士气有所衰退啊!”
杨锴被普宁这么一堵反倒说不出话来,郁郁地坐了一会儿便告退回自己的营帐中去了。
普宁的副将等着杨锴离去之后才走到普宁身边问:“将军,杨锴这等小人定会回禀陛下。如果我们再这么一拖再拖,恐怕陛下会直接下旨命您即刻出战。我们。。。。。。”
普宁出手制止副将继续说下去,“不必担忧。本将自有决断。”
广陵江对岸,东平国营帐,营火阵阵。
“太子殿下,北兆国迟迟不出战是何原因?咱们今晚要不要偷袭,小试一番对方的虚实?”东平国一将领抱手建议道。
长孙信坐在主帅位上,脸色冷凝沉默不语。自从得知“独孤琉”身亡之后,他便一直未展露过笑容。
“不用!你等只需看管好手下的兵,别的无需多管。”
“是,末将告退。”
普宁这人他见过,也了解几分他的性子。两国战事拖到至今他仍不肯主动出击,估计他也不愿在两国挑起战事吧。长孙信缓缓一笑,展开桌上的书册看了起来。一晃神,独孤琉浮现在书页上,盈盈对着他浅浅地笑着。
“长孙信,可要尝尝我做的菊花酿?”
下一秒,独孤琉便变了脸色,直指他怒问:“为什么要害了他?为什么?为什么?”倏尔,她泪流满面,脸上全是哀伤,“长孙信,你对江颜桐可是真心的?那我算什么?算什么啊!”
“阿五!”长孙信想要伸手去触摸独孤琉的脸安抚她,她已消散不见。
“阿五,阿五。。。。。。你何其残忍,何其残忍啊!阿五。。。。。。”长孙信痛苦地双手抱头,一滴泪瞬间滴落至书册上,浸入其中。
远在西漠国的独孤琉正在刺绣,一不小心,尖锐的针刺入葱葱手指尖,一滴血猝不及防地滴落在绢布上。
“呀!”独孤琉急急放下针与手绷,一边将手指含在嘴里,一边惋惜地看着沾了鲜血的绢布。那上面有她快要绣完的鸳鸯,是用来答谢陶然的。
等血止住,她也无心在今晚继续绣下去,起身走到门边倚在门框上望着满天的繁星。长孙信,你可有收到我报平安的信?不知你现在在做些什么?你与江颜桐的事我早该想明白的。那些后宫中的手段我岂会不知?当初我只不过是气急了,没有多想便与你置气。如今想来只怕只是给江颜桐有了更多的可趁之机罢了。
我该信你的,你也该信我。
等我回去之后,我们都不要再互相置气了,好吗?独孤琉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浅浅一笑。
等我。
...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