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行被掐得面色通红,两只手徒劳而又挣扎地拼命向上抓着空无一物的空气。【】辰妃心急,对着身边的禁卫军厉声道:“都是废物吗?还不快去拉住那个疯女人!”
“是!”几个禁卫军跑过去扯开陈兰。江明行脱困后虚脱地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空气。
“你,你。。。。。。”江明行趴在地上指着陈兰气得说不出话来。
长孙泰凌厉地扫视全场,说:“好啦,都给朕住口!陈兰,你的意思是说你怀疑江明行是杀害你全家的凶手吗?”
陈兰被禁卫军架着,狠狠地点头:“除了他还会有谁?”
“江明行,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长孙泰挥退执刀前来的沈铁霖,重新坐在御座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江明行问道。
江明行大呼冤枉,整个人扑在地上大喊:“皇上,这是有人要栽赃陷害微臣啊!微臣根本就不知道犬子已经离开了宣州,更加不知道陈大人已经遇害身亡了。请皇上为微臣做主呐!”
长孙泰对沈铁霖使了个眼色,沈铁霖会意,左手扶着左腰上的刀大步退下。
玉堂殿重新恢复寂静。连平日里仗着圣宠发扬跋扈的辰妃也喏喏地坐在一旁不敢出声。长孙云坐在长孙泰身边自个儿生着闷气。好好的一场宴会竟被搅和成这个样子!原本计划好的惊喜最后竟成了惊吓。真是。。。。。。看着跪在殿下的江明行和陈兰,再看看辰妃与瑟缩在角落里的江颜桐,长孙云心中怒哼一声。她已经把所有的账都算在了辰妃和江颜桐的头上了。
另一边,太医已经替林玖包扎好伤口,嘱咐几句之后就退到后面去了。
长孙玄冷峻的面孔盯着林玖脖子上的白纱布,周围的空气好似凝滞起来。守在一旁的唐律南等人得知林玖无大碍之后大大松下了一口气,就近坐下了。
林玖侧头看着长孙玄严肃的脸,笑了起来:“你干什么看起来这么严肃的样子啊?受伤的是我又不是你,不要紧张,不要紧张。”、
长孙玄闷闷地说了句:“我倒宁愿是我受伤。”
他说得轻,林玖没有听清,疑惑地问:“什么?”
长孙玄见林玖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恢复到了往日沉稳内敛、雍容华贵的气场,淡淡地说:“没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沈铁霖重返玉堂殿,还带回来了京都司的王寻和失踪已久的江旭。
“回禀皇上,臣依照线索在王寻家中找到了江旭,还在他家中的大树下发现了几件浸染血迹的夜行衣以及三具已经腐烂的尸体。根据仵作检验,这三个人生前应该是练家子。”
哆哆嗦嗦的王寻被推上大殿,吓得径直跪下:“皇。。。。。。皇上,微,微,微臣是冤枉的呀!微臣不知道那大树下的尸体和衣服是哪儿来的,真的不知啊!”
长孙泰冷哼一声:“那江旭呢?他一个大活人跑到你家你难道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吗?”
王寻垂下头,结结巴巴地说:“臣。。。。。。臣。。。。。。微臣,微臣,知。。。。。。知道。”
“那朕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不是派人去陈明家中杀害了他的家人?说实话!”
王寻欲开口否认,又看到江明行转过头阴恻恻地盯着他看。王寻的目光一下去,赫然看到那只精美的燕钗正挂在江明行的腰侧,心口一痛,大口大口呼气,心知此刻自己的家人应该已经被江明行控制了,暗叹一声,艰难开口道:“回皇上的话,此事的确。。。。。。的确是微臣所为。”说完此话,王寻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跌坐在地,两眼充满了绝望。
早知道江明行是这种人,可是为了走捷径、升官发财,他还是一头扎进了江家的势力圈圈里。一步错,步步错,上级犯了错,还不是要下级出面顶着吗?
自己早该明白,江明行就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长孙泰嘴上虽然继续问着王寻的话,但是眼睛却看着江明行:“陈明与你并无仇怨。你为何要这么做?”
江明行察觉到长孙泰的目光,立刻把头深深低垂下去,不敢作声。
王寻回道:“微臣本是江大人的门生,曾经受到过江大人的提携之恩,心中感恩,一直向寻求机会报答江大人。一日,江公子突然造访,微臣颇感意外。在微臣的几番追问下,江公子终于说出了真相。微臣虽然感到惊愕,但是出于报答江大人的恩惠,还是把此事压了下来。之后寻思此事还有后顾之忧,便下狠心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陈明一家灭口。微臣先是把江公子安顿在府内,然后买通几个江湖上的练家子去处理。最后。。。。。。最后微臣再料理完那几个练家子,埋在了自家的庭院之中。微臣本来以为此事已经结束了,没想到。。。。。。没想到陈明的女儿居然是条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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