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妃倚在金丝绒的靠垫上,看着江明行在自己眼前来回走,“大哥,你能不能坐下歇尔会儿。【】转的我头都晕了。”她头晕地翘起兰花指,小心地揉着太阳穴。
江明行怎么可能不生气、不郁闷呢?本来他已经打算好了过段时间就把江旭安排进工部,先当个七品小官儿,由他罩着不出一年江旭肯定能升到六品!可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还没等他安排,江旭就被皇上一招手,直接派去宣州当小吏了!还是个没有品级的小吏!
一想到他一手摔碎了宣州地方官的鸳鸯杯,紧接着一脚踏碎了,再联想到宣州那个地方官青紫青紫的脸蛋儿,哎。。。。。。江明行后悔得都快把他的一把山羊胡揪掉了。
鸳鸯杯,鸳鸯杯。。。。。。早知道旭儿要在宣州那名小小的地方官手底下做事,而且能不能回来还要看那人的脸色他就一阵悔恨。
诚然,他没有龙阳癖。当那名地方官用鸳鸯杯为他接尘的时候早应该直截了当地拒绝他的。为何自己硬生生给了他希望呢?让人家欢天喜地地捧出心来,再毫不留情地当着他的面“啪叽”踩碎了。
“妹妹,你宫里有没有鸳鸯杯啊?”
辰妃一脸疑惑,不明白自家大哥为什么突然由江旭流放的事情一下子转到了鸳鸯杯上面。“有,有一对,怎么了?”那对鸳鸯杯还是十年前皇上送给她当做七夕节礼物的呢!听说是九龙窑生产出的第一对青瓷鸳鸯杯,珍贵着呢。
江明行笑了,“借哥使使。”
辰妃九十度扭头,一脸不情愿,“不要。那是人家与皇上之间的纪念品,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借你呢?不借!”
江明行又“风度翩翩”地撸了把山羊胡,一根、两根。。。。。。十几根黑光发亮的可爱的小胡须粘在他的手指上,随风飘啊飘。不行,可不能再撸了。江明行甩了甩手,那些胡须散落到地上。
“妹啊,这关系着你侄子的未来和我们江家今后的荣辱呢。要不这样,前不久我的一个门生从北兆国带回来几瓶玫瑰花露。听说这东西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哥全送你了,行吗?”
辰妃玩着刚修好的指甲,考虑片刻,决定忍痛割爱成全自家大哥,“那好吧。锦儿,把那对鸳鸯杯拿出来包好。”
江明行连连点头,“大哥代旭儿谢过你了。”
辰妃抿嘴一笑,低头扯着锦帕无所谓道:“算啦。我没有子女,旭儿也算是我半个儿子了。我不帮他谁帮呀?”
想起江旭是为何落入今天这境地的,眼眸转瞬一冷,“他的仇我也会一并帮他报了的。我听锦儿说最近京都来了个什么叫林玖的小姑娘,把外面搞得翻天覆地的,是不是?”
江明行面色阴冷,点头,“没错!自从这个丫头来了京都之后结交了好几户世家贵族。连一向不轻易与外人接触的孟家都与她交好。她凭着撮合几桩婚事,在京都混得风生水起。当初我也没在意,哪里料到这个臭丫头竟敢爬到太岁头上动土!在回京都的路上我派了我几个门生想去对她动点手脚,可惜全被三皇子给挡了回来。奇怪,这丫头是什么时候跟三皇子走得这么近的?桐儿与她交过手,这丫头不简单啊。而且和三皇子的关系更不简单!”
辰妃冷笑,“我管她和三皇子的关系简不简单。反正有我在,他们有关系也得给我变的没关系!咱们家桐儿可是准三皇子妃呢!”
江明行一听“嗯”了一声,纳闷道:“怎么又成了准三皇子妃了?不是说好是太子妃的吗?”
辰妃无奈叹口气,“我也想桐儿成太子妃呀。那样咱们江家日后可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可是事情哪有我想的那么容易的。就在大哥你去宣州的那段日子里,北兆国派了使者来,说是为了两国更加和睦主动要求联姻。皇上想也没想就答应人家了。估计现在人家那和亲的公主正往我们东平赶呢。”
江明行那颗想要当国丈的心“咔擦”碎了。
行吧行吧,当个皇子妃也是好的。再说三皇子那人样貌俊秀,才学更是了不得。要不是当初立太子选的是长者,现在说不定就是他当太子了。
锦儿捧着一个绣金锦盒过来了。江明行打开一瞧,嗯,和之前那对差不了多少,满意了。
“妹妹,哥这就走了啊。”
正值中午,辰妃有些乏了,半眯着眼点点头,忽想到那几瓶玫瑰花露,刷得睁开眼,“大哥,别忘了你答应给我的玫瑰花露!”
江明行宝贝似的怀揣着装着那对鸳鸯杯的绣金锦盒,朝珠帘后的辰妃颔首,“没忘。大哥答应你的东西什么时候忘记过?”
辰妃望着渐渐远去的江明行的背影,嘟囔道:“明明很多时候都忘记了。小时候忘记答应过我带我出府玩。忘记带冰糖葫芦回来给我。忘记。。。。。。”
锦儿看自家娘娘又开始历数往事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一阵瞌睡袭来,为了能顺利在辰妃睡午觉的时候顺带着小憩片刻,大着胆子劝道:“娘娘,时候不早了,奴婢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您先去休息吧。”
辰妃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掩口打了个哈欠,不经意间注意到锦儿眼下青青的,随口一问:“锦儿,你昨晚没睡好啊?”
锦儿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马上掩饰好敷衍道:“嗯,嗯,奴婢没睡好。”
辰妃没多想,锦儿是她从江家带进宫的,关系非比寻常,有什么好怀疑的。而且辰妃一向对自己贴身的人没多少心眼,点点头关心几句也就罢了。
锦儿替辰妃放下帷帐,微微松下一口气。
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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