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凉的荒野上,一道影飞快移动着。它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于在大地上扬起一道尘烟。
奔驰中的影突然停下,那是个黑人少女,她还背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年幼的女孩有着一头银苍色的长发,她的肩上有只胖乎乎的异变兽紧紧趴拉着。
“怎么了,阿泰莎?”莫妮问道。
阿泰莎向了风车镇的方向,她刚才好像感应到什么。但那种感觉十分模糊、并不清晰。只是,那种感觉却让阿泰莎感到那么一点点恐惧。
“没什么,我们休息下再赶路吧。”阿泰莎把那种感觉隐藏起来,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的东西,就没必要说出来徒让另外一个人担心。
简单地吃了些东西,莫妮用手指在沙地上比划着。她画出一条弯弯曲曲的线条,又在线条的末端画了个圈。莫妮点着它道:“沿着公路一直走,我们会去到一个叫影之都的基地。这是方圆一千公里内最大的聚居地,我们就去那等零吧。”
阿泰莎有些意外地着她说:“你怎么知道这些?”
莫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旅馆大堂那有张地图,我之前有留意。不过那时候没想过是以现在这种况去影之都,当时我只是想那里人口众多,打听起母亲的消息来应该容易点……”
母亲?
这对于阿泰莎来说,是个陌生的词。阿泰莎的父母是村里最出色的战士,但在生阿泰莎的时候,她的母亲难产死了。在大人和孩子的最终决择之时,阿泰莎的母亲毅然放弃自己的生命,把还的机会留给了女儿。
孩子就是未来!
这是阿泰莎的父亲在她十岁那年,将阿泰莎母亲临死前的话转叙给她知道。事实上,阿泰莎的名字便是继承自她母亲的,这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东西。
同样在阿泰莎十岁那年,她失去了自己的父亲。在一次狩猎中,她的父亲遇到了极为厉害的异变兽,为了掩护其它村民离开,阿泰莎的父亲留了下来,却永远离开了她。
对于她而言,母亲的印象是模糊的,至少没有父亲来得清晰。阿泰莎不止一次想像过母亲的容貌,却一无所得。因此,至少还记得母亲样子的莫妮,在阿泰莎来是幸福的。只要莫妮的母亲没死,那她们至少还有重逢的机会。
而不像阿泰莎,她甚至连母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只要不放弃,你们肯定会再见的!”阿泰莎拍拍莫妮的头,说道。
莫妮重重点了点头,又说:“阿泰莎,你说零现在怎么样了。”
“应该会没事的,连大裂缝也杀不了他,那样的决斗又怎么会死。”可当阿泰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之前那阵恐惧的源头竟然是来自于零。
当她发现这个细节之后,心中的不安却更加剧烈了。
下午三点左右,帕克兰的车队终于开拔离去。离开之前,帕克兰的士兵把挖掘出来的尸体集体火化,于是工厂的废墟上又腾起了一股火焰。只是这股火焰没那么炽烈,但由高效燃料所释放的烈焰,却迅速地焚烧、并分解人类的**组织。于是阵阵香被吹向四面八方,但闻到这股香味的人却脸色都相当不好,甚至有人直接呕吐了起来。
焚烧的过程整整持续了两个钟头,当傍晚来临之际,火焰才渐告熄灭。
工厂的废墟已经被治安队拉起了警戒线,清理的工作将持续数天,但在此之前,安置附近受爆炸牵连到的市民成为治安队的首要任务。
风车镇没有所谓的镇长,除了维持秩序的治安队外,只有四五个年长的居民组成一个委员会,以决定镇上的大小事务。在傍晚的一次紧急会议中,无家可归的居民被决定安排到委员会的办公大楼里暂住,直到他们的房子重新被修建起来。
这个小镇并不富裕,镇上大半的居民会分批到附近一个矿场工作,以换取微薄的收入。小部分人则靠种植一些例如马铃薯的作物为生,只是如今土地不仅贫瘠,而且带有辐物。种植出来的作物尽管不至于变异,却因为产量低下,以及带有辐的关系,销量并不好,因此农民的子并不比矿工好,过得多是三餐不继的子。
镇上唯一赚钱的只有水车酒吧的老板,酒吧自酿的劣质啤酒虽然难喝,但男人们还是愿意在辛苦一天的工作后,用几分钱从酒吧那喝上一怀冰凉的劣酒。凭着薄利多销的原则,老板霍特先生这些年倒是赚了点钱。为此,当委员会向他请求经济援助,以帮助那些可怜的居民修缮房子时,霍特先生倒是大方的答应。
一名成功的商人,必然明白羊毛出在羊上的道理。今天捐出去的钱,明天会从他们上取回更多。
从委员会的办公大楼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今天确实是让人惊心动魄的一天,霍特先生已经忘记有多久没过得这么刺激过。此刻他有些累了,便打算洗个澡后睡觉,却听到妻子诅咒的声音从天台传来。
“怎么回事,亲的?”霍特问道。
妻子从天台下来,一边走一边骂道:“都怪中午那场爆炸,把你晾在天台上的衣服都给吹走了。”
“算啦算啦,我们都还活着就已经值得庆幸了,衣服丢了就丢了。”霍特先生倒是不介意,安慰妻子几句后便朝浴室走去。
霍特的妻子却自言自语道:“不过还真奇怪,一样是用夹子固定的被单没给吹走,却唯独吹走了几件衣服,这是什么道理?”
显然她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而一堆家务还等着她去做,因此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索这件费脑子的事。
黑夜下的荒野,一道人影若隐或现出现在公路上。影的移动速度极快,在运动间会留下连串的残影,它一直沿着公路往北面而去。
偶尔停下来的时候,出现的人显然穿着一并不合的衣服。无论是那条纹的衬衫还是灰蓝色的牛仔裤都显得过于宽大,就像穿着别人的衣服似的。
如果霍特先生的妻子到,就会明白她丈夫的衣服不是被风吹走,而是被人偷走的。此刻,公路上的小偷似乎已经厘定了某个方向,他从公路上下来,经过一片干燥的沙地,在几座已经停止工作的高架电塔之后,一座城市的轮廓隐隐出现在夜色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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