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之中。
“太子既然对臣女无意,为何还要将臣女纳做侧妃,这不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么?”此刻,新房之中已经无人,而本该在太子妃房中和妹妹云和共/度/春/宵的太子,现在居然跑到了她的房中。
就知道不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就算这婚礼就是一个局,为的是将云和大大方方的迎娶为太子妃,这该死的太子还是不肯放了她。
楚子策踱步到云稀的面前,手掌轻轻的抚上云稀细嫩的脖颈,微微使力,强迫云稀抬头,冲着自己,声音凉薄,“怪只怪,你是云修敬的女儿。”
云稀微微的仰头,感觉得到楚子策掩饰不住的怒气,猛地将眼睛睁开,虽然还是黑暗一片,却执着的盯着面前的人。
楚子策下意识的松手,对上了云稀的眼睛。
虽然,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双眼睛,却还是难免吓了一跳。
云稀的眼睛并非天生盲眼,却还是和正常人的眼睛有些不一样,空洞无神,还透着些许可怖。云稀一向都知道自己的眼睛有些恐怖,所以平素里极少将眼睛睁开。反正她也看不见,睁不睁开倒没有什么区别。
“既然太子这般的讨厌臣女,烦请早点离开。只怕,妹妹是要等急了。”云稀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脖子,虽然楚子策并没有使力,还是有些难受,低头,不禁觉得可笑,“楚子策,你还真是,辜负了这个名字。”
将要离开的楚子策不禁顿住脚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策这个字,用在你的身上,浪费。”云稀不禁的想到了月前的山林,心中微微苦涩。若不是她眼盲,若不是面前这人,也许,她还能寻上一寻。
现在,倒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楚子策停在当地,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有些出神,“云稀,以后你若安分守己,这太子府中,尚还能有你的一席之地。”
“哦?”云稀扶着床栏慢慢的站了起来,顺着床沿朝一边靠近,伸手感受着热源的所在地,“那么,如果我不是安分守己的人,你就愿意把我赶出去?”
“嘶。”一股灼热的感觉由指尖席卷全身,云稀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顺着热源往下,摸到了温温热热的烛台,握紧了端到了自己的面前,冲着自己的背后,床的方向,顺手的丢了出去。
冬日天气干燥,棉絮遇上烛火,“蹭”的一下子就窜了起来。面前一阵哄热。
楚子策眼疾手快,一下子将云稀带到了门边,吩咐了人灭火,颇有些咬牙切齿,“云稀,你疯了?”他就该知道,她骨子里的胆大妄为和表面上的冷静理智,完全的不成正比。
安稳,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席卷了全身,云稀当即愣在了当场。
为什么,这,这感觉,和……
云稀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把推开了楚子策,缓和着自己的情绪。一定是太生气了,一定是太窝火了,才会有那种感觉,“你不是要我安分守己,现在就告诉你,我云稀从来就不是安分守己的人,如果你不想你以后的日子都鸡飞狗跳,我不介意你现在就赐我一封休书。”
一下子没了怀中的温暖,楚子策还有些许的不习惯,“休书?妄想。从今日起,本王便派人跟着你,替你收拾烂摊子。”他费尽心机才将这牵制云修敬的棋子纳入府中,怎么能这么轻易的休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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