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见前面有一个杀神,后面又有一个枪神,敢留下来断后的神经本来还有些强壮,现在也不得不脆弱起来了。【】而更重要的是,虎子们到了,紧随身后的还有铁英留下的十几匹战马和人。敌人的神经就不是脆弱了,而是彻底崩溃,剩下的一、二十人连跑路都没有了勇气,很诚恳的做了俘虏。
教导员所在的阵地枪声激烈,铁英兄弟们来不及叙旧,命四排长和春望为前锋,以两支冲锋枪开道;命虎子和喜来随后跟进掩护;龙和三个苗家壮汉为第三队,拒不投降者格杀勿论,以上所有人都骑马,争取最快时间解教导员的围;又命红一军团的十几人为第四队,掩护两侧山头和收容俘虏;自己则徒步紧随在四排长和春望两人身后,竟然不落下风。
铁英也不是了不起的人,在颠簸的马背上开枪一样凭运气,知道敌人的溃兵还有近两百,四排长和春望虽然厉害,却是观察不过来的。于是自己改步行,有自己在陆地和虎子、喜来的掩护,四排长两人当无大碍。
铁英要救“龙”,不顾一切要教导员们开枪,以为几轮打击后,敌人必定大乱,谁还可以安安心心的打“龙”们的狙击了,势必夺路而去。可惜教导员爱惜部下和节省弹药,不但浪费一次宝贵的机会,还把队伍陷了进去。
敌人一部爬上对面的山坡,以机枪压制红军的阵地,一部又沿红军阵地的山腰平行向教导员们推进,很快就让红军阵地两面受敌。红军对面山脊敌一个机枪阵地高于红军阵地,强力压住了红军,而这面的敌人又成扇形沿山脉分左右向红军阵地攻击,藏在山凹里又手无寸铁的百多个红军很快就要暴露在敌人的眼前。教导员为自己的轻敌付出了代价;八、九个战士牺牲,十几人受伤,但仍然顽强的组织队伍进行对射和阻击。
战况完全出乎铁英的意料,敌人已成惊弓之鸟,只以为教导员们就是骇也把敌人骇跑了,后听三面的枪声,知道和敌人纠缠在了一起。命队伍快马加鞭,四排长和春望打马前行,以为几梭子就可以俘虏大片的敌人,直到看见了教导员和敌人的战斗也没有抓到一个人,而敌人却大群的往山上拥去,吃定了红军一般。
铁英一看大惊,路上听虎子说了敌人有些战斗力,没想到竟然疯狂到了这种地步,真好像进入了自己的地盘一样,居然全不顾后面的战况,各自为战的向红军阵地攻击,人数不下一百五十人。
敌中央军的战斗力不容小觑。万幸,如敌人这个营的营长不死,只以半个连的兵力阻挡“龙”和虎子们的追击,自己千辛万苦带出草地的红军们就死无葬身之地。
敌人溃兵不溃,铁英命虎子带春望和跟上来的十几个战士向攻击教导员阵地的敌人发起侧翼进攻,喜来以才缴获的机枪在山腰处掩护;“龙”等四人的马队埋伏在大路转弯后,敌人溃败上了大路即强力出击,彻底摧垮敌人。
敌人在教导员对面的机枪阵地人不多,只有一挺轻机枪两、三个人,其他的人都急吼吼的跑去消灭红军去了。喜来已经和敌人的机枪开始了对射,铁英揉身而上,只身一人沿敌人背后山脉向敌人的机枪阵地摸去。
敌人凶悍,见红军追上来的人不多,竟然不退;与其被红军撵着屁股打,还不如凭借优越的武器和作战人数把你消灭了。铁英见不得,展开身法草木不惊的掩到了敌人机枪阵地后的陡坡上,开枪打死一个机枪手后,敌人便开始后悔,后悔得寻找躲避和再想跑路时,已经晚了,铁英沿山坡把能推下的石头都一股脑的推了下去。
高原山脉,植被稀疏,有的是风化后松动的岩石,大石头滚动带起满山的小石头,或贴地翻滚,或凌空飞扬,几个藏身在乱石堆后的敌人很快便和灵动的山石一起灵动去了。
敌人本来就是为了舒舒服服的跑路才亡命一搏的,后见了红军阵地的火力不强大,其打仗的本事也确实不够高,这才起了贪心,眼见着要捉人了,不曾想后面扑上来几个凶神;独臂人的驳壳枪弹不虚发外,两支花机关也像装了瞄准器一样,连射都八、九不离人的身体,三个人的配合又恰到好处,两人掩护,一个前扑。敌人就是想回身组织狙击时,前面还有红军阵地上的近百支步枪一阵乱打,不小心就挨了流弹,死于非命了。
要捉红军领赏的敌人眼见人是不好捉了,有些家伙就准备在脚底下抹油,只等哪个发一声喊时就顺势连滚带爬的下山逃命去了。这个机会铁英给了他们,呼啸的山石砸飞了敌人的机枪阵地后,尘埃还没落定,要捉红军的敌人已经像散了群的鸭子,漫山遍野的向好跑路的大道扑去。敌人彻底溃败,红军教导员痛定思痛,挥枪高呼:“同志们,冲啊,抓俘虏去”,受了不少委屈的红军战士们便跃出战壕,要捉俘虏、缴武器。只是大都是伤病初愈,或是还没有吃上几天饱饭、遭饿瘦了的人,撵不上亡了命又四肢并用的敌人;连躲在山凹里差点遭捉的妇孺、伤员们也跑了出来捡石头乱扔。。。。。。
铁英甫一发动石阵,敌人便跑,尘埃还没落定,砸死了人的石头却停止了滚动,“龙”行动了。
大部分红军都听说过总部支援班里有一只苗家骑兵班,是铁英班长的心肝宝贝。众人见了独臂虎子和四排长等人,如今又见四骑快马穿过尘埃直向溃逃的敌人追去,知道是苗家骑兵到了欢声雷动。
大路宽阔,足可容四骑并绺齐驱,但“龙”却把四个人布置成了梭子形,自己舞双刀一马当先,左右两人稍落后,沿大路两侧齐头并进,一人左手,一人右手,两人双刀,马蹄过处,只有鬼哭,连狼嚎的声音都少听得见人头一地,如何就嚎得出来了就是有人嚎得出一声半声时,也被后面一骑一刀砍死。“龙”的马队训练有素,后面这人却是专杀躲过了前四刀还有命、或是还想从背后偷袭报复的人。
太平天国翼王在成都被凌迟后,龙胜潜回黔西南大山深处的苗家山寨,清军搜捕天国“余孽”甚急。龙胜闯荡江湖十几年,有些积蓄,召集本家和远房亲戚组建了一只苗家武装,按翼王操练亲兵队伍的方式自己亲自教练。苗家人尚武,又是勇冠太平天国翼王的三军亲兵头目龙胜亲自打造的私家队伍,不管是行军打仗,还是攻城拔寨,都深得精锐铁骑的精髓,本是龙胜拒捕保命的本钱,自然是彪悍得吓人。
龙胜在翼王的队伍些名气,清军也很想捉他。无奈“龙胜”是翼王冠名的,在苗家的本名除了铁战等少数几个人知道外,清军要想捉人,连他的籍贯都不知道,又从何捉起了。所以龙胜胆战心惊的直到老死,都没有遇上一次像样的捕捉。
苗家骑兵到了龙胜儿子“弯”这一代就不太景气了,因为“弯”对打架的事情不感兴趣,只醉心于搞他的苗家医术,昔日威风八面的苗家骑兵队逐渐凋零,直到“龙”长大,又才重新召集旧部,从振骑兵队,可惜今非昔比,昔日苗家骑兵队而今只剩一个骑兵班,但就是这个人数不多的骑兵班也是啸傲黔西南,“龙”所在的偌大一支苗家大族基本是自给自足,不受土司节制的。
苗家骑兵班区区十一人就可保一方平安,其战力可见一斑,对这种攻击队形,铁英看了都咂舌。他听“板”说过,骑兵班单人攻击全看自己的能耐,此外就是龙胜爷爷传下来的25人的攻击战术。“龙”只重振了十人的骑兵班,就是最大限度的两个5人攻击队,整个攻击队形以5人攻击队威力最强。如今”龙”只有仅有的四人攻击组,其强大的攻击力已经势如破竹了,尤其是杀人的凶狠程度,差点把小红军们骇哭,不敢看。
“龙”们骑术精湛,只腿夹马鞍就可以探出大半个身体,或左刺、或右劈,不喊“缴枪不杀”,只顾一路屠杀。敌溃兵们自知跑不赢,听说过红军“缴枪不杀”道理的,丢枪抱头伏于路旁,没听说过的又不想白白的死了,回身举枪意图侥幸。
铁英见“龙”凶狠,杀起人来竟不逊于自己,只是太过莽撞;可知枪子儿是不长眼睛的。唿哨声起处,早和虎子沿左右山际向前急追,又有喜来骑了马跟来,所以要想图侥幸顽抗的敌人就大都被铁英等人狙杀了。
“龙”从后杀到前,兜转马头想再潇洒一次时,几百米大道上已经不见一个站立的人,遍地死尸、一路没了头颅的身体。五、六十个有些知识、相信红军“缴枪不杀”的人得了性命,被后面赶上来的红军俘虏了。
“龙”犯了鲁莽,只因他在腊子山上死了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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