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英要端敌人突出在外的一个骑兵排,这次教导员没有反对,铁英决定了的事,不说几百人把他看成了主心骨、救世主,反对也是白搭,就是队伍早晚都要面对敌人,三十杆破枪保护不了几个人;粮食告罄也是早晚的事,喇嘛庙的好事不会有,就是有,也没有了钱;黄土高坡又何来野草、野菜呢?未必真喝西北风就能活命不成?岂止不反对,还亲自为铁英挑选人马。【】
天渐黑,今夜有月,也有星光。月光和星光下,铁英从队伍中挑出的八个枪法好的战士分别占据了骑兵排驻地外几处较高的院墙,成俯视状监视敌人;两个警卫战士把住两扇大门、十人分成两组守住镇子两头,防止漏网之鱼和突然出现的意外情况;另五个人、包括一个警卫战士去屋后,捉拿狗急跳墙、跳窗逃跑的人,敌人没开枪,所有人坚决不准开枪,因为敌人的连部离这里只有七、八里路,转瞬即到。。。。。。
铁英本想集中优势兵力消灭敌人,无奈只有这么多支枪,还总要留几支在驻地吧?莫不成出了状况连报警的枪都没有一支?见战士们已经到位,天也沉沉的到了下半夜,两座院子里的敌人换过岗后,一切又复归于平静,半个小时后,他动手了。。。。。。
敌排长和一班住了一个较小的院落,二、三班共住了一个大的,战马也被圈养在大院落里,两个院子都各有一个游动哨。铁英观察后没有发现其他的岗哨,知道这里离班佑最近的红军起码都有百多里路程,敌人大是没有警惕性。两座院落只隔一道墙,要同时杀掉两座院子里的两个岗哨,铁英自信能办得到,而要不弄出一点声响,他没有这个把握;就是尸体倒地的声音都怕惊了屋子里的人,谁知道有没有人想婆姨睡不着觉的?但这也难不到他。
铁英隐于两座屋子的结合处,向敌二、三班所在的马厩弹出一粒石子,力道刚好把站着睡觉的马匹打醒,马儿抖抖鬃毛,刨刨蹄子,整出些动静来,哨兵看一眼,不在意。铁英又弹出一粒,这下马儿有些不耐烦了,把动静整得大了些,哨兵这才走步过去,要挑亮了马灯看个究竟时,铁英出手,一支黑色飞镖直直的射进了这人背心。
哨兵好像叹息了一声,然后软软倒地,有烦躁的马匹声音掩盖,隔壁的哨兵和屋里想婆姨的人丝毫不怪。
死了这边的人,敌排长院落的一个哨兵就好办得多,铁英看倒在马厩里的哨兵没有了动静,从院墙头的阴影里扑出,空中发镖,在哨兵尸体倒下的时候飞步抢上扶住了他,悄无声息。而要进排长的屋比杀人还要容易,因为天热,排长屋子的木格纸糊窗子是用竹竿支起来了的。于是,当排长被捂着嘴巴鼻子弄醒时,他在窒息前听到了一句话:“命令投降,否则杀死你”。在排长快要跨进鬼门关的时候,残存的活命意识终于迫使他点了头。但铁英有在桐梓县城的经验,怕排长不够威信,兵们好端端的就投什么降了?又因为排长临死之前才告饶,够坚强,怕排长临时反悔,也够很,用飞虎爪的牛皮绳把两颗手榴弹缠在他腰上,把引线拉出来固定在门框上,如没有刀子之类的利器,没有十来分钟任谁都解不了,而做了俘虏的排长自然是没有利器,铁英便让跑不脱的排长在门槛外站好了,他问:“都听你的吗”?
排长叹口气,沮丧的摇头。
铁英白费功夫,看排长是个比较坚强的人,以为坚强之人一般都有相当的号召能力。捉了排长,然后只等有号召力的排长一声令下,几十个兵们穿了窑裤儿【裤衩】就乖乖的做了俘虏,外面的红军就只管扛枪、扛粮食了。殊不知甘肃地带民风强悍,又大都**好斗,不是随便哪个就能组织和带好一只队伍的。其实一看排长三十好几的人了还只带三、二十个兵,就绝对威信不到哪里去。
也是铁英没有把握一个人解决三间屋里几十个兵,而带来的红军都是掉了队、才从死亡边缘爬出来的人,想也不会有多威猛,只是喊来壮声势、扛武器和粮食而已,真要打起来,还得自己费力气照顾。
敌排长窝囊,铁英更沮丧,他一掌拍昏【后来一看,死了】敌排长。听敌一班屋内有了点响动,看看表,下半夜刚好两点,按红军值夜的规矩,是两个小时一换岗,这个时间正好是换岗的时候,他料不是起夜尿尿的人,心中有了主意,管他妈的,且把这两个换岗的杀了再说,杀一个少一个。他怕两座院子的敌人同时换岗,又隐于两座院子的结合处,哪个先出门哪个就先倒霉。
就是两座院子里的敌人就像约好一样,同时跨出屋门又如何?总得揉揉眼睛、嘀咕几句牢骚话吧,对于铁英来说,只需几秒钟就足够,何况这两个人还没有在睡梦中商量好同时出门。于是,先后跨出屋子的两个敌人懵懵懂懂的就又先后死了,而杀大院落的换岗哨兵他用的是刀,杀完人连尸体都不隐蔽的就直接进了睡了两个班敌人的屋子。在摸敌人枪支时不小心整出了声响,有睡得不踏实的人模模糊糊的骂了句:“你他妈的不晓得轻点吗”?以为是换岗回来睡觉的人。铁英嘀咕一声,老老实实的就轻点了。适应了透进窗户的朦胧月关后,他悄悄的抱走了靠在门边的枪支。待他依样画葫芦的推门走进排长所在的一班房间时,有个尽职尽责的人咕哝了一句:
“几岗了”?想是接下一岗的人。铁英知道是三岗,但不敢回答,假装打哈欠,嘴里极含糊的也咕哝着,走到发音人床头,一刀割断了这人喉咙。敌人大意,大部分长枪都是顺墙角摆放,只有七支冲锋枪和子弹带被敌人挂在头或脚上方的墙柱上,但这难不到铁英,他把敌人的长枪都收集后,简单方便的一刀把这些冲锋枪的主人杀了,直接取枪走人。在睡梦中的人死得干脆,连脚都没蹬一下就被刀、剑刺穿了心脏或割断了脑壳,都是一刀毙命。
掉队红军不费一枪一弹就俘虏了敌人一个骑兵排,缴获武器弹药良多。铁英不明敌情,怕遭到敌大部队报复,连夜带队伍出了发。。。。。。
可惜队伍里竟然没有几个会骑马的人,几十匹战马都驮了走不快的人,赶路倒是快捷了不少。从小镇到班佑这一段路又基本成了红军和国民党军的真空地带,队伍连夜走了二、三十里大道竟然没有出现敌人,也没有发现红军的踪影。铁英料敌人天亮后不肯罢休,势必来追,敌人又是快速机动的骑兵部队,自己虽有几十匹战马驮人,却还是步行者居多,早晚就被追上了。但又想小镇附近只发现了敌人的这个骑兵连,被自己消灭了一个排后,敌人也只有两个排的兵力,三百多个红军对付敌人两个排,铁英本来不惧,可队伍加才缴获的也不过六十来支枪,要阻止敌人的骑兵部队不一定阻止得了,他想到了用人海战术骇退敌人,他如此这般的给教导员交代了。
铁英一步步的把在死亡边缘挣扎的几百人带出了草地,又技惊藏民村,队伍得以苟延残喘,再从喇嘛庙整出粮食后,教导员对铁英的古道热肠和匪夷所思的奇思妙想大是赞赏。在铁英要以几杆破枪去端掉敌骑兵排时,他从心底还是怕冒这个险的,结果铁英一个人又不费一枪一弹还是缴了敌人械。如今铁英要他带队伍做疑兵,简直把铁英佩服到五脏六腑去了,狐疑的向铁英不算大的脑壳看,心想:这些馊主意究竟是如何想出来的?
铁英派出会骑马的两个战士在一个警卫战士的带领下前出部队五里路侦察,教导员带大部队居中,自己和五十几个会打仗的战士断后,队伍马不停蹄仍然前行。日上三竿,断后的铁英隐见后面道路上尘土飞扬,看不长的一溜烟尘,是敌人那个骑兵连追上来了。他在参谋队听刘总长讲过步兵打骑兵的战法,命断后的战士们在三十米不到的横线阵地上成密集队形,敌骑兵进入射程即以五十余支长枪进行排枪射击,打骑兵的提前量,射杀马匹;才缴获的七支冲锋枪为第二阵形,在长枪换子弹的间歇齐射,构成不间断的火力,争取第一时间打乱敌骑兵的攻击队形;命担当通信任务的战士通知教导员,带大部队出现时一定不要怕,动作一定要猛。
敌骑兵连得到住在小镇的一个排遭到红军袭击消息,整个排被缴了械,还死了排长以下十二个人,听被放了的俘虏说红军只有叫花子一样的三十几个人,想是才从草地走出来的掉队红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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