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排长所在的屋顶离敌人营部仅隔一条街,敌人在营部屋顶以机枪压制,子弹虽然穿不透前后两层厚实的稻草,但要想正面出枪还击却也困难;排长怕喜来不要命,不让他和敌机枪对峙,命他在狭长的屋脊后游击,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拖住敌机枪为最好;自己和春望向北潜出,寻一个机枪的射击死角斜刺里仍然监视着大门。【】敌机枪打不着四排长和春望,但四排长两人失去大门正面有利地势要想完全封死大门却也不易了。
敌一部爬上院墙和排长两人对射,警卫排武器不弱,几乎封死四排长两人的出枪角度;十几个卫兵簇拥着一个穿军官服装的人冲出大门、迅速的钻到了四排长这一面的屋檐下。就即便没有对面敌人的封锁,四排长两人也打不着敌人,仍下两颗手榴弹也没起多大作用,但排长不怕,因为镇子北面虎子已经开始动手,而镇南的枪声也逐渐的稀落下来;混进或翻墙越屋去了镇子里的侦察队虽然也响起过枪声,却是雷声大雨点小,显然没有和增援的敌二营大规模接战:敌二营象征性的支援了一下,见红军居然在街上建起了狙击阵地,显然是早有准备,而北面自己防区的战斗又愈打愈激烈,二营长自顾不暇,掉头北去。。。。。。
虎子上午就熟悉了东瓜坪地形,率红三营七连绕道东瓜坪北面。敌二营三连驻扎在离镇子约三里路远的一个村子里,紧挨着敌二连不足一公里,敌一连也没有像一营三连一样住在镇子里,而是驻扎在镇北街头靠西的两座大院子里。敌二营因为防区地势较平坦,相隔较近、成钳形状分布在镇北一带。虎子依照铁英的意思,不敢打第一、二连的主意;如战事一起,瞬间便会被另两个连形成两面甚至三面夹击,但整整一个连的红军对虎子来说已经是了不起的人多了,岂能不整出点大动静。
虎子命苗家步兵班组成三个战斗小组,三个小组间隔一百米成三个狙击阵地,尽最大努力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如第一战斗小组抵敌不住,不和敌人纠缠,可撤退到第二小组;合并后仍然抵挡不住,可撤退到第三小组,绝不和敌人硬碰硬的打,消灭敌有生力量为最善。这样,狙击敌人苗人的人就越打越多,敌人也会越打越疑心,就真冲过了苗家班的狙击,虎子还布置了红七连一排在村子南头,接应苗家班、打击增援和南逃之敌。
红八团主力战斗打响,虎子即命七连长带二排抢占村北一个高地,自己率三排从村西一片松树林里直插村子中心敌连部。正准备开饭的敌人被南面极剧烈的枪声所惊,正狐疑间,一路红军拦腰杀到。敌三连仓促应战,忙命驻扎村北的一个排向村南收缩,意欲从南突破、向不远外的二连靠拢。红七连长以一个班构筑工事,以做后撤之想,自己亲率两个班从村北突入。敌三连惶恐间又突然遭到两路红军的西、北夹击,不明就里,连长率一个排直向南面突围,而北面的一个排跟进不及,被虎子从村子中间拦腰狙断后,经不起红军的前后夹击,不明虚实后不敢战,全部做了俘虏。
虎子不肯放过敌连长一伙,命三排衔尾急追,敌人走得快,三排在返身兜截街道中间的敌人时耽搁了时间,一时竟追敌连长一伙不上,但一排狙击阵地的枪响了。
镇子中间枪声大作,伴着镇南面密集的枪声,傻子都知道绝不是小股的红军在作战,敌连长不敢硬着脑壳向营部靠拢,在红三排还没有压上来之前就带残兵向东面的山道落荒而去。可虎子步伐非一般人所能及,后面的红军跟不上,他单枪匹马竟然抢在了敌人之前,在松林坡里射杀了敌三连长,在后续的红三排紧接着赶来时,敌人又接连死了两个马弁,不敢找这个神出鬼没的人报仇,绕道东去。
红八团消灭了敌一营三连,铁英带“龙”的马队从后面袭击了向三连增援的敌二连两个排,迫使敌人两个排投降。望着八团五、六两个连的百多人主力向东瓜坪卷去,他知道,敌一营剩下不多的人就是踩也被红军踩死了。胜利已成定局,但他还想让胜利来得更喜悦些:命“龙”率骑兵,由郑幺娃带路,绕道东瓜坪,不必隐蔽,直趋镇北;叫虎子改佯攻为阻截,截住敌二营。他自己在镇西侧翻身下马,独自一人向打成一片的镇中部而去,他挂念着敌营长,因为那家伙腰上别着一支小手枪……
“龙”率骑兵沿山间小路和田坎向北而去,但终是丘陵地带,马队行进并不快捷,等他们绕过东瓜坪,南、北大道重新再现时,前面枪声已经如爆豆一般响起了。敌二营和一营一样,在前沿三连受到攻击时,仍然使用添油战术,二连向三连派出两个排的兵力进行增援,在后五百米处连续受到红军苗家班的侧翼
袭扰。苗家步兵个个枪法如神,敌人在第一轮三支步枪的打击下就死伤了六、七个人,打得敌人趴在道路边不敢抬头。负责增援的敌副连长命两个班的敌人从山头两面迂回埋伏袭击之人,但在前方不远的另一个山包上响枪了,又是三支步枪从侧翼打击意图迂回的敌一个班,掩护着前三个人顺利撤出战斗。敌人又死伤几个,副连长大怒,命敌两个班沿山头搜索向前,自己沿大路攻击前进。
苗家班前两组六个人汇在一处,见敌人竟然以残缺不全的两个班向自己攻击,遂凛然不退,以山坡上的乱石做掩护,两个战斗组交替掩护,只十来枪就让敌人又丢下了几具尸体,敌人复不敢搜索前进,被压迫在山坡上抬不起头。但副连长率领的四十余人却突破了苗家班第三组四个人的狙击,悍然向红七连一排的狙击阵地发起了冲击。而敌三连的两个排也在三连长的带领下狼狈回撤而来,红一排受到南、北两面之敌前后夹击,仍顽强不退,幸有山头上苗家班三组的四支步枪掩护,虽然死伤惨重,却也生生把敌人阻隔在了两边。但敌人毕竟有四个排,又有机枪做压制;红军英勇,无奈武器和人数都不能和敌人相比,在北面回撤敌人又向侧翼展开战术迂回后,苗家班的枪手便自顾不暇,险象环生;红军一排的阵地危如累卵,但“龙”和他的骑兵到了。
“龙”的爷爷龙胜从大渡河兵败回家,为了保苗家山寨不受土匪和土司的欺负,依仗还算雄厚的家底,秘密组建和训练了一支几十人的骑兵队。几十年下来,这支骑兵的后代们除了骑术精湛外,还基本上都使双刀,刀法又得龙胜从实战性很高的蚩尤刀法中精炼、教练而成,更有三国蜀中大将马超的骑兵劈刺之术,又兼得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之亲兵队长铁战的实战技击之法,冲击力之强可想而知;不久便在黔西一带杀出名声,这一支苗族便得以自给自足、生息繁衍而少受外界骚扰。
“龙”要参加红军,如同于龙胜家的亲兵队能不来吗?更有几代受了龙胜家恩惠的苗家土著自发的追随了“龙”,所以“龙”和”板”在这支队伍里说话就是一言九鼎,而他们俩的主人铁英就更不必说了:一言十鼎。红八团消灭敌一营就在眼前,可铁英还要想灭了敌二营。“龙”作为急先锋,早被自己的马队在这崎岖不平的山道和农田、沟壑交错的丘陵地带施展不开手脚而苦恼万分,如今踏上了大道,而前方红军被敌人前后夹击已呈不支之状,“龙”擒双刀在手,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向敌后发起了冲锋。敌副连长猝不及防,还没有组织起有效的火力狙击就被苗家骑兵杀入了队伍尾部;大道上的敌人三面受敌,有力也无心再战,前面是久攻不下的红军阵地,山上有枪法极好的红军枪手,副连长不敢去,左侧是一大片农田,农田对面是一座树林坡,连副只有从田里逃命了,被紧跟在“龙”身后的“板”用驳壳枪所伤;几个随连副被陷在农田里的敌人被苗家枪手伤了后,“龙”们已经从后杀到了红一排阵地;除了十几个断头鬼,一路都是抱了脑壳的俘虏兵。
敌三连长本来带着两个排眼看就要突破红一排的狙击、和增援的敌人会合,但当他目睹了红军骑兵的杀戮后,不敢再做妄想,掉头东去,不料被提前抢到的虎子击杀,命归松林坡,后续的喽啰也大部分没有跑过“龙”的铁骑,一个连又两个排被虎子和“龙”俘虏大半。
敌二营长眼见大势已去,在“龙”刚开始大展手脚时就遁出了东瓜坪,带着一连和二连一个排沿小路向东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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