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铁连花 【十七】

  铁连左手腕已经骨折,拳头也比平时肿了十分,能打人吗?不过别人却不知道,还十分阴险的要攻铁连的必救之处。【】可铁连掌不能拍人就自然是虚招,也正是要这人出斧头砍自己左臂,所以这人斧头一出就中途撤招,侧身进步,右手横抓大汉手腕,随即顶肘、靠肩,扭腰发力将汉子顶翻,腰杆正正的担在铁连半跪的右膝上,骨折而瘫软。

  铁连一气呵成,不过瞬间,但就这点时间义父已经被门外五、六个人抓住车辕抵在了门柱边,要不是门和门柱有一道凹槽,只怕义父已经死了。但就这样刘奎三也是目眦欲裂、浑身浴血,右手臂骨头都露出来了,仍然奋力出脚乱踢想拦截涌进饭店的人。

  有两人已经冲进了门,铁连又喊应然“快走”,顶断大汉腰椎不及起身就顺势一个救命的地趟后扫腿,扫翻一个近身之人倒地前扑,再出脚,双脚结结实实的踹在后续两人的胫骨上。

  来人跌扑,铁连已经云腿起身,脚踏义父黄包车,纵身扑出;右手一记铁家奔雷拳,直击一大汉面门,左脚斜蹬,正中另一人肩臂。一招两式,瞬间击伤两人,救义父脱困。关文熙等人仗义不走,拖了刘奎三进门,以桌椅棍棒敌住大门,但铁连却被一、二十人围上了。

  同学和义父一时无虑,铁连没了牵挂就不惧,老铁家的人英雄,尽展强攻招式,左边肩靠肘顶,右手全是铁家奔雷掌,几招间又伤了三人。但**们却越聚越多,包围铁连的圈子也越来越小,铁连也是几处挂彩,想是后继乏力,脚步也渐渐慢了下来,伤了的左手牵挂了身形后连峨眉山莲花步子都踩不莲花了。

  应力没有忘了爷爷的家训,危难之时提两条桌腿纵身而出,杀人战团挡在了铁连身后,但恶人太多,护住铁连后面又照顾不了左边,两人险象环生。

  应然差点被劈成两段,才从鬼门关走了一回,有了些胆量,身上也流着应莲姑姑杀身殉夫同一样的鲜血,见哥哥兄弟危急,娇喝一声,也爬出窗口,从侧面偷袭围着铁连的人。

  **们本不想砍她,但被她连续踢伤两人后,几个家伙就来了火。一个人提了砍刀向应然乱砍,两个家伙就挥拳头乱打,间或也用手抓,但招数却极其下流,入不得法眼。一个正面前抓的人爪子被扭断了两根,一个从后面抱人、想把应然摁翻在地、然后就活捉【想法多半没有这么单纯】了去的人被撞断了鼻梁、踩碎了脚指头,失去了战斗力。只拿砍刀的人没有什么色迷迷的想法,也不知道他妈妈也是女的,丝毫不让,只顾埋了头一路乱砍。

  应然有过两次打架经验了,越打越沉着,莲花步子也走得更加纯熟了,单打一的游斗竟也游刃有余,吃不了亏,但也只是勉强能够自保,不说要想解应力、铁连的围,就是再来两个人她就多半坚持不了多久,三人险象环生。

  二、三十个黑衣帮围着三个人猛砍,其中还有一个半大小孩和一个姑娘,没气死人都笑死人了。三个小孩虽然仗着灵活,一时没被砍死,却也是险象环生,久了也就遭砍死了。路人知道是上海滩鼎鼎大名的黑衣帮在办事,出声不得。但中国自古有侠义之风,也多有惩强扶弱的江湖人士在社会各处乱跑。

  俗话说得好:路见不平旁人闯,果然就有五个用毛巾蒙面的体壮汉子闯了进来。这五人皆是工厂工人打扮,各提一根木棒,力大无比的一路打将进来,一棒一个或一棒两个,力大且身手敏捷,黑衣帮只是些小斧头、小砍刀之类的凶器,不禁打;自己人多,又不敢把斧头和刀子像风车一样扔了去砍人,三几十棒后,地上就是遍地的小凶器了;黑衣帮几十个人不是断了手臂就是伤了肩膀,见来人并不想取自己性命,以为终是惧怕黑衣帮,头目向蒙面的领头人丢下场面话:

  “承蒙阁下手下留情,但家有家法,帮有帮规,我帮在此办事,阁下突施杀手,强人出头硬架梁子,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于何处码头奉事?与这几人是何关系?改日我帮定当登门拜访,了却此间事”,头目不是死了的鸭子嘴壳子硬,这也的确是黑衣帮一贯的行事作风——睚眦必报。

  领头蒙面大汉“哈、哈”一笑,爽朗回答:

  “我等既然蒙面,就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理由,但既然要问我等为何出头,我且告诉你,人云:蛇有蛇路、鼠有鼠洞,官亦是盗、匪亦是盗,但道亦有道”,蒙面汉子语气渐显严肃:

  “尔等上海滩堂堂一个大帮,以三、四十人欺负几个手无寸铁的小孩姑娘,苍天无眼人有眼,我等不出手,还有出手人,尔等信是不信”,说话间,汉子随手向头目身侧的一条街道指了指。头目回头看,除了霓虹灯下满大街鄙夷的目光外,那一条街道上已经是一色的蒙头巾,不下三十个青巾蒙面大汉已经阻了斧头帮众的去路,看部分人腰下鼓鼓囔囔的,显然还带了火器——铁连的舅舅、应力和应然的二叔应晓飞到了。

  黑衣帮的退路已经被人封死,应晓飞发怒了。。。。。。

  蒙面汉子挥手制止逐渐围上来的青帮淀海堂众人,顽皮的向应晓飞眨了眨眼,对这个动作,应晓飞似曾相识,忙挥手止住手下兄弟,又听大汉转身向斧头帮头目说道:

  “诸位的行为实在是不够磊落,见不得人,如传了出去,堂堂一个大帮何以在江湖立足?还望兄台三思。此间事已了,双方各有损伤,望兄台收拾残局,各自打道回府,此间梁子就此了结,你看如何?”头目脑壳一下转不过弯,还想说几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之类的台面子话,突然见蒙面汉子双眼变得凌厉无比,再不敢开腔,抬了十七、八个重伤者无奈的去了。

  应家兄妹打架,车夫老黄帮不上忙,连车都不要了就连滚带爬的回家报了信。待应晓飞得到消息再组织起人马赶到时,打斗已经结束;五个手提木杠的蒙面大汉威风凛凛的挡在已经没有了凶器的黑衣帮众前面,毫无疑问是这几个大汉救了人。

  铁连三兄妹又得了贵人相助,再一次大难不死,被人抬着正离开餐馆。

  侄女应然披头散发像个疯女般,受了莫大的委屈只是哭;应力伤了两处,深可见骨;铁连更惨,左手腕骨折,伤处肿起了碗大的包。两手臂、屁股、大腿均被砍伤,血人般一个,人已接近昏迷,嘴里还兀自喊着“姐姐快走,立哥不要管我”,煞是让人心疼;铁连义父刘奎山全身皮开肉绽,喘气都带着血泡,如不抓紧救治,只怕命都难保;铁连的同学也遭伤了七、八个,幸有几个女生还不十分胆小,也有一些正义,居然没跑还把伤者大部包扎了,否则刘奎山只怕血尽已经死了。

  应家的人不是什么人都能打的,应晓飞动了杀气,让随后赶到的堂哥、堂嫂们救人走人,自己准备痛打落水狗时却见正在开导痞子头目的为首大汉回首一笑,晓飞似曾相识;大汉叫不打,他就不打,总不能拂了应家恩人的面子,大汉刚一开腔,他就知道是应家一年前的大恩人来了。

  应晓飞感慨万千;老应家何德何能,屡受如此大恩。听完大汉向痞子头目说的话,晓飞更是悲喜交加;悲哀自己鲁莽,应家在上海滩是老实的生意人家,并没有涉黑,就连自己在青帮也是做的正经生意,没有干那欺行霸市、坑蒙拐骗的黑帮勾当。如果一打之下,和臭名昭著的什么黑衣帮就算结下了不解的冤仇,应家也就永无宁日。所幸大汉制止了,一字一句间足见大汉为应家设想之周全,软硬兼施,化干戈于无形,最起码短时间内让黑衣帮找不着北,下三滥般的仇杀说不定就遥遥无期了。晓飞仰望苍穹,星目含泪。。。。。。

  众人散去,应晓飞抱拳为礼:

  “恩公三番五次救应家于水火之中,应家谢无只言,礼无半分,实让兄弟汗颜。今又得恩公仗义,应家三小幸免于难,诚惶诚恐之至。今天如不得恩公赐姓,晓飞代应家三小必跪死当场,以谢厚恩”,晓飞血性汉子,说跪就跪,大哥一跪,做小弟的也跟着齐刷刷的跪了一大片。车夫不谙有此一着,不敢在装什么深沉了,忙把晓飞拉起,在拍去晓飞裤腿上灰尘时,附耳说道:

  “兄弟言重,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明日我定当拜会府上,兄弟带人速走,警察来了”,说完抱拳转身离去。

  黑帮火并,警察一般是管不了的,待人走得差不多了才出来装装样子、唬唬人。所以应晓飞等人就很从容的摘下面罩、很从容的散了个一干二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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