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铁连花 【九】

  终是铁连力小,打那两个军警不死,惹了祸,被踩得要死不活的两个死警察向铁连姊妹跑的方向指了路,巡捕们追了上来。【】

  应力被铁连两个同学搀护着,应然被弟弟拉着,还兀自低了头痛苦,加上刚才又发力的挣扎了一番,几个人跑不得快路,眼见是要遭捉了去。正惶恐间,一个岔路口推出几辆黄包车,一群车夫想是为争客人起了纠纷,发了狂,居然用车子当武器、就在道路中间厮打开来,活生生的把一条道路给阻断了。

  铁连一伙已经跑过了岔路,慌乱间回头看,正见一个戴毡帽、皮肤黝黑的壮汉向自己眨眼睛,铁连再没经过世面,也晓得这些人是来救自己的了。

  几个人本已骇得脚肚子转筋,迈不动步子,突然间见了挡驾的,来了些精神,亡了命的转过街口时,早有三辆黄包车候在后面,铁连几个不及多想,连扶带爬的上了车。车夫路熟,只跑得三几个拐时,就已经听不见警笛的声音了。

  精神才一放松,铁连就发现表姐趴在自己身上,已经晕了过去。真可怜见,一个大户家的千金小姐哪经得起这连番的折腾和羞辱,没趴在半路上就已经够坚强了。坚强倒是够坚强,只是夏天的校服单薄,一个肉兮兮、又被汗水湿透了的小少女身体趴在一个只剩了半条白衬衫的小男子身上,饶是铁连人小,也是晓得些男女之道的。

  表姐十五岁了,正是含苞欲放的年级,想是大户人家吃得好,胸前两个肉包包鼓鼓的压在铁连身上,铁连遭压得差点闭气。

  还差点就要死了的铁连惊得站立起来,可怜应然表姐,平时待连弟弟不薄,在表姐不省人事的时候就不管不顾,差点就滚下车去、遭车轮扎死了。铁连再不敢造次,忙不迭的把应然抱了坐好,刚才表姐是趴着的,看不见,这一扶起来时,才发现应然胸前的两颗纽扣已然掉了或崩开,露出了肉嘟嘟、白花花的一大片;男女之道用不着别人教,有些是出于本能,还有些是出于铁连人小、但可以称为文化人的知识全面,所以铁连就本能的眼睛离不开,瓜了一般,要不是前面挡路的人让车夫把铃铛整得山响,只怕还在做痴呆状;铃铛声刺激了铁连,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做了丑事,赶忙着不看,手忙脚乱的把表姐身上伏了,挡住了羞处,不想遮住了上面,表姐翘翘的屁股后面又出了状况。。。。。。

  警察捉人,而且捉的是应家千金大小姐,大小姐自然就要全力反抗,不知是应然反抗过度还是死警察该死,居然在捉人时把应然一条校裙也撕破了。铁连这一胡乱折腾,表姐那已经撕得很开的裙边索性就撕到了底,连里面穿的花边小裤裤都露了出来。表姐的腿儿雪白,白得耀眼;铁连屁大孩儿但读了太多的书,书读多了就文人,就骚客,虽然心脏也只有屁大却是朦胧了的,如何见得?原始的本能使他很想偷看可妈妈的教育又使他不敢多看,表姐的身体也更不敢让路人看了去,便闭着眼睛颤颤惊惊的去拉,但大半裙子却是被应然身体压住了的,再加上手儿乱颤,几次触了表姐的大腿,急得不敢乱动,扯了身上的烂衬衫胡乱就给盖上了。

  待应然醒了时,见自己趴在连弟弟身上,裙子撕烂、纽扣脱落,身上千疮百孔,露得差不多了,她羞得想跳车,也想捂了脸嚎啕大哭,却见连弟弟光着上身,手足无措的闭了眼睛绯红了脸,知自己失了态,羞了弟弟,委屈了他,遂不敢乱哭。整理好自己后,把小手悄悄的向铁连握了,极温柔的轻轻捏,脸儿红红、连脖子都红红的静静向弟弟看,像是告诉他:姐姐又没有怪你,都是姐姐自己不好。铁连怕惊了表姐,也不敢抽手,只把一张红鸡公似的脸向远处看,不敢看表姐一眼,状极尴尬。好在车夫脚快,不大会儿功夫就到了离大姥爷家不远的一条街道上。铁连心细,不敢让车夫拉拢了,在离大姥爷家几百米远处下了车,想要付车费时,这三人却坚持不收,说声后会有期就去了。

  铁连被整得莫名其妙,连续两次被人救,连人家的名字都不晓得,还是表姐聪明,说这些人必是铁连的舅舅、自己的二叔应晓飞派来的。

  几个娃儿出了事,早惊了应家老少,除了第三代一些小屁孩由老妈子看住外,一、二代的长辈们很快就在老大在黄埔路的别墅里汇齐了,铁连舅舅应晓飞也带了三十几人过来,看衣襟下鼓囊囊的样子,有些是别着枪的。只姨父学校出了事脱不开身。

  应家两代除了军界和警界什么人都有,医院正查得紧,所以应力的伤是在家里治疗的;除了脑袋上缝了两针,肋骨还断了一根,左小腿也轻微骨折,受伤不轻;应然受了点刺激,小息几天当无大碍。事情原委就由铁连来讲,应然在一边做补充。

  铁连从看见表哥被打倒时讲起,在讲到自己撞到人引起混乱、救表姐时,舅舅连续问了几次,两个巡捕究竟看见自己没有?铁连开始还很坚决,后被问得急了,没了信心,求救似的向表姐看。应然说当时自己被拖得急了,突然间身边的人群就起了骚动,有人跌跌撞撞的乱了起来,只看见连弟弟从一个警察的背后动手,警察吐了血,随后就倒下了,弟弟也跟着到下了,自己都没有看得清楚;随后抓着自己的另一个人发了声惨叫,也倒下了,可能没看得见,但警察是认得自己的。应晓飞问了半天不得要领,这么混乱的场面任谁也不敢肯定,遂担心起来,做了最坏的打算。

  铁连继续往下讲,当先入为主的讲到舅舅派来的几个大汉阻了警察的去路时,应晓飞忙制止:

  “等等,等等,什么时候我又派了什么大汉了,这压根就是没有的事,你们要去游什么行,我根本就不知道,不是听堂口的兄弟说学生**出了事,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更没想到你们也去参加了”。铁连只得把车夫些的出现过程又讲了一遍,讲到讲到,突然想起那停在拐角处的三辆黄包车,早不到,晚不到,恰恰他们到了车子也到了,而且拉了他们就向隐蔽处跑,像是预先就设计好了的一样。铁连把自己的疑惑讲了出来,屋里的人又都问了舅舅一遍,确信舅舅什么也不知道,大家面面相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所云。

  姑婆家苗爷爷的生意跟青帮沾了点边,有些老道,把参加过**的几个小孩挨个问了一遍,问他们结识过什么人没有,大家都异口同声的回答说除了同学外,再无任何认识。大家左思右想均不得头绪,但一致认为,来人既然救了人,总是没有恶意的,遂安下心来,商议如何应对今后的局面。

  话语告一段落、众人从惊心动魄的情景中解脱出来,这才想起事情虽然不小,但终被铁连把人救了回来,不幸中的万幸。大姥爷家的大舅舅,就是应力、应然兄妹两的父亲,是个纯粹的生意人,最讲实际。自己家的两个孩子一个被打得起不来床,一个被整得差点露出了屁股,如不是铁连侄儿时,只怕小命都丢了,气急不过,要让自己家和兄弟、妹妹家的十个孩子向铁连致谢。

  铁连把手乱摇,不自在,还是自家姨妈解了围,把哥哥不客气的指责了:“大哥精打细算打到家里来了吔,把一家人还搞生疏了不是?大家兄弟姊妹,不互相帮了未必还跑了不成?还谢了,还不把人笑话了?”

  大老爷也出声喝止:“做生意把你脑瓜做糊涂了不成?一家人能说两家人话吗?力儿、然儿出丑,连儿救人也是应该,未必连儿、奇儿些今后如果受了大家帮助还要别人道谢不成?真正的糊涂了?”生意人自知理亏,不敢还嘴。

  应然身体被表弟看了些不该看的地方,本有些不好意思,但自从见了铁连后,心中的小鹿儿便经常乱撞,有事无事的经常往二爷爷家跑,哪有心思练什么功啊。如今被铁连看了身体,虽然尴尬,但看表弟见了自己总是红了脸,眼睛还时不时向自己胸脯乱瞄,模样很是紧张好看:“想是他看见了”,好不害羞,可又心下欢喜。一心扭捏着自己心事的应然就亡了形,拉住铁连的手不放,一双应家特有的丹凤眼睛直直的盯着铁英看,也不说感谢的话,只把身体轻轻的摇,模样比奶奶养的波斯猫还柔顺,好不乖巧。

  大部分长辈都以为应然小孩子家使出来的撒娇,不以为然。铁连舅舅在风月场里滚过,识得厉害,暗叫一声“完了,小妮子思春了。赶紧“咳”一声,装模作样的开始训人:

  “平时喊你们练功,你们都怕痒怕痛,爬还没学会就想站起来跑,今天要学擒拿手,明天要学奔雷掌,怎么样?今天一个遭打,一个遭别人像拿小鸡一样就拿了去,你们平时学的东西呢?都学到哪里去了?”

  应家家教极严,长幼秩序井然,二叔训侄儿训得理所当然。一群小辈不敢开腔,只应力唯唯诺诺的说:

  “当时事出突然,又看是警察,不敢还手,才、才……”应家大老太爷勃然大怒:

  “才,才,才什么才?什么情况了,还不敢还手,难道死了才敢还手吗?今天若不是铁连孙儿,只怕你们想还手都没有机会了。。。。。。”略一喘气又气:

  “你们都听清楚了,今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活命才是最重要的,打不赢就跑,跑不脱就拼命,该拼命的时候一定要拼命,不能瞻前顾后,失了勇气”,老爷子声如洪钟,环顾四周一圈,手拍木几,昂然又道:

  “俗话说,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事遇危急,往往拼命才能拼出一条活路,别说几个小警察,就是天王老子不讲理,黑、白无常要拘魂,老子也不会束手就擒、轻易就把命丢了,就是死也要拼他个鱼死网破、黑白颠倒”,老人话急,有些气喘,但须发箕张、豪气干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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