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团长疑惑的抱着臂问道。
事发突然,薛参谋他们返回后也解释不清赵世勋为什么要执着的留下袭击据点,因此只是团长政委一直都很疑惑。
“哦,那倒不是。这件事说来也巧,我们确实一进村就被朱大贵给盯上了。但原因并不是他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或者是薛参谋,而是另外一件事。“
”另外一件事?那件事?!“
不仅是团长,连政委也被赵世勋的话给整迷糊了。
“这件事想必团长政委已经知道了一半,他和我们在路上遇到的一股残匪有关。”
“哦,你是说你们遇到的飞虎山的土匪?”
“嗯,就是他们。在我们到达郑家坡村前一天的夜里,在距离村子不远的地方,日本人袭击了一个名叫飞虎山的山寨。
而这个山寨在不久前,曾下山围攻过郑家坡据点,但是遭遇了惨败,据说被打死了近百人。”
“是嘛!这个据点的伪军战斗力居然这么强?”
听到土匪被打死近百人,雷团长虎目一瞪,惊的立刻坐直了身子。
对于自己的游击区里出现的任何有战斗力的敌人,雷团长都是非常的上心,毕竟那关系到先锋团的生死存亡。
“守军实力强劲是一方面,但是我觉得土匪应该是事先走漏了消息。不过那一批据点守军已经被日本人调走到了县城,如今派来的都是一般吃干饭的,没什么战斗力。”
看团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赵世勋继续说道:“根据老何的说法,抗战爆发后飞虎山应该是改了打家劫舍的恶习,转而到处袭击鬼子汉奸。而且他们和郑家坡村不少村民的一直有暗中往来互通消息。日伪军端了飞虎山后,朱大贵便打算将村子里曾经和飞虎山走的近的一些村民绑送日本人那里,借此获得日本人的信任。
朱大贵此人很可能早就怀疑老何和飞虎山的土匪有来往,因此在得知日本人围攻飞虎山的消息后,他便派人一直监视老何一家。而那天我们便装刚一到达老何家,朱大贵就已经发现了我们。
当我们抬着薛参谋离开村子时,他的两个手下便一路跟踪我们几个。”
“发现被跟踪后,我们找机会干掉了这两个尾巴,并俘虏了其中一个。经过审问,我得知朱大贵是误将我们几个当成了进村打探的飞虎山残匪,想跟踪我们然后摸清我们藏身之地然后好把这个消息送给伪军和鬼子。最重要的是,那个据点的伪军排长恰巧就在朱家吃酒席。”
“哦!好一个铁了心为鬼子卖命的汉奸地主啊。这种人轻易放过那就太可惜了。”
听到这里,政委江鸿飞点燃一根香烟,看着赵世勋说道。
看着政委,赵世勋微微一点头继续说道:
“政委说道不错,从俘虏口中得知这个维持会长竟敢如此嚣张的当汉奸,我就决定给他一个深深的教训。”
“安排黑娃和柱子兄弟送薛参谋回去后,我便押着俘虏回到了朱大贵的宅院,然后找机会冲进去控制了正在吃酒的朱大贵和伪军排长以及一众护院。”
“什么?你自己就控制了他们?他们有多少人,武器怎样?”
一直抱着胳膊静静倾听的雷团长闻言,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扶着桌子问道。不仅是雷团长,在座的出了周宇以外都对赵世勋报以怀疑的眼神。而一直在一旁长啦个脸的薛立群则直接呵呵一笑讥讽了一句。
“切……。还一个人,你为你是唱戏呢,关云长千里走单骑?”
被薛立群这么一说,大家的脸上一时都尴尬无比,杨成虎更是笑出了声。
“嗯哼……!都给我安静点……!赵连长你继续说。”
随着团长一声重重的咳嗽,众人赶忙收起了笑意。赵世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强忍笑意的薛立群,提高了音量继续说道:
“对方有十四个人,其中十一人是朱家护院,两人是伪军,总计有短枪十四支!”
“十四支!?……不可能啊,他们没反抗吗?”
看了一眼提出疑问的一营长韩为民,赵世勋突然离开桌子,几步走到门口的警卫战士身前,一把从对方腰间抽出一颗手榴弹拿在手上。
“很简单,因为我在被我制服的俘虏身上捆上了这个东西,而引线就攥在我的手里。只要他们不想跟我一起死,就得乖乖听我的话!”
看着赵世勋手中的手榴弹,会议室内除了警卫战士的疑问声外,几乎是针落可闻!
“好……!真他娘的有种!这一招老子给你叫声好!”
嘭的一声,雷团长猛的一拍桌子,对赵世勋竖起了大拇指。
“有勇有谋,赵世勋同志你做的很好,不过这种孤身一人的行动我们还是要谨慎再谨慎。毕竟,保存自己才能更好的消灭敌人。”
听到这里,政委看着赵世勋也是一脸赞赏的点点头。不过赞赏归赞赏,江政委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之处。
“哎……,老江你这就多虑了。我们和鬼子根本就是实力不对等,武器不如,训练不如,战术上再不来点花样,那这仗就没法打了。”
“呵呵,那倒也是。”
……
随着赵世勋细致入微的战斗汇报,众人仿佛自己也置身于其中一样。等到赵世勋汇报完毕的时候,雷团长带头鼓起了掌。
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中,赵世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才在政委的示意下坐了下来。
看到赵世勋在掌声中坐了下来,一直沉默不言的薛立群扶着一根拐棍吃力的站了起来。
“团长,政委,我想说几句话。”
“可以,薛参谋有什么话就说吧。你的伤不要紧吧?,要不坐着说?”
政委看到脸色苍白的薛立群突然站了起来,点了点头关心的问道。
“多谢政委关心,我的伤不碍事的,只是流血过多比较虚弱而已。”
道过谢,薛立群看了一眼在座的先锋团军官,眼神最终定格在赵世勋身上。
看到这个对自己有成见的薛参谋站了起来,赵世勋眼神一眯,心道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对于七连取得的出色战果,我和同志们一样,也替七连的同志们感到高兴。赵世勋同志是科班出身,还留学过日本,在战斗素养上确实堪称优秀。不管是排兵布阵组织训练,还是个人技战术,那在我们先锋团恐怕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了吧。”
听到这里,赵世勋心里微微的一笑。看来自己还真是小瞧这位了。这小子居然想给自己来个捧杀!
果然,话说到这,薛立群立刻话锋一转。
“但是有道是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越是战斗胜利的时候,我们越是要看到暴露出问题的时候。
作为一名八路军战士,一名负责任的作战参谋,我对于赵世勋同志在战斗中暴露出的一些作风问题,有责任也有义务在会上提出来。我没有别的的意思,只是希望促进同志进步而已。”
看到团长和政委并没有阻止自己,薛立群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沉声说道:
“作为一名革命战士,勇敢无畏并没有错。但勇敢无畏不是盲目的个人英雄主义!更不能将此作为掩盖自己无视军纪私自行动的遮羞布。
对于赵世勋同志对我的救援,我自然铭记于心。但是我们八路军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光荣革命队伍,一切行动听指挥这是我们八路军的铁的纪律。
赵世勋同志的作战汇报很全面也很详细,但唯独对自己无视纪律私自行动闭口不谈,我觉得这种行为不好。我们是革命的队伍,要善于自我检讨自我批评。主席也说过,人在自我批评中才能迅速进步。”
说到这里,薛立群看着面色冷峻的赵世勋假惺惺的一笑。
“当然,赵世勋同志常年在旧军队中任职,又是刚刚参加我们八路军不久,身上有一些旧军队的习气一时改变不过来我也表示理解。以后只要加强自身的学习,我相信赵世勋同志自然能完成脱胎换骨的改变。”
听到这里,赵世勋倒是没有怎么样,依然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但是在他身边坐着的周宇却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是七连的指导员,党小组组长。薛立群在这方面挑刺,可谓是直接打了负责部队政治觉悟和组织纪律建设的周宇的脸。
怎么说周宇也是一名老八路了,让薛立群这样说自己的搭档,他心里立刻就有点沉不住气了。
“薛参谋,您这样说太片面了吧。俗话说得好,计划赶不上变化。您当时有重伤在身,是赵连长亲手做了一副担架将你从村子里抬了出来。被敌人跟踪说明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赵连长作为七连的军事主官有权利临阵决断。何况我们距离团部将近四天的路程,又没有电台,根本不可能做到事先请示的。”
……未完待续,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会坚持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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