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这个地下庙宇的某个角落,汉斯和比特也在吃饭。突然,汉斯感觉脖子处一阵刺痛,一个很细但是很深的伤口凭空出现在他的咽喉处,汉斯用手摸了一下,满手的血。
汉斯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坐在他旁边比特直接把碗丢下,飞快的从身上取出四个小盒子,摆在了汉斯的周围,接着,他又拿出一把枯草,扔进了火里,这把草已经完全枯黄了,但却并没有被引燃,反而散发出浓烈的有强烈刺激性气味的烟气,呛得汉斯只咳嗽,但他也不敢怎么样,显然,发生了一些他根本无法掌控的事。
受到烟气的刺激,四个圆形的小盒子开始剧烈的摇晃,不一会儿,盒子的盖子被顶开,一条只有巴掌长的翠绿色的小蛇从其中一个盒子里探出头来,其余三个盒子里的蛊虫分别是一只深绿色的蟾蜍,一只鲜红的蜈蚣,还有一只黑色的蝎子。这几条毒虫被比特给唤醒没几秒钟,汉斯听到一声轻微的破空声,蛇、蝎子、蟾蜍的头凭空掉落了,伤口异常平滑,好像是被利刃切断的,只有那只蜈蚣,脑袋被切掉了一半,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它并没有死透,一对鳌钳死死的夹住了一只蜘蛛,那只蜘蛛的背部有着奇特的花纹,好像是一个女人的脸。
看到这只已经被蜈蚣咬死的蜘蛛,比特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他脸色阴沉的对汉斯说道:“你怎么回事”
面对比特的质问汉斯一头雾水,他说道:“我什么怎么回事”
比特朝地上唾了口唾沫,恨恨的说道:“刚刚有人在对你发动诅咒,要进行威力这么强大的诅咒,必须拥有你的毛、屑、血、肉,你怎么回事,被人采集了血肉自己还不知道”
汉斯愕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接受这次任务的时候他专门去了解过这些,但从心底里也确实并没有太在意。汉斯之前的活动区域大都是在北欧,那里也有神秘力量,但和东南亚的巫蛊之术有很大区别,他还不习惯小心翼翼的收集自己掉落的每一根头发和指甲屑。汉斯猜也能猜出来,这次诅咒背后是自己的雇主晨小姐,毕竟在一起探险了好几天,只要有心收集些毛发没有问题,而且前几天他还受了次重伤,弄点儿带血的布条更是简单。
看着干张嘴说不出话来的汉斯,比特也懒得再说什么了,只是摆了摆手,说道:“以后注意一下。”
死亡标记的诅咒没那么容易被转移,当叶晨将法阵布置好没多久,她突然毫无征兆的剧烈咳嗽起来。陈晓曦有些心惊胆战的看着双手撑地的叶晨,她似乎要把自己的内脏给咳出来了。
过了很久,叶晨才慢慢平复了下来,她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肺部还有些隐痛,刚刚到来的诅咒虽然没有将她的脑袋给切下,但已经伤到了她的气管,要不是凭借着试炼者强大的身体素质,她恐怕是熬不过这一关了。
“你没事吧”看到叶晨似乎恢复过来了,陈晓曦小心的问道。
“没事。”叶晨有些疲倦的说道,就在这时,一阵细小的脚步声从远处的阴影中传来,叶晨厉声问道:“谁”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相貌普通,唯有一双眉毛浓密黑重,特别显眼,他穿着一身当地服饰,腰间还挂着一把微冲。
看到是他,叶晨松了口气,她问道:“符迟,你来找我做什么”
符迟说道:“大先生请你过去。”他的语气木讷,说出的话好像腐朽的木桩一样,毫无生气。
叶晨没有起身,依然盘腿坐在火堆旁边,微微眯着眼睛,狭长的丹凤眼看起来有一种特殊的威慑力,她问道:“东西带来了吗”
符迟抬头看了叶晨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往前走了两步,递给叶晨。
叶晨去接的时候,符迟却没有松手,他嘴角抖动了几下,问道:“小卉”
叶晨用力将纸抽出来,说道:“小卉现在安全的很,按我说的做,你的小女朋友不但可以保住性命,以后你还可以和她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说完,不再理会符迟,打开那张纸看了起来。
小卉她不是自己怎么会,陈晓曦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她忍不住看了叶晨一眼,但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太不自然了,连忙把头转回去。
叶晨不用看也知道陈晓曦现在在想什么,这么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女孩为了所谓的报仇倒也是花尽了心思,不过要不是她把这么一个女孩送到自己面前,自己还真挖不出这么一条暗线来。
符迟给自己的那张纸是幅地图,踩水族巫女的这个地下神庙真正核心的地图,这个地图只存在于符老汉的脑袋里,符迟想方设法才算把这幅地图给补充完整。
叶晨仔细看了一遍,有些不满的说道:“这张地图很多地方并没有标注清楚,怎么回事”
符迟有些局促不安,似乎担心因为这个会影响到眼前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承诺,他辩解道:“我已经尽力了,不管用什么方法,老先生都不肯说出那些关键的地方,我已经尽力了。”
这是一段苍白无力的辩解,但叶晨也不深究了,有这些已经够了,她将整张地图记下后,将它扔进了火里。看着那张地图化为灰烬,符迟似乎也松了口气,因为背叛而在心底产生的负罪感似乎也消散了很多。
叶晨拍拍手,起身对陈晓曦说道:“走,咱们去会会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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