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心情有些轻松,但身体除了肌肉疼痛,疲累感也一起袭来。
这么长时间的奔跑,厮杀,精神高度集中,一直没有得到休息,我和猴子走出这间墓室,认准地方,做了标记,然后顺着墓道返回,同冷晓曦他们会合。
赶过去的时候,他们正忐忑不安,看到我和猴子平安回来,大家都松了口气。墩子拿出食物给大家分吃,我们决定暂时在这儿休息一会。
疲劳作战,不但让身体吃不消,而且还会影响判断力,所以需要休息恢复精力。我和猴子一人守着一个方向,其他人轮换着睡一会。
我吃了两根火腿肠就毫无食欲,只是眼看水壶里的水不多,也不敢多喝,随便润了润嗓子,就盘膝坐在地上,背靠在石壁上,手中紧紧握着半自动。
坚持了不到半个小时,我就感到睡意袭来,听到墩子鼾声四起,更是让我昏昏欲睡。
幸好二大爷喝了几口水,说明毒性克制住了,不算严重,否则还真是让人无法安心。
其实二大爷是被夜哭狼咬伤,或者是抓伤,这种症状应该是中了尸毒,不可能像陶双月说得那么玄乎,什么阳气尽失啦等等吓人的言论。
猴子也喂他吃了一些老头自制的药丸,这药丸的名字就在嘴边,我一时却想不起来。
记得我检查二大爷伤口的时候,没有让任何人靠近,等我看到他身上那诡异的阴兵鬼符之时,无端的就感到一阵惊慌。
虽说我的身上现在没了鬼符,但我的心里依然不能踏实。不知道是因为猴子还没有解除,还是感到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总不太靠谱。
我看了看表,凌晨五点,我决定休息到八点钟,然后补充点食物,就去打开那扇石门。
墓道很冷,阴冷之气不断向我身上袭来,尤其是破烂的胸口部位,我按在那里,隐隐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黑暗中手电全灭了,我不敢惊动大家,心里直往好的方面想,想下次遇到类似情况,一定让猴子上前。
腰袢的短刀硌得慌,我取下来放在地上,这时突然想道,莫非破邪刀在某种程度上充当了媒介,使得一股神奇的力量把阴兵鬼符消解。
想了一会想得头疼,我知道是缺乏休息导致,听听墓道没有异常响动,索性闭着眼睛小眯一会。
刚刚迷迷糊糊睡着,突然感到冷风阵阵,我寻思这儿原本很冷,怎么骤然间更冷了?睁开眼,猛然看到面前一个人直勾勾看着我,脸色惨白,瞳孔半天不动一下。
我鸡皮疙瘩立刻起了一身,不敢动弹,仔细一看,这个人竟然是二大爷。我心想二大爷不是昏迷了?猴子也给他灌下特制的那种治疗尸毒的药丸,怎么能这么快醒转?
我的强光手电一直抓在手里,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已经推动开关,但是并没有照射到二大爷的脸上,光线同我膝盖保持平行,照射到对面的洞壁上。
但这样的光线足以让我看清楚二大爷面部表情,我正准备跟他打招呼,突然看到他诡异的笑了笑,喃喃说道:“直往前走,两扇石门,左手那扇便是刘豫棺木,但千万别进去。”
说完他咕咚一声摔倒,又晕了过去。
我惊出一身冷汗,二大爷怎么知道前方石门内就是刘豫的墓室?他虽然擅长分星定穴,但这也能推算出来,委实让人不敢相信。
我把他身子放平,让他睡得舒服一些,就这么一动,从他的身上突然掉出一个青铜面具。
我立刻觉得不太对劲。记得这幅面具已经被猴子带着背包里,怎么还会出现在这儿?
二大爷昏迷中不可能把面具捡回,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转过身,突然觉得身边极为安静,阴冷的墓道里似乎只有我和二大爷两人。
我慌忙用手电一照,心里咯噔一下,这儿果然只有我们两人,其他人都不见了。我一下紧张起来,以极快的速度站起,朝着两边墓道来回照射。
糟了!这些人难道跟陶双月的师傅一样,凭空消失了?我刚刚退去的汗水又涌满全身,在阴冷的墓道里,汗水让我肌肤发寒,但心里头却是焦急的如一团火。
好在半自动步枪还在脚下,我急忙抄到手里,心里稍安,又蹲下身将二大爷背起,沿着墓道向有石门的墓室走去。
那面青铜面具,由于我不知道其作用,想着在二大爷身上出现,总有原因,于是就跨在二大爷胳膊肘上,反正也不在乎这几斤的分量。
这时背着二大爷,一百多斤的重量逐渐压得我气喘吁吁,我想幸亏有墩子,否则以我和猴子这点力气,背着这么重行走,还要带工具包,枪支弹药,还真是够喝一壶的。
方才和猴子返回来的时候没觉得什么,现在行走起来,觉得这段路长的异乎寻常,中途休息了一次,再前走一段,我觉得即使我速度慢,也应该到了那扇石门跟前,可眼前似乎漫无边际,手电光照射过去,一直是深不到底的山洞。
我的耐心已经磨光,这真是最折磨人的事情,我只有咬着牙,不断前行。
这时,在我身后的方向,突然出来一阵婴儿的哭泣声。
我知道那些夜哭狼追过来了,但此时我虽然也感到恐惧,但是的神经已经麻痹,四肢酸痛,似乎并不怎么害怕死亡。
我暗骂一声:“你二大爷的!”调转枪口扣动扳机。
“咔哒”一声,半自动上的撞针竟然发出空响音,我突然一哆嗦,枪里没了子弹。
这下恐惧感滋生,我转身飞跑。
枪里虽然没了子弹,但依旧有硝烟的味道留在枪管,好在这洞穴虽然阴冷,但并没有潮气,否则枪管上存留的硝烟味被潮气打湿,就没了味道,夜哭狼必然会飞扑而来。
它们果然不敢过分靠近,只不过越来越同我接近,在跟我距离有五十米的后方紧追不舍。
以它们的速度,别说背着二大爷,即使是扔掉二大爷我一个人逃跑,也不可能逃得过它们。当下,我把心一横,死命狂奔,只希望能遇到猴子他们,得到援助。
这一阵狂奔,累得我上气不接下气,身上汗水干了湿,湿了又干,两腿如同灌了铅,我实在走不动了,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猛地停了下来,突然转过身,将短刀抽出,强光手电放到脚底,那光线能看清楚这些夜哭狼,这样腾出一只手来,利于我同它们近身肉搏。
我抱着血拼到底的决心转过身,但是那些夜哭狼也突然停下来,警惕地望着我,一时间看起来没有攻击的意思。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借此时间稍事休息,以恢复一些体力。
手电光直直从脚底下照过去,我看不清它们的脸,只能看到已经严重变形的脚爪,听到它们发出夺人心魄的哭声。
说实话,这哭声比那恐怖的长相还更加令人害怕,我重新将短刀插回腰里,决定先用半自动为近战武器,等它们逼近过来再拔刀也不迟。
同时我心里也没底,这些受到诅咒的怪物,不知道破邪刀能不能劈死?我不敢确定,咬着牙怒视着,心里想道,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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