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义清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双手撑着床欲要起身,右手臂之中顿时传出了好似针扎般的刺痛,不由痛呼一声身子一歪再次倒在了床上。
“醒了?你倒是比我预料的醒的快了不少,”常玉冷淡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侧头看了眼一旁坐在轮椅上的常玉,云义顿时忍不住咬牙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手臂..”
“你的手臂没事!”常玉不待他说完便是淡然道:“要说有事,也是好事!”
好事?云义有些气乐了:“我手臂那么疼,你还说不是你做的手脚?”
“手上经脉未通,就妄想使用上乘拳法,没崩断了经脉已经算好运了,”常玉微微摇头道:“这,可怪不了我。”
愣了下的云义,皱眉略微一想便是隐约响起了昏迷前发生的事情。之前那般意识迷糊的关头,自己竟然本能般的下意识使出了虎炮拳。可惜,手臂经脉未通,虎炮拳的威力自然发挥不出多少来。
“小平!”随着常玉淡然的吩咐声,小平顿时拿着一个小玉盒来到的云义身旁,将之打开,随着一阵淡淡药味和草药清香之气,露出了其中灰黑色的药膏。
“这什么啊?”随意看了眼的云义不由眉头微皱的问道。
“治你手臂经脉损伤的药,外敷,三日内不可再施展之前那招拳法,”常玉淡然说了声,便是调转轮椅向着里屋去了。
治疗经脉损伤的药?这等药的珍贵程度可想而知,这个常玉竟然轻易给自己?皱眉疑惑的云义,不禁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常玉了。
“义哥哥,我帮你涂药吧!”着便是用一个玉质的扁平小棒子沾了些药膏,然后小心的涂抹在了云义的右手手臂上。
“嘶..”手臂上涂上药膏先是一阵清凉,紧接着云义便是感觉到手臂血肉中传出了丝丝热力。待得手臂上被均匀涂抹了一遍药膏后,疼痛之感已是消弱了许多。
“义哥哥,你感觉怎么样?”着将小玉盒盖上。
略微活动了下手臂的云义轻点头一笑:“好多了。”
“对了,小平,现在什么时辰了?”抓过一旁的衣服穿上的云义不由问道。
“快到子时了,”着将玉盒递给了云义:“义哥哥,给!”
“给我?”云义略微意外的伸手指了指自己。
小平点头连道:“公子说了,你的手臂经脉损伤,要多涂几次药膏才能好的。”
“,这药膏没有什么问题吧?”云义低声向小平问道。
其话音刚落,里屋便是传来了常玉清冷的声音:“害怕的话,你可以不要!”
“怕?笑话!我有什么可怕的,有本事你就毒死我,”愣了下的云义,暗骂这家伙好灵敏的耳朵,旋即便是口气很硬的不客气道。说着,云义便是夺一般的从小平手中去过玉盒揣入了自己的怀中。
小平忍不住笑道:“义哥哥,放心吧!这药膏没什么问题的。”
“呵呵,小平,那小子醒了没有啊?”轻笑声中,一位青袍中年走了进来,正是那位管理回雁楼的掌柜阿昌叔。
小平忙恭敬行礼,然后小心退下去里屋了。
“阿昌叔!”虽然觉得这老头有些像笑面虎,但云义还是忙略显恭敬喊道。
轻点头的阿昌叔,淡笑道:“看来你没事了。有客上门,你随我来帮忙吧!”
有客?愣了下的云义,还是忙应了声,满心疑惑的跟着阿昌叔出去了。
随阿昌叔顺着走廊饶了半圈来到药房对面的一个房间,在门口云义便是闻到了一阵诱人的菜肴香味,不由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进来吧!”阿昌叔轻推门进去,含笑对云义招呼了下。
跟着阿昌叔进去的云义,顿时发现其中乃是一个大厨房。厨房的灶台前,一个隗硕身影正对着锅勺大战,熟练的翻炒着菜肴,正好在阿昌叔和云义到来炒好了锅里的菜,转身将之倒入了一旁桌案上准备好的碟子上。
待那隗硕身影转身,云义才认出他是昨晚杀蛇的那位。
“来,小义,帮我把菜端出去,”阿昌叔上前将几样菜放在了两个木质托盘上,将其中一个递给云义,自己端起一个当先向外走去。
传菜?这不是店小二干的嘛!后厨帮工?弄了半天是这个意思啊!
略微愣了下的云义,便是忙端着托盘跟了上去。
回雁楼紧闭着门,大堂内略显昏暗的灯光下十余个桌子分散摆开。其中靠近中央的一个桌子旁,正坐着一个眼眸狭长留着小胡子看似三十岁左右的白色锦袍男子,他正拿着一壶酒自斟自饮,桌上还放着一把折叠起来的折扇。
“客官,不好意思,久等了,”阿昌叔笑说着端着托盘过去,熟练的将托盘内的三样冒着热气的菜放在了桌上:“您请慢用!”
随后跟上的云义,不由好奇的看了眼那白色锦袍男子,这才忙学着阿昌叔的样子将托盘内的两样菜肴放在了桌上摆好。
“你留下,斟酒!”轻抬头狭长双目轻眯看了眼云义的白色锦袍男子淡然吩咐道。
愣了下的云义,不由郁闷的忙点头应了声,站在了一旁。
“小义,那你就在这儿候着吧!”对云义说了声,眼神示意他自己小心一点儿的阿昌叔,便是拿着两个托盘离开了。
微仰头将手中碗内的酒一饮而尽的白色锦袍男子随意将之放在了一旁。
云义见状忙略显笨拙的抓起酒坛子忍着手臂疼痛右手微颤小心为白色锦袍男子倒了一碗酒,正要放下酒坛子却是被白色锦袍男子猛然伸手抓住了手腕。
“啊!”只觉得右手手腕好似被一只铁手箍住的云义,顿时痛呼一声。手臂上原本好多了的疼痛,顿时一下子剧烈起来,疼得云义脸都微微泛白了。
下一刻,对上白色锦袍男子抬头眯眼看向自己的冰冷目光,云义顿时感到浑身一寒。
“他要杀我?”心中瞬间泛起这个念头的云义,心惊的同时更是疑惑不已。自己都不认识他,是什么能够让这样一个看起来并不是一般人的家伙要杀自己呢?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弧度的白色锦袍男子抓着云义手腕的手更紧了些,顿时让云义面色一白额头冷汗直冒,同时冷漠一笑:“小子,就凭你这低劣的手段,也敢给我下毒,身上还有药味呢!”
“药?”愣了下的云义,心中一动,旋即便是忙道:“不不..误会啊!我伤了筋脉,所以才要涂药,我没对你下什么毒啊!”
白色锦袍男子冷笑了声:“反应挺快,可惜脑子不太好使。伤了筋脉?你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子,怎么会伤了筋脉?真是笑话!”
“不是,我..哎呀!”慌忙欲要辩解的云义,却是被白色锦袍男子一扭手臂疼的身子一弯痛呼了一声。
就在此时,‘吱呀’一声房门开启的声音响起,寒风从外面袭来,一个一身黑衣、手持黑鞘宝剑面容冷漠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对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动武,阁下未免太丢份了吧?”冷漠男子语气冰冷。
眯眼看向冷漠男子的白色锦袍男子不由冷声道:“你是什么人,不觉得闲事管得有点儿太多了吗?”
“我?”轻抬头的冷漠男子,双目中寒光一闪,语气也是多了些冷漠的杀意:“来杀你的人!”
嗤..话音未落的冷漠男子,手中宝剑已是出鞘,寒光一闪,凌厉的剑光已是快若黑夜闪电般向着白色锦衣男子袭来。
面色微变的白色锦袍男子猛然一甩手,云义便是迎着剑光飞了出去。
“我靠!”云义顿时心中骂起了白色锦袍男子十八代祖宗。
咻..凌厉的剑光擦过云义的耳边,带起一阵寒风,瞬间让云义全身汗毛倒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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