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拜见马将军、张将军!”在广阳郡的昌平城,李典终于盼来了曹德的援军。
“李将军不必客气。”马超微微一笑,客气拦住了要行礼的李典。“说起来,将军年长孟起少许,可将军仅率三万之兵就能挡住公孙度十几万人马,孟起佩服啊!”
“曼城,多年未见,无恙否?”张颌和李典可是熟人了。自然也就没有马超那般的客气了。
“多谢将军惦记。末将整日里在这幽州游山玩水、打打猎也是自在的很,只是这该死的公孙度,居然偷袭幽州,真是不知死活!二位将军,不要在外面了,进城再说吧!”李典有些腼腆的说道。、
“好,那就叨扰将军了!”马超一报拳,率先走进了城里。
马超、张颌、李典三人,虽然马超最为年轻,可也只有马超是曹德真正的嫡系。这种嫡庶之分,本来在曹德的公司中并不是很严重,可自从曹德接收了曹操的员工后,这个问题就比较尖锐了。
而曹德安排马超和张颌前来应对幽州的战事,第一个就是考虑到马超对付这些马背上的民族比较有经验,其次就是曹德想通过马超减缓一下这种派系之争。
待众人到昌平城的县令府中落座之后,马超好不拖泥带水的问道:“李将军,不知这幽州战况如何?”
“回将军!公孙度于十几日前突袭我渔阳郡。不过三五日之间,渔阳郡便全境沦陷。唯有不足三千人逃回了广阳郡。末将接到警报后,立刻集结了幽州四郡士兵来此布防。目前,我昌平与军都二城共计有军两万余,互为犄角。公孙度知末将已将城外百姓大多迁入城内,而不得不来昌平与末将决战。可末将一直采取坚守不攻之策,故此公孙度于这七八日间并无所获。”
马超点了点头,“吾临行前,汉王曾说,曼城用兵谨慎,故委派曼城守我大汉北门。如今听闻将军之战,果然不虚。不过,敢问将军,在我幽州北方,有多少兵马布防?”
“将军,幽州共计有军五万余,因公孙度偷袭战死者三千余。昌平、军都二城守军共两万余,广阳城有军不足万。其余兵马,尽在上谷、代郡北边,时刻提防鲜卑人南下!”
“好,将军果人才也!”马超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高兴的大声说道:“说实话,若不是汉王提醒,吾也早忘记了鲜卑人。可李将军居然早已排兵布防,在下佩服!”
“曼城啊!今日,孟起将军与吾率九万大军前来,汝就不用再坚守不战了。该是让公孙度尝尝我们的战刀有多么锋利了!”张颌信心满满的说道。
“九万大军?”李典大吃了一惊。虽然李典向曹德求援了。可按照李典的推算,曹德最多来三五万兵马就是最大力量了。可这次居然一来就是九万人。
九万人,放在以前,九万人可以打一场规模庞大的战役了,可今天却只为了一场战斗。
“曼城有所不知。汉王这次要的可不是击败公孙度,而是要公孙度的全家!”张颌冷笑一声,说道。
“嗯?”李典一愣,人家公孙度不就是来打了咱们一下么,顶多灭了人家的势力就行了,何必要杀人家全家啊。这也太狠了点吧。
“曼城可知,当年刺杀昂公子之人,正是公孙度!”马超接上了张颌的话音,直接抛出了个重磅炸弹。
这下,李典可坐不住了,直接跳了起来,“此时当真?”
李典两只眼睛瞪得跟铃铛一样,可马超和张颌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开玩笑。于是,李典又狠狠的说道:“可恶的公孙度,杀他全家也不为过。二位将军,我们何时出战?”
果然!
来时的路上,马超曾经向张颌讨教过,“李典这人脾气怎么样?”
张颌的回答很简单,“认真!率直!”
果然很认真,果然很率直啊。
之前,李典还未公孙度一家打抱不平,可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李典居然还有种以为太轻的感觉,而且现在的李典似乎还有种迫切求战的表现。
“李将军莫急!先让公孙度攻几天,待得公孙度人疲马惫之时,我大军倾巢而出,定会让公孙度落荒而逃。届时,我军只需尾随公孙度身后便能轻而易举杀进辽东,公孙度一家自然不保!”
其实,在来的路上,马超和张颌就已经商量好了对策。怎么除掉公孙度最省力。当然,若是大军强攻的话,公孙度自然不是强大的青龙军的对手,可马超和张颌临行前,曹德也是三番五次的叮嘱过,一定要小心鲜卑人。所以,马超和张颌的这个计划,也是要看看鲜卑人到底有没有胆量再次南下。如果,可以的话,马超曾经想过,要不要在这一战中顺便也把鲜卑人给解决掉!
然而,马超的担心多余了。或者说,再担心也没必要了。
因为,就在马超三人在吃着接风宴的时候,一个士兵带着凛冽的寒风跑进来了。而马超在寒风之中更是感觉到了一股肃杀之气。
“何事?没看到吾正宴请二位将军么?”马超三人喝的正高兴呢,忽然被打扰了,任谁都不会开心吧。更何况,还是做主人的李典了。
“将军,北方警报!鲜卑人,鲜卑人南下了!”士兵来不及解释,立刻从背后解下了代郡的急报。李典刷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呈上来!”
李典打开了急报,张颌也是一脸凝重的看着李典的表情,可马超却自顾自的又撕下了一只鸡腿。
“鲜卑人举兵八万,已经越过了弹汗山,正向代郡北部疾驰而来。沿途,寸草不留!”李典缓缓的念出了急报的重心。
“八万人!少了点!”马超嘴里嚼着鸡腿,含糊不清的说道。
“少了点?”张颌、李典吃惊之余,嘴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八万人还少?若是没有公孙度的话,八万人却是不多。可咱们的东边还有公孙度的十几万人马啊。
“当年!噗!”马超吐出了一根鸡骨头,又撕下了一支凤爪。“当年,吾率一千人,杀奔草原深处,没有吾马孟起何来今日轲比能?此事就有些遥远了,十年前,吾又率铁骑五千,杀得鲜卑人丢盔卸甲,向西狼狈逃窜千余里。这次鲜卑人只来了区区八万人,是没兵了,还是知道吾马孟起在此啊。”
马超和鲜卑人算是死对头了。马超几乎所有的功名全是从鲜卑人身上得到的。如今马超已经不是当年的马超,其心里也是发生了改变。而这个改变,最明细的特点就是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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