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宁目光闪动,微眯双眼道:宋大哥,怎么说?
宋文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这话说起来得十多年了,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警员,雨兮也才五岁左右的光景。
“那天是雨兮五岁生日,我早早回家,想要和雨兮她妈一起给孩子庆祝一下。”
“那时候我一个月工资才五百块钱,所以什么生日礼物之类的就不要想了,只想着称几斤肉,回去做一顿好饭。”
“就在我刚走到菜市场,碰到一个算命的先生拉着我非要给我算上一挂,我一开始打死不信,后来他摇了摇头道:今天是不是你女儿生日,你女儿是不是叫宋雨兮?”
“这两句话问得我很突兀,毕竟如果不是其熟人怎么能这么了解我家里的情况,带着好奇我便和他交谈。”
“但偏偏这算命先生却是摇了摇头,不愿意再说,只是塞给我一块玉佩,说这是带给雨兮的生日礼物,之后便悄然离去。”
“一块玉佩?”秦宁挑了挑眉头:莫不是这玉佩有什么古怪之处?
宋文琦脸上露出一抹苦涩,重重地点了点头:“的确是这玉佩太过于古怪了,当时我回到家也没在意这么多,吃完饭顺手将这玉佩戴在了雨兮的脖子上,没想到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情?”秦宁现在已经心里基本判断,这算命先生绝非普通人,很可能就是一名修者或者其他异人。
“那玉佩一开始戴在雨兮脖子上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三个月后我偶然之间发现,那玉佩居然消失了。”
“消失了?”
秦宁沉声道:宋大哥,你是说那玉佩消失了,是找不到了还是说进去了雨兮的身体内?
宋文琦苦涩地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这玉佩的确是进入到了雨兮的体内,因为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再也没有找到这个玉佩,而这玉佩一直都在雨兮脖子上挂着,除了这个荒诞的事实,我实在想不起来其他可以解释的说法了。
“而且,从那玉佩消失后,雨兮双腿就再也不能站立了,而且开始变得冰寒刺骨,去大医院检查,那些什么医学专家也都是看不出任何病因。”
“我看看。”
秦宁把目光投向宋雨兮的轮椅上的双腿,后者微微一愣,脸上罕见的露出一抹绯红。
这是她第一次在一个刚认识一面的陌生男人面前露出自己双腿,虽然只是一双玉腿,但是仍让她心里有些羞赧,毕竟她本质上还是一个保守的女人。
入目所见,宋雨兮双腿之上一片晶莹之色,宛如琉璃一般纯净无暇,但是这样一双完美无瑕的双腿都会让所有男人心动不已。
但秦宁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宋雨兮双腿之上所呈现的色彩正是寒气重到了极致的表象,秦宁运转紫气东来神功看去,玉腿之上的血液流速都是被这寒气所压迫,难以流动起来。
没有血液的正常流动,对于宋雨兮这样的凡人来说,双腿不能站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所幸的是这双腿上细胞之类的只是处于一种休眠状态,并不是真正的坏死。
“寒气么……”
秦宁伸出两根手指缓缓搭在了宋雨兮的双腿之上,然后一股元气缓缓渡了过去。
“嘤咛……”
宋雨兮感觉敏锐,双腿虽然不能动,但是知觉却没有丧失,几乎是瞬间便感觉到了一股暖流从秦宁手指上传到了自己腿上。
随着这股元气在宋雨兮双腿间缓缓前行,秦宁脸色越来越沉重了起来。
宋雨兮双腿之上的寒气远比他预想之中要严重和霸道的多,甚至于若不是自己元气乃是紫气东来神功所产,若是换作了其他元气可能都是寸步难行。
这样霸道的元气,秦宁生平罕见。
就在秦宁沉思之间,宋雨兮却是俏脸一白,有些痛楚的闷哼一声。
而同时秦宁愕然发现,在那寒气深处,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正是那隐藏的东西主动出手强行斩断了秦宁的这一缕元气。
宋文琦也是发现了异样,赶忙关切地问道:“雨兮,你没事吧?”
“我没事,爸爸。”宋雨兮一边摇头,一边却是用着询问的眼神投向秦宁。
长吐了一口气,秦宁无奈地摊了摊手道:雨兮,宋老哥,我差不多已经知道了雨兮的问题所在,这事不怨宋老哥,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能够左右的。
秦宁并没有告诉宋文琦,宋雨兮双腿之内可能隐藏着什么东西很可能就是一道残魂,那样的话的确是骇人听闻。
但是秦宁这一句话无意之中触碰到了宋文琦心中最苦涩之处,这么多年,宋文琦其实一直心怀愧疚,毕竟当初要不是自己听信了那算命先生的话,自己女儿的腿也不会变成这样。
再加上妻子的出走,更让他心里破受打击,秦宁这一句话虽然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但是却让他心中的自责不知不觉减少了一些。
看到这一幕,秦宁在心里轻叹一声,沉声道:宋大哥,你就放心吧,雨兮的腿包在了我的身上,我回去就研究配药,争取下次来的时候一次性解决问题。
宋雨兮也是伸出了玉手,握住了宋文琦的胳臂,缓慢但却坚定地道:爸,你就放心吧,这事也不怪你,我相信秦宁!
宋文琦点了点头,先是冲秦宁感谢道:秦老弟,大恩不言谢,秦老弟若是日后有用的到我宋某人的时候,我一定义不容辞。
而后,宋文琦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冲宋雨兮低声道:雨兮……打电话给你妈说一声,就说你的腿能治了……
“爸,你没事吧!”
宋雨兮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毕竟自己母亲从自己双腿不能站起以后,没过多久就离开了这个家,有时候看到自己父亲一个人忙碌一整天还要回家做饭,宋雨兮心里都是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对于自己的母亲,宋雨兮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正如每当她深夜躺在床上,静静地想,这么多年了没有那个女人,自己不一样也过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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