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不知什么东西从半空滑落,砸在二十几楼打开的窗户上,接着哗啦一声。散碎的玻璃渣子从半空落下,随后传出玻璃砸在地面的尖锐声响。
楼顶的夜空中,一张无比鬼魅的脸出现在半空,然后是整个被雾气环绕的身子。
“宫阳,我说过让你别多管闲事!”
如同鬼哭一般的声音夹杂着无尽快意,不过只有宫阳和郝健两人能听清。
周围雾气氤氲,应该是被厉鬼下了结界。
“咯咯,说真的,你的眼光还算不错。你要推下楼这人的灵魂虽说不是大恶之人,但够肮脏,我喜欢。”
说话间那张脸“唰”地从半空倒垂下来,直愣愣瞪着吊在半空的郝健。
“这么肮脏的魂魄,如果再能加上点濒死挣扎的负面情绪,说不定吞噬起来会更好一些。咯咯,这算是我吞食的第一个生魂,不知道能不能增加我的阴极之力?”
那恶鬼容貌诡异,加上眼睛如血,半吊在半空,瞬间就将郝健吓尿。
“鬼啊,鬼!”
一股腥臭之气瞬间蔓延开来。
“圣火符,攻!”
在郝健受不了刺激,哇哇大叫,开始玩命挣扎的瞬间,宫阳蓦地一喝。
“噗!”
一小块火苗瞬间凭空腾起,直接将对着郝健的鬼脸击退,随后勾住楼顶的脚掌一发力,凌空将郝健给抛上了楼顶。
接着一腾身退出三四丈远,手掌疾按:“天地圣火,速融我法,封!”
就见十余道黄光腾起,宫阳长身而立,线衫风飞,如同仙人一般。
“啊!”
一声惨呼传出,接着几道黄光骤然破碎,凄厉的鬼哭声瞬间掠出去十余米远。
“宫阳,无论你什么来头,敢坏我好事,我秦无双和你没完!”
须臾之后阴风呼啸,朗月渐明,楼顶上只剩下宫阳一人。
“罢了,就当是承郝哲的情吧,这次我放过你!”
不在看一旁目光痴傻的郝健,宫阳移步下楼。
倒不是他托大,无视厉鬼秦无双的报复;而是以圣火法阵威力,相信像秦无双这样只是凝结出自身阴极,没能力强行吸纳生魂的厉鬼来说,足够让她遭受重创。
而要从圣火法阵的伤势中恢复过来,少不得得需要三四晚的时间。
郝健虽然被酒色掏空了不少真元,但好歹算个活人;要是依旧被秦无双取了性命,只能说他命该如此,怪不得谁。
一路默不作声的走回客栈。
刚上到二楼大厅,就见郝秧歌无比焦急的在前台内走来走去,似是在担心着什么事情。
宫阳直接冷着脸走了过去:“怎么,等着郝健回来向你禀报,说我被他从对面楼顶推下来了?”
“没,没的事。”
郝秧歌回答得慌乱无比,神情十分不自然。
眼见宫阳没搭理她,便故作媚态道:“我们老宫这么好的人,一定不会和郝姐这种粗人计较的,对不?之前是郝姐错了,从今以后,郝姐都听你的。”
“我们之间没有谁对谁错,今晚我只说一句:即便我在你这里寄居,但是我的就是我的,无论什么,没我允许,你不能越界!”
宫阳说得斩钉截铁。
末了淡淡说道:“这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我承郝哲的情留在这里,只因他说他有个对他不错的姑姑。这期间你对我怎样,我想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下月初走,此后我们再无瓜葛!”
“郝哲?快说,你和小哲究竟什么关系?”
之前她一直再和宫阳斗气,于是宫阳说什么她都油盐不进。这会儿再次听到宫阳提起郝哲,郝秧歌忽地全身一震。
要说这个随她姓的孩子,正是她年轻浪荡的孽缘,由不得她继续装傻。
当时那小混混横死街头的时候,她已经有了身孕,原以为她会拿掉,结果却偷偷生了下来。
生下来后每次看到郝哲都会想到那个死鬼,于是狠心将他送给邻居收养,随后顺理成章的变成了郝哲姑姑。
宫阳精通各种易数命理,几乎才看到郝秧歌,便已经知道了郝哲和她的关系。于是在过去一年里,任凭郝秧歌何等刁难苛刻,他都只是一笑置之。
谁知这疯女人最近变本加厉,居然头昏到借用外人来教训他这个兢兢业业的员工,他哪还有半分留意?
“你不配知道!还有,像你这样不懂得血脉亲情、为人刻薄寡淡的母亲,值不得我兄弟相认。”
郝秧歌听宫阳说完,在前台呆愣了半晌,直到宫阳回到吧台内依旧没有半分动作。
后半夜再没客人来,宫阳索性早早关了灯,盘膝在靠着街面的沙发上打坐。
这空档里,他一直默默等着前一晚的拘魂灯游魂大队出现,结果等到鸡叫时分也没半分动静。
差不多等到天见亮还没有半分动静,便拉伸了一下筋骨,独自去往楼顶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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