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之后,员工休息室内传来这样的问话。
“阳叔,你刚才怎么做到的?”
卢露没有像依言去会他那些所谓的富二代小男友们,而是端着碗咬着半根鸡腿站在宫阳面前。
“什么怎么做到的?”
宫阳斜靠在床沿上懒得回话,自顾自翻着他从网上淘来那些古怪玩意。
“就是刚才对方那么多人,你居然敢这么去针对郝健,你就不担心他们一起动手收拾你么?”
不知为何,才短短五分钟不到,卢露居然从之前的担心宫阳,变成现在的兴奋难抑,看向宫阳的目光也满满都是爱慕。
“连架都不会打的废物,在我眼里不过一滩臭****,就算他们一起动手又怎样?”
宫阳依旧清冷,仿佛这些人连引起他的注意力都不配。
“阳叔,你这么强大,要不我做你的女人得了?”
“呃……”
……
与房间里把天聊死了的尴尬境地不同,大厅内却又是另外一种情况。
“咳咳!”
“小建,你好点了没?”郝秧歌伏在门外小心翼翼的发问。
她可记得她姐姐这个和前夫生的儿子脾气很是古怪,就连比她精明无数倍的姐姐都无法搞定,所以她也只得小心翼翼。
“好你NMLGB,辣死老子了,你去将那姓宫的孙子叫出来,老子要杀了他!”
郝健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听在郝秧歌耳朵里却如临大敌。
因为她的本意不过是想给宫阳一点教训,顶多让他受点皮肉之苦,然后好好帮自己做事。
抛开宫阳的做事能力之外,这年头要找个几乎没有差评,且月薪只要800的员工,当真打着灯笼也难找。
“小健,我看这次就算了。你看这样吧,二姨这边给你支1500块钱,你拿着领几位兄弟们出去耍一下。姓宫这孙子,我自然会和他算账。”
郝秧歌依旧死撑,可听在郝健耳朵里却是另一种味道。
她才说完,就听得洗手间里的龚建炸毛了:“去你妈的,你以为老子收拾不了他吗?1500,你打赏叫花子呢,他惹老子容易,但要活着却不容易。”
龚建揉着依旧不断流泪的双眼走出来,郝秧歌要上前搀扶,却被他直接甩开:“你等着吧,明儿你一定会在隔壁楼下看到他的尸体,反正这地儿邪门,都是些无头命案。哼,想跟我斗,也不知道老子从小就在这儿混!”
郝秧歌见他一脸戾气,甚至连表情都扭曲起来,那还敢上前阻挡。
“拿来!”
“什么?”
“6000块,就当我帮你料理他的费用,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兄弟的胃口,哪天不要千多两千的消费?”
郝健被宫阳修理得够呛,觉得再坑都是理所当然。郝秧歌气得嘴唇发白,牙关明显紧颤了一下。
终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自相残杀的都和郝秧歌对待员工的方式别无二致。
“瓜皮,你去屋里叫一下姓宫的,就说老子刚才没吃饱,待会请他吃烧烤。”
眼见那小弟无比耿直的就要去将他原话转述,郝健只得将他叫住,附在他耳旁叮嘱了一番。
屋子内,卢露赖着不走,宫阳也懒得管她,随她在一旁闹腾。
谁知道这妮子越来越胆大,看了一会手机,直接到宫阳脚头的地方卷着被子睡了。
“那个阳哥,不知道方不方便说话。”
被郝健使唤的那只狗仔见卢露和宫阳躺一张床,又见卢露生得俏皮软萌,下意识流露出羡慕之色。
“呀,你个色鬼快出去,人家睡觉呢,你乱串什么门?”
卢露本就睡眠浅,那人嗡声嗡气的走进来,自然将她给吵醒了。
“回你床上睡去!”
宫阳板下脸来,不料卢露嘻嘻一笑,直接整个缩到被子里去了。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是郝秧歌没招待好,还是我们有什么过节?”
“呃,没的事没的事,郝姨娘招待得很好。我来这里,是郝健兄弟想请你去外面吃烧烤,顺便向你讨教一些事情。”
“呀,吃烧烤,去哪里?百乐味还是雾海人家,我觉得还是雾海人家好些,比较适合我的口味。”
卢露才听到吃,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看来女人无论什么年龄段都和食物有仇,只要听到吃,保准两眼放光。
“瞎掺合些什么劲呢,别人说请你了吗?”
宫阳知道是一场鸿门宴,不想卢露掺合,于是在出门的当儿,顺手从外面锁上。
……
“哎呦,郝健老弟海量,没想到你喝了那么多辣椒水还能这样生龙活虎。怎么,这么晚还想请哥去哪里快活?”
宫阳一脸轻松,若周围的人没看到半小时之前发生的事,还真以为他们俩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哈哈,你帮了我三姨那么多,据说又和我死去的哲哥认识;我这做小弟的,自然得好好和阳哥你认识认识。”
“认识自然是要的,不过远来是客,而且听说在这儿还混得还不错。这样吧,我请客,老弟你付钱,咱一人一样比较公平。”
宫阳说得理直气壮,居然让郝健等人无言以对。
“老宫,谁允许你出去了,你今天不是刚和小露换了班的么?”
郝秧歌挤出一丝愠怒,想到郝健说要‘让宫阳横尸街头’的话语,便想将宫阳留下。
“我允许他出去了,三姨呀,不是我说你。你说你一个月三十天,每天就两个员工值班,班次再分为白班夜班,难不成还得他们月月全勤,每天12小时从不休息的么?”
郝健瞅了一眼郝秧歌,随后走上来缠着宫阳的肩膀,有些挟持的意味:“别管她,这女人都想将男人当牛使,她们要的不过是满兜的红票子罢了。”
“哈哈,没想到郝健老弟年纪小,对女人倒是蛮了解。”
“宫阳,要是今晚你十二点之前不回来,那你半年的工资就泡汤了。”
郝秧歌依旧不死心,再次搬出工资的事来威胁宫阳。
“爱扣不扣。”宫阳直接怼了回去。
……
“阳哥,买烧烤的事儿让他们跑腿就成,我们就在这吧,免得过去还得等,墨迹。”
郝健一路陪着笑脸,仿佛已经将之前被宫阳羞辱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我们去附近玩会桌球?”
龚建说着一努嘴,四人中的其中两人领了钱便自觉走开了。
宫阳没半分异议,随郝健安排。
和剩下三人装模作样的打了两桌台球,那出去买烧烤的人已经回来了。
“阳哥,我看我们上侧面那幢楼上去吃吧,俗话说夜黑风高,烟酒烧烤,才算真男人。原本想领你去酒吧,毕竟那儿有美眉什么的,不过我看阳哥也不像缺女人的人。”
“喔,这个提议新颖,今晚月色也不错,楼顶天空海阔,大家正好快意恩仇。”
宫阳看到郝健对身旁几人使了一下眼色,知道这些人要搞事,只是当作没看见。当下继续和郝健周旋,看这货究竟想闹出什么幺蛾子。
瓜皮与另一位小弟走在前面,宫阳跟在郝健身后,神色如常的走进电梯。
不想才刚进门,郝健忽地说了句“动手”,整个电梯蓦地晃了一晃。
郝健说完立马朝电梯一侧窜去,宫阳则面色一冷,飞起一脚,将冲上来的瓜皮踹得重重撞在电梯门上;随后一矮身,将扑上来的另一人撞飞!
忽地瞥见一道银光刺来,宫阳顺手一带,眨眼将身后抱着烧烤那人揪过来挡在身前。
“呲啦!”
刀尖险之又险的将面前那人衣服划破,接着一声惨叫传出。
却是宫阳就着持刀人迟疑的瞬间,一把将之拽到跟前,随后膝盖一顶,挥掌重重斩在对方拿刀的手上。
随后一将他小腿缠住,就那么直直跪了下去。
做完这些以后,宫阳才不急不缓的摁了四楼的按钮。
“念你们智商着急,我不想为难智障,这就滚下去吧!”
四楼电梯门打开,宫阳抬脚将靠门站的两人踹了出去。
剩下那被他踩伤了小腿的黄毛依旧叫苦连天,似是连站起身都有些难,宫阳见状,面上一冷:“难道要我踹你,你才肯下去?”
那人闻言,立刻连滚带爬的跑了。
……
“我觉得你不应该姓郝,玷污了这个姓氏。姓甄更好,真贱!”
电梯继续往上升,宫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郝健却被吓得瑟瑟发抖。
“你想法很好,该不会是要在电梯里弄死我,然后把我从楼顶抛下去吧?”
宫阳面带微笑,一字一句将郝健的心思戳穿,顿时让郝健微肥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其实也不难,今儿总得有人从楼上下去。既然你的手段已经用完,那滚下去的自然是你。”
宫阳面上堆笑,目光紧盯着郝健:“俗话说,坏人都该下十八层地狱。现在告诉我,你想从十八楼还是楼顶?”
郝健不回答,只是死死盯着电梯地板,似乎笃定了宫阳不敢对他怎样。
“喔,你不回答那就由我来决定好了。十八楼太低,我觉得楼顶就很好。”
到得最顶层,宫阳刚摁开电梯郝健就冲上来,手忙脚乱的乱摁了一气。不过只在下一刻,整个人就被踹飞而出。
宫阳踏前一步,直接扭着郝健的手臂,架着他一步步往楼顶的通道内走。
眼见宫阳杀气毕露,郝健隐约明白他是动了真格,忽然用右手抓住一只墙角,不顾形象的大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宫阳杀人了!”
奈何顶楼大都被别人租来当仓库用,根本无人听到。
几乎一路拖行了郝健十来米远,直接将他拖到距离楼顶风口不到半米远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夜凉如水,虚架着三十公分护栏的楼顶上阴风阵阵,立刻就将郝健吓得身如筛糠。
“既然你那么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你!”
对于像郝健这样心狠手辣的人物,宫阳完全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过来吧!”
宫阳几乎不由分说,直接将郝健揪到楼顶风口处。
“闭上眼睛,也就三十来米的样子,不会疼的。”说着蓦地将郝健往前一推!
“妖孽,你敢!”
只听得宫阳一声暴喝,依稀念了一个道决,其后和郝健一并从天台风口上跌了下去!
事发突然,那场景要多诡异就多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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