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落地!
杨永健飞扑上去,趴在地上怔怔地端详着其中的一个字。
书法协会的其他评委纷纷侧头,望着杨永健露出惊讶的眼神。
“永健呀,你跪在地上做什么?”,赵桂中皱着眉头道。
“啧啧,好字啊!”,杨永健说话的表情仿佛在吃一顿美味的大餐。
“咳,中小学生书法大赛能有什么好作品?”,张淳打开保温杯,喝一口茶道。
“有一个字真地很不一样,你们来看看!”,杨永健招呼道。
“我说永健呀,你该不会发现位书法天才吧?”
一位与杨永健年龄相仿的书法协会成员秦和平饶有兴趣地走过去,笑着打趣道。
“你看!”,杨永健指着‘人之初,性本善’中的‘之’字道。
“咦!”,秦和平紧紧地盯着‘之’字,轻咦一声。
“哎,自愧不如啊!”,张淳见秦和平的表情很好奇,跑过来看眼后叹气道。
“你们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赵桂中纳闷地挤过来道。
“赵主席,你觉得这个‘之’字如何?”,杨永健问道。
“不简单呐,这个‘之’字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在水里昂首挺胸自由游曳的天鹅,落笔处丰满气派雍容堂正,结构精悍,颇有颜真卿的风范,提勾时遒劲有力匀衡瘦硬,点画爽利挺秀,却有柳公权的姿态!”
赵桂中浸**法几十年,对书法有着深厚的理解,见到‘之’字后沉吟道。
“颜筋柳骨?”,秦和平清楚赵桂中的脾气又臭又硬,极少称赞其他人的书法,更何况是如此高度的评价。
“不完全是,除有颜真卿的筋道、柳公权的骨感外,还有一股行云流水般潇洒脱尘的意味!”
赵桂中摇摇头,接着有如饮过美酒回味着道。
“之字看似很简单,但想要写好却并不容易,在这幅字中只有这个‘之’字鹤立鸡群独树一帜,肯定是出自两个不同的人手里!”,张淳思忖着道。
“赵主席,在我们这些人中,就你水平最高,你能写出这个‘之’字不?”,秦和平问道。
“如果单纯仿写出颜筋柳骨还有几分可能,但颜筋柳骨本身属于端正气派的风格,想要写出行云流水潇洒脱尘的姿态好比带着镣铐跳舞,极难办到,我也不例外!”
赵桂中越看这个‘之’字,越觉得心惊。
“听说孙应忠主席的孙子也参加了这次全市中小学生书法大赛,有没有可能是孙主席在指导孙子的时候不小心写的?”,张淳想着道。
“不可能,老孙虽然是温安市书法协会的正主席,但既然我写不出来,他孙应忠也一样写不出来!”
孙应忠不仅是温安市书法协会主席,还兼任文联副主席,柄权很大,赵桂中却毫不客气地道。
“刚才老张说得很对,除这个‘之’外都是小学生水准,必定是老师在指导学生书法的时候留在上面的,如果不是孙主席的话,问题就来了,咱们温安市什么时候出了位这么厉害的书法大家,而且没有半点名气?”,秦和平疑惑地道。
“想不出来,现在每张参赛作品的信息都是密封的,等全部评审完后才能撕毁封条!大家都加把劲,审完看看是何方神圣!”
赵桂中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温安市有这样书法圣手级别的人物存在,只好对其他人说道。
“好,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张淳附和道。
书法协会的其他评委也都对‘之’字的主人十分好奇,闷头审评作品。
在后续的审评过程中,又发现两张中作品中分别有一个字与‘之’字的风格类似,应该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评委们欣赏时都叹为观止,越发得难以抑制心中的好奇,本来要留到第二天才能完成的任何,居然在下午三四点就提前结束。
由赵桂中在评委们提交的作品中,评选出优胜奖一名,一等奖两名,二等奖三名,三等奖五名,入围奖十名,用毛笔在作品上做好标记。
“赵主席,作品的名次都确定好了,可以开启封条了吧!”,杨永健不急待地道。
“嗯,我亲自来!”
赵桂中把杨永健发现‘之’字的作品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撕掉上面的封条,其他评委都伸长脖子围观着。
谷阳县李家坳小学,李月虎!
“谷阳县是咱们温安市山区的一个贫困县,但这个李家坳小学你们有谁听说过吗?”
赵桂中见到参赛者信息后,心中的疑问不减反增,扫视一眼道。
“有点耳熟!”,张淳挠耳道。
“谁让你们平时不看新闻,谷阳县李家坳小学都不知道!”,秦和平瞥眼赵桂中、张淳道。
“难怪,要是那个人真如传说般厉害,确实很有可能写出这样的字!”,杨永健恍然大悟道。
“你们都知道谷阳县李家坳小学?”,赵桂中问道。
“当然,本来谷阳县李家坳小学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在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山村小学,不过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李家坳有位叫李长青的年轻人横空出世,在李家坳小学讲读国学经典,据说就算不识字也能听懂其中的意思,而且帮助很多人消除心中的困扰,明悟圣贤的道理,每天早上都有很多人慕名去李家坳小学听他读书!”,秦和平讲述关于李家坳的见闻道。
“传奇性地还不在这里,身为一名国学大师,却证明国际数学三大难题之一的哥德巴赫猜想!”,杨永健补充道。
“书法其实也是国学的一种,这几个字说不定真地出自李家坳那位国学大师之手!”,秦和平道。
在赵桂中、张淳、杨永健、秦和平猜测李月虎参赛作品中‘之’究竟出于何人之手时,在钟南山白云深处某无名沟壑,两旁长满苍郁的杂草,李长青背着药篓,一堵长满青苔的石壁下用药锄采集虎耳草!
虎耳草微苦有小毒,具有祛风清热凉血解毒的功效。
李长青将挖起来的虎耳草在鼻尖轻轻一嗅,然后放到药框里。
一阵风起云涌,天色突然变暗,山林间的空气似乎能拧出水来!
“该下山啦!”,李长青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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