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情报兵敬礼,“团长,旅长电报。”
“念。”吴刚夹着烟,面无表情。
“吴刚,萧鼎麟部,我部考虑到日军的攻势会愈加猛烈,压力日益加重,但前沿阵地不能丢,命令独立团及新一团誓死守住金门桥阵地,不得让日军踏上桥一步。”
“行了,下去吧。”吴刚摆摆手,掐灭了烟头,“这次,鬼子一定会下血本,咱们团也不能软了,招呼全体弟兄,只要鬼子敢进攻,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给老子狠狠地揍!就是用身体,也得把金门桥给堵住,听见没有!”
“是!”陆翊一个利索的敬礼,转身出去。
阵地上,萧鼎麟正在安抚战士,吴永福突然站在他身后,拍拍肩膀:“我说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只要鬼子每天晚上炮轰,咱们的阵地绝对扛不住,还有,粮食也不够吃。”
“也是,你说这鬼子不进攻,就拿炮轰,怎么就这么爱折腾呢。”萧鼎麟叹了口气,“眼瞅着伤员儿越来越多,医院都满了。”
“刚刚旅长来了命令。”吴刚径直走过来,“咱们要死守金门桥,前沿阵地决不能丢。”
吴永福苦笑:“看来两个团都得交代在这儿了,战至最后一人……”
吴刚点头。
萧鼎麟苦笑。
突然,日军的炮弹又打了过来,还没有防备的战士们急忙抱起枪,躲在战壕里瞄准。
“都给老子瞄准点!”吴刚吼了句,抓着手枪,“看来是鬼子的坦克,这个装甲兵团终于开始动了。”
“会移动的铁疙瘩,有的玩儿了……”吴永福淡淡苦笑。
战士们陆续开枪,已经站在金门桥上企图过桥的日军士兵立刻倒下,子弹扎进肉里的声音异常的恐惧。
桥头阵地,布置有许多捷克式轻机枪,一挺九二式重机枪,直接压制上桥的日军,陆陆续续,尸体堆满了桥头。
“浑蛋!我们的士兵上不了桥。”在鬼井次郎的望远镜里,帝国的士兵一个一个的倒下,根本没有一个人能在桥上活过二十秒。
“命令士兵撤下来!这样进攻太吃亏!”他冲书上村医吼了句。
书上村医慌忙点头。
除了炮兵在开炮,步兵全部撤了下来,鬼井次郎开始斟酌下一步行动。
八路军金门桥前沿阵地。
战士们欢呼起来——日军被击退了。
“兄弟们,咱们胜利了一次!我说鬼子有啥神气的,都是他娘的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怕谁呀!”吴刚傻笑,闹得全团跟着他傻笑。
步兵下去了,日军的炮击也就停止了。
双方处于休整状态。
“小虎,咱们的伤亡情况是受伤一百零五人,牺牲二十人。”吴永福说道。
“娘的,还是折了这么多人,这小鬼子够狠的了,那炮跟不要钱似的乱砸,折腾的咱们阵地全是炮坑,光填埋都花了兄弟们九牛二虎之力。”说着,吴刚一脸的嫌弃。
吴永福苦笑:“小虎,还有个事儿。”
“嗯?还有什么事儿?说吧。”
“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咱们粮食不多了,估计还能撑两顿,吃完两顿,全团的兄弟可都得饿着肚子打仗了。”
听到这个吴刚的头都大了,舔舔干涸的嘴唇,紧锁眉头:“他娘的,这个问题可真够麻烦的,没吃的怎么打仗呢。得想个法子弄点粮食。”“这样吧,你打电话请示一下旅长,问一下有没有储粮,先弄点过来。”
“这……”吴永福淡淡苦笑,点头,“行吧,我去问问。”
吴永福刚走,政委便过来了,诧异的问了句:“团长,怎么了?看你们愁眉苦脸的,有困难了?”
“咱们团没粮食了。”吴刚轻声道,“怎么?你有办法解决呀?”
“这个……”政委若有所思,“这个我倒有办法。”
吴刚一惊,张着嘴巴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快说。”
“团长,你别着急,听我说。”政委补充,“我在后山的一个山洞里,藏有三百斤的小米,可以去拿出来用。”
一听这个吴刚就狐疑的瞧着他了,缓缓吐出一句话:“你小子还有三百斤小米?哪儿来的这么多粮食?”
“你可别误会啊!”政委慌忙解释,“这可是我缴获伪军的。”
“呵呵,你小子还能缴获?说说你是怎么搞到的呗?!”吴刚乐呵了。
政委点头,一本正经的讲起来:“上一回我在芹河乡碰见了一伙伪军抢粮,于是,我带战士们打了个伏击,缴获了那些粮食,可是后来伪军的增援部队追来了,我们没办法,只能带着粮食跑到金门山后山的山洞里藏起来,再把伪军引开了。”
“好精彩呀。”吴刚笑呵呵的。
“我说你怎么这么怪。”政委鸡皮疙瘩起来了。
“那你也别废话了,赶紧带几个人儿把那粮食弄回来,咱们团就靠你那三百斤小米打鬼子了。”
“行。”说着,政委招呼了十几人,直奔后山去了。
“兄弟们!都给老子加把劲儿,把工事修好了!就是咱的腰板儿直了,那咱们就能跟鬼子好好的干一场!”
吴刚吼完这一嗓子,战士们也积极响应,热火朝天的抢修工事。
日军金门桥阵地指挥部。
众人在拟订作战计划,鬼井次郎又提出了新的作战方案:“我想可以趁着夜色在金沙河搭建临时的桥,士兵渡河过去,直压八路军的侧翼,然后装甲兵团发挥优势,从金门桥进攻。”
“司令官阁下,您这个方案固然可行,但是存在疏漏。”一个大佐站起来,“八路军的侧翼守军也布置有重机枪,如果,我军贸然渡河,会不会成为敌军的活靶子呢?”
“野木大佐说的很好,这个我也不是没有考虑到,所以,我就让装甲兵团发挥优势,仅仅用炮火攻击八路军的侧翼,然后,再渡河,我要让八路军措手不及!”
“司令官阁下,即便如此,我们的装甲车和坦克依然是没有办法过金门桥啊!”
“不要急,等我们拿下了前沿阵地,再搭建足够宽足够牢固的桥,给装甲车和坦克提供通道。”鬼井次郎笑道,“不要说什么了,战争是一个残酷的游戏,而我们必须要冒险,怕死的人不配作为军人,只有敢于冲在第一线,才是勇士!”听完,在场的军官都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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