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软招失败后,张辰成天就想着怎么把八路军赶出金门,所有的招都烂在了“国共合作”之上,蒋介石的频繁催促,令他差点失去理智。
丁仁初站在他面前,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欧震南拍拍他的肩膀,和蔼的安慰道:
“仁初,你也尽力了,别去想了。交给我们处理,毕竟,那是人家的地盘,忍痛割爱是不可能的。你回去休息吧,别想了,啊。”
听罢,他似乎有些感动,喉结蠕动了一下,向欧震南庄严的敬一个军礼,嘴里轻声带了一句“谢谢”。随即,转身看向张辰,眼睛里露出惋惜的神情。
“还不走?还想劝?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张辰吼了一句。
可丁仁初并不是想劝他,仅仅是想告诫他一句,虽然说出来可能会被团座痛恨,可他不忍心看到张辰一步步成为民族的罪人!
“团座,八路军……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对付……,而且……”
……
“滚!”
张辰顿时青筋暴怒,毫不留情的冲他吼了一句。
丁仁初一把抓起帽子,带门出去了。
站在一旁的欧震南也有些搞不懂,诧异的问道:
“团座,您能不能别这么冲动?毕竟他丁仁初是咱们一一七团最出色的作战参谋啊。”
“那又怎么样?他丁仁初这态度迟早是八路军的人!你以为八路军……”话还没说出口,已经被欧震南堵住了嘴。
他瞪着眼道:
“团座,小心隔墙有耳,您这样说小心招来杀身之祸!”
张辰推开他,有些逞强似的回道:
“怕什么,这里是国民党晋绥军一一七团团部,还轮不到他们来撒野!”
欧震南叹出一口气,道:
“行吧,团座,总之你好自为之。”话毕,转身出去了。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张辰冷静下来,一脸的烦恼,头皮都要抓破了……
八路军金门根据地。
萧鼎麟召集了新一团所有战士,宣布一些重要事情。
吴刚在部队里训练了一周,渐渐适应了下来,虽然是个战士,仍然受到萧鼎麟的特殊照顾。其他的战士稍有埋怨,但也没办法,谁叫他是前独立团团长的儿子呢。
整齐的队形,在八路军新一团是常见的景象,萧鼎麟的严于律己,造就了这支钢铁纪律组成的部队。
“兄弟们,知道咱们这地方的价值吗?”
“知道!”战士们的声音响成一片。
“有什么价值?”
……
许许多多的回答涌现出来,出于混乱,警卫员令他们安静下来,萧鼎麟告诉他们一致的dáàn:
“我告诉你们,咱这里呢,是金门山天险,位于极其重要的战略位置。在我们的身后不远,就是师部!你们想,这里距离师部这么近,要是被敌人抢占了,那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呢?”
“师部可能被敌人随时宰割,而且撤退极其困难,周围地形复杂,部队行军速度会大大的减慢!”吴刚答道。
萧鼎麟满意的笑笑,道:
“没错,吴刚的回答很完整!所以,咱们新一团绝对不能让出金门山天险!无论是谁,没有师长的命令,我们新一团谁也不允许离开这里半步!听到没有!”
“听到了!”战士们热血沸腾,可见精神满满。
“好!从现在起,夜间巡逻哨增派一个班,24小时不间断的轮流巡逻,发现可疑的人立刻报告!”
“是!”
一解散,战士们各自回到岗位,训练的训练,站岗的站岗。
吴刚提着枪走进来,道:
“团长,我想站岗!”
“什么?你一个瓜娃子还站岗?”萧鼎麟有些诧异。
“站岗而已,这没什么的。只要认真警惕的守着就行了!”他很自信,不知道何来的信心。
“好,你小子既然自告奋勇,那我就算你一个!白天站岗!”萧鼎麟笑道,摸摸他的头。
可吴刚这小子脸色又变了,说什么要晚上站岗。
“什么?这绝对不行!让你站岗都已经破例了,还晚上站岗,不行!你还在长身体,得休息好!”萧鼎麟一味回绝,态度强硬。
“萧伯伯,这有什么的,我都长大了!管他长什么身体,我只要为兄弟们作出贡献就行了!”吴刚解释道。
“可是,我答应过你娘,要保证你的安全,可晚上站岗……”
“哎呀,萧伯伯,不要担心那些,其他的人不都站了这么多年了嘛,没事的!”吴刚露出恳求的目光,再经过警卫员的一番劝说,方才被批准晚上站岗。
萧鼎麟极其严肃的叮嘱:晚上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绝对不能打瞌睡,敌人随时有可能偷袭,附近有不少的伪军据点,指不定哪天脑子一热就摸过来。
吴刚点头,表示牢记了。
金门山天险岗哨增加,给敌人的袭击增加了难度。但是,金门山天险极其容易招蜂引蝶,今天就巧合的被日军盯上了。
距离最近的日军据点就是牛镇,该镇驻扎有日军一个大队的兵力,再与其余的三个伪军据点,人数已经达到了两千多人。
牛镇据点驻扎的是日军第五十师团第三步兵旅团大野联队第一步兵大队。他们早已向司令部报告了金门山天险的情况,筱冢义男也同意发起进攻,抢占天险成为了日军的首要目标!
鬼井次郎回国治疗也已经完成了,当他重新踏上这片土地,却闻到了以前没有闻过的味道。
筱冢义男亲自出门迎接他,对于自己出色的学生重返战场,他很高兴。
“老师,学生有一个问题请教您。”鬼井次郎谦逊的说道。
“请讲,鬼井君不必拘束。”
“老师,为什么我两次都是踏同样的国土,可闻到的味道却是同之前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
“说不出……”
“是不是这一次闻到的血腥味重了许多?”
“好像也有。”
“不。你闻到的不是血腥味,而是战争硝烟的味道。另一个敌人逐渐强大,他们枪炮发出的huǒyào味……”筱冢义男道。
“另外一个敌人?”鬼井次郎有些蒙,似乎有明白了什么,“您是说,八路军?独立团?”
“你说对了一半,吴肥熊的儿子参加了八路军,现在又和我们作对了。”
“他有什么能力和皇军抗衡?”鬼井次郎顿时抬头,满脸生气。
“现在有了,吴刚在八路军新一团成长了……”筱冢义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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