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如画把酒壶递给穷奇,笑着接过斟满酒的酒杯,往前轻轻一举,柔和的意识在众人耳边响起:
“如画真心希望老太爷能够多多承担一些都城府的事务,毕竟,这偌大的都城府是老太爷在背后扶持城主大人而建立的。”
“啊丫头啊,你可真会说话。”赫长老心情舒畅,端起酒杯一口喝尽,随后众人连连喝好,就连寒狼等人也是满脸喜色,不过,在一声惨叫再次传进来时,名儒修的脸色变得极其阴沉,一身儒雅的他此刻看起来印沉似水,低垂的眸光布满暴风雨般的杀机,尤其是传进大厅的一声声惨叫更令他心烦气躁,握着酒杯的手隐隐颤抖着,坐在他旁边的畫七夜瞥他一眼,低声笑道:
“名统领,你这是怎么了”
名儒修急忙恢复一如往常的儒雅,英俊的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
“畫统领,今天诗姑娘可真是与平常不一样,风姿卓越,柔媚动人,这样的女人哪怕是拥有她片刻,也是心情荡漾,百般风流,迷人至极呢。”
畫七夜的眸光一变,闪过惊讶随后被凌厉淹没,盯着名儒修,声音很低,很沉:
“名统领,说话可要注意,她是都城府的诗姑娘,是掌控都城府的主人,就犹如城主大人存在一般,你怎可口出污秽之言。”
名儒修一怔,他只是随便说说,并没有往深处去想,也可以说他从未把这个突然闯入都城府的女人当回事,见畫七夜脸色变得冰冷,阴沉,他嘴角压了下去,冷哼一声:
“畫统领,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你说呢诗姑娘在都城府的威信等同于城主大人,你出言侮辱诗姑娘,就是不把城主大人放在眼里,名儒修,你必须向诗姑娘道歉。”
“什么,道歉,畫七夜,只是一句话而已,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名儒修脸色不好,极力压低声音道。
畫七夜起身啪拍在桌子上,这一声脆响立刻令热闹的前厅寂静下来,大家的目光都落在畫七夜身上,诗如画和赫长老也挑眉看去,只见畫七夜蓦地站起身,冰冷的目光就像泛着寒光的刀刃直接的劈在名儒修身上,他的一系列动作令名儒修大怔,神色变得甚是难堪。
“名儒修,诗姑娘在都城府那就是犹如城主大人存在一般,岂可任你言语侮辱。”畫七夜大声的厉喝。
名儒修尴尬的望向众人,见众人疑惑和稍微鄙夷的目光心中更是生恨,感受到赫长老和诗如画扫过来的目光,他也起身,尴尬的笑道:
“畫统领,你喝多了。”
“名儒修,喝没喝多你心里有数,你不该口出污言,侮辱诗姑娘,就算城主大人不在府内,也绝对不允许你对诗姑娘产生半点龌龊心里。”
“畫七夜,你说话不要太过分,我何时有过龌龊心里。”名儒修也动怒,英俊儒雅的脸上布满阴森森的寒意,冷声叱喝。
诗如画坐在座位里,手里把玩着晶莹剔透的酒杯,似笑非笑的盯着名儒修,玩味的语气令在场的众人都感觉到隐隐杀机:
“畫统领,不知名统领刚刚说了什么话令你如此震怒”
畫七夜回身抱拳,沉声道:
“名统领口出污秽之言,心存拥有姑娘片刻的龌龊念头,损了姑娘威严,属下心中极其愤怒。”在场的众人哗然,望向名儒修的目光出了震惊意外还有深深地嘲弄,城主大人的女人你也敢起念头,实在是找死啊
诗如画目光望向赫长老,神色变得苦涩,微微侧首低垂脸蛋,委屈的意识在众人耳边回荡:
“老太爷,你可要为如画做主,如画今天出面宴请各位统领只是想为城主大人感谢各位守护都城府的忠诚之心,没想到却引起名统领的窥窃之心,老太爷,如果被城主大人知道,如画哪还有活路。”
赫长老神色微紧,盯着名儒修的眼睛仿佛要冒出火一般,两侧的手紧紧握着座椅把手,沉声道:
“名儒修,你贵为都城府的统领,竟然敢对主子起邪心,你可知罪。”
“老太爷,属下没有都是畫七夜胡说八道。”名儒修神色大变,急切的反驳。
“名儒修,你敢说你刚才没说拥有姑娘片刻,便是百般风流也不抵一次。”畫七夜扬声冷笑,泛着讽刺笑容的眼睛死死盯着名儒修。
“你。我是说过,可可我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名儒修急切而慌乱的解释,不过在看到众人鄙视嘲讽还带着杀机的目光中,语气缓缓的弱了下去。
诗如画委屈的低垂小脸,唇边,勾起冷然的杀机,她委屈含泪的样子更是令在场的统领和护卫长心生愤怒,夜狩蛟更是直接站起身,逼视着名儒修,厉声质问:
“名儒修,你是什么意思不把城主大人放在眼里吗”
“夜狩蛟,你别乱说话,我何时说过不把城主大人放在眼里了,小心,话多死的多。”名儒修盯着夜狩蛟,阴冷的威胁着。
“老太爷,没想到都城府中竟然有如此飞扬跋扈之人,看来,都城府是该清理清理一些垃圾了。”一直站在诗如画背后的穷奇不阴不阳的开口,赫长老脸色凝固,一缕不悦之色浮现脸上,盯着名儒修的眼睛流动着不忍之色,诗如画利用眼角余光瞥过去,唇边,微微翘起,随后柔弱的意识响彻在众人耳边:
“老太爷,你是否也如名统领一样看轻如画”
赫长老的目光缓缓移向诗如画,突然笑道:
“丫头,怎么可能,他既然出言侮辱了你,我就替你做主,废了他修为逐出都城府,如何”
诗如画乖巧的低垂脸蛋,微微一笑:
“如画全听老太爷的。”
站在台下的名儒修浑身发冷,双手紧紧攥起,泛着寒光的眼睛盯着赫长老,突然,一声嗤笑道:
“赫长老,您老应该明察秋毫才是。”赫长老看着名儒修的眼睛,里面投射出来的意思他懂,可惜,在这种场合他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凭着身份而保下他,否则,扰乱了晚上的计划得不偿失。
此刻,前厅外面搭建的台上,戏子依然咿咿呀呀的唱着,长袖广舞,衣衫翻飞,声音凄凉而低沉,听着这样的语调众人都是微微皱眉,这戏子唱的如此哀戚,一如名儒修的处境。
“放肆,我是都城府的老太爷,岂容你之意我的话。”赫长老动怒,名儒修嗤然,忽然长声笑道:
“我看你们谁敢废了我的修为,赫长老,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掩。。”还没等他说完,一直站在一侧的骦飞炎和莫求直接向他扑了过去,光芒闪烁的同时,名儒修也是一声暴喝,飞身而起,掌掌拍向二人。
而这时,袶姰提着有手臂粗的木棍踏进厅内,众人的目光落在木棍上,依然在滴血的木棍,散发着浓烈的血腥之气,他几步走到诗如画面前,躬身单膝跪地,大声道:
“诗姑娘,一百棍杖已经完毕,不过,他们承受不住,已然死去。”
坐在首座的赫长老脸色微微低沉,盯着袶姰的目光隐含着深深的探究和杀机。
“哦,可问出他们是什么人”
“回姑娘,是狼族的人”
“狼族真是该死啊,偷袭不够还要夜探都城府,监视都城府的一举一动,各位统领,护卫长,我们不能任由他们如此猖狂,如有机会,如画定会带领众位统领护卫长为都城府讨回尊严。”
“一切听凭诗姑娘安排”几大都城府的统领和护卫长齐齐躬身,他们的心至始至终都是效忠都城府的,听到狼族的人连续夜探都城府,心中愤怒,杀机陡现,目光里充满着嗜血的光芒。
寒狼攥紧刀柄,如狼一般的眼睛盯着与骦飞炎和莫求激战的名儒修,不,他绝对不能任名儒修死在这里,想完,他目光一闪,掠向诗如画,心中虽然知道对方修为高深,但他更认为自己的修为更加厉害,所以,在他的唇往下压的瞬间人也向诗如画扑了过去,好似有准备的诗如画意识惊呼,身形一晃挪到赫长老身边:
“老太爷,寒狼统领要造反啊,您可要为如画主持大局。”
“寒狼,还不快退下,难道你想造反吗”赫长老怒喝,气的胡须都飘了起来。
寒狼目光一闪,狠下心直扑诗如画,穷奇想动却被诗如画用眼神止住,掌风带着一股浓烈的炽热气息直接卷过来,赫长老大袖一挥直接拦住,神色甚是不好看,诗如画站在赫长老另一侧,亭亭玉立,脸带笑容,静静凝视着已经处于暴怒边缘的寒狼,意识淡然而起:
“寒狼,你为何要攻击于我,难道,你是狼族的人”
诗如画的话令众人大惊,畫七夜其子求梦落殇等人的目光冷冷的扫向寒狼,心中震惊。
“寒狼,还不退下。”赫离蕘真的是震怒了,眼瞅着寒狼势如破竹的扫过来,赫长老终于忍不住,心中怒火冲天,一些饭桶竟然坏了大事,起身,宽大的袖子忽的掠过去,带起一阵冰冷的光芒,寒狼被击中,身子如落叶一般在空中翻滚,张着嘴,扑哧喷出一大口鲜血,眼里充满不敢置信,随后紧咬牙关,身子在半空中一扭,再次扑上。
正与骦飞炎和莫求激战的名儒修见寒狼口吐鲜血,心下着急,不禁大怒:
“莫求,你胆敢攻击我。”
莫求有苦难言,急忙向他使眼色,可惜,处于震怒当中的名儒修根本没看到,掌风挡过骦飞炎的攻击,随后身子如闪电一般掠过莫求直扑诗如画。
可是,就在这一刻,骦飞炎的掌风带起一缕剑芒,直接刺入名儒修的后背,啊名儒修惨叫身子直接坠地,莫求大吃一惊,急忙收掌,吃惊的看向骦飞炎,眸底,闪过凌厉的杀机。
“骦飞炎,你敢伤他,真是找死”
骦飞炎冷眸一闪,冷哼道:
“胆敢侮辱诗姑娘者,都该死”
一直静静站在旁边的诗如画听到骦飞炎如此说,目光一闪,随后看向穷奇点点头,穷奇也是唇边浮现一丝笑意,点头回应。
棽迌端着酒壶姗姗走到诗如画身边,压低声音,悄悄道:
“姑娘,全部完成”
“很好”诗如画淡然的意识在棽迌脑海中响起。
名儒修忍痛化掉后背上的剑芒,冲满杀意的目光扫向骦飞炎,咬牙切齿的低哼:
“骦飞炎,没想到你会背后偷袭,更想不到的是你竟然敢背。。”还没等他说完,骦飞炎上前,一掌拍去,掌风带起光芒落在急忙侧身后退的名儒修身上,鲜血喷溅,名儒修惨哼一声,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莫求怒喝一声,人影掠来光芒直接爆射而出,前厅内的众人急忙四周散开,畫七夜梦落殇等人更是悄无声息的后退到诗如画周围,形成一个保护圈,充满冷光的眼睛盯着前厅内光芒爆射的激战。
莫求眼瞅着寒狼和名儒修受伤倒地,大口大口的吐血,显然伤的很重,他眼中闪过悲凉,布满冷意的目光死死盯着赫长老,随后,他手一挥,高声怒喝:
“孟秋听令,带领兄弟杀出都城府。”
“是,莫统领”人群中闪出一人,手一挥,顿时,涌出六十多号人如狼般扑向名儒修和寒狼,他们想在创出都城府之前救走二人,可惜,在他们奔跑之间,顿时感觉气血无力,浑身力气好似被抽干一样,六十多号人摇摇晃晃坠倒在地,眼里浮现震惊和绝望,莫求更是气血攻心,身子摇晃几下,他也倒了下去,赫长老大吃一惊,随后好似想明白什么似的,不敢置信的的看向始终脸带微笑的诗如画,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到脑后,浑身一震寒凉。然而,畫七夜梦落殇其子求洛笙寒夜狩蛟几大统领并没有吃惊神色,他们依然面无表情的守护在诗如画周围,诗如画迈步而出,居高临下的看着倒满一片的侍卫,俏媚水汪汪的大眼浮现一股浓烈的杀机:
“莫求寒狼名儒修,你们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三人隶属于狼族之人,窝藏在都城府几百年不就是为了给都城府最后重要的一击嘛,可惜,今天,我叫你们全军覆灭在这里,狼族之人,其心可诛。”
赫长老站在一边,眼角隐隐抽动,嘴角抿的很紧,眼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骦飞炎,见他并没有中毒,心里稍有安慰,至少,他的人还没有被发现,这也说明,袶姰并没有背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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