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猛士越野车,所有人来到一处狭小的区域。
如果说青龙湾特战学院是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那这里绝对算得上是被遗弃的角落。
周围杂草丛生,看上去很少有人会来这,而正是这种地方,更加容易让人产生一种神秘的感觉。
楚炎微微一愣,暗自嘀咕道:“奇怪,这里看上去并不像个法场,这个吴跃东在搞什么名堂?”
注意到周围的一些情况,如果先前的午餐是为了来恶心大家,那么,现在把大家带到这种荒凉的地方,想必也别有用心。
跳下车,吴跃东走到一处没有杂草的地方,对侯雷和林萧使上一个眼色。
二人微微的点点头,将防毒面具戴在头部。
随后,分别站在这处地点的两侧,用手将一块铺满灰尘的帆布拉开。
一股恶臭气息扑面而来,一瞬间,蚊虫飞舞。
“呃……”
所有人在大老远就闻到一股恶臭,腹中开始有些翻江倒海的味道。
如果说先前的午餐是为了填报肚子,那么现在,所有人都想将食物吐个干净。
“你妹的,这是什么鬼?大老远就能闻到这种恶心的味道。”
站在最前头的谢羽林赶紧捂住口鼻,朝后方退去几步。
“完蛋了,似乎,好像,大概,也许这就是一个粪坑。”
楚炎一脸沉重的说道。
“粪坑?”
众人异口同声,发出惊叹的叫声。
“大家都别傻站着了,所有人都给我过来。”
就在大家犹豫的时候,那带着变音的扩音喇叭声又再次响起。
吴跃东不知何时戴上了防毒面具,说话都带着闷响。
“次奥,这些家伙居然戴防毒面具,那我们怎么办?”
方燚看着眼前的一切,瞬间傻眼了。
“没办法,如果不想淘汰,就过去。”
楚炎虽然有一万个不愿意,可是,面对眼前的任务,自己别无选择。
没过多久时间,所有人都围在一个长二十米,宽五米的粪坑周围。
看着那粪池内涌动的白蛆,还有不时飞舞的蚊虫,所有人在此刻都是绝望的。
吴跃东看着大家一脸苦逼模样,冷笑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今天的午餐好吃吗?”
“好……”
队伍中,只有荣宁应声准备回答。
可是,刚想配合吴跃东,可见周围的战士们都闭口不言,自己也就轻声嘀咕。
“好!好你妹啊。”
“两人一组,和伞训时一样,这里有很多一百公斤的圆木,要求,两人扛着圆木,下到坑内,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上来,立刻执行!”
吴跃东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让大家知道什么才是先礼后兵。
“该死的圆木,为什么又是圆木?你妹的,下粪坑还不够?居然还要扛圆木。”
董岩斌开始有些奔溃,腹中早已翻江倒海,时不时让人恶心。
而这种在部队中最常见的圆木,可以说是特战队员受虐的必备神器。
纵览全世界的部队练兵,圆木都是神一般的存在着。
烈日焦灼,楚炎和陈平媛顶着一百公斤重的圆木,那粪池中的沉淀物,都已漫过胸膛。
陈平媛个头没有楚炎高,所以,沉淀物直接到达自己的颈脖部位。
那白蛆不停在身上挪动,似乎是发现了新来的物种。
所有人都吐了,中午的豆腐脑和红辣椒,感觉和现在粪池中的沉淀物一样。
楚炎吐得最多,因为吃了几大碗。
“你妹的,早知道就不吃这么多了,这家伙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呕出眼泪的楚炎,那嘴角处还带着呕吐残留的唾液。
心中有一万头羊驼要送给吴跃东。
“现在知道他们的厉害了?这些人不会按常理出牌,你算是领教了。”
站在楚炎跟前的陈平媛苦笑道,虽然自己也吐得有些虚脱。
可是即便是这样,陈平媛却依然表现出难得的平静,这可是一般男队员都很难达到的程度。
楚炎吐了一口唾沫,说道:“五十步笑百步,大家彼此彼此,可是,你这一个妹子,为啥要到这里来受虐?”
楚炎的问话似乎触动了陈平媛身上的某根神经,只见她脑袋微微向左一侧,随后又快速转了回去。
“每个人参军都有自己的理由,你不是说过吗,这里就是疯人院,我疯了。”
陈平媛释怀的自我嘲讽起来。
“嘁!”
楚炎冷笑一声,随后,开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师傅曾经教过类似的技能。
当你在一处恶劣的环境中难以适应时,可以通过注意力的转移,达到减轻痛苦的作用。
这就好比在手术台上准备动刀,可是,突然发现没了麻药。
这时候,就必须将自己的注意力迅速转移,以此来减轻痛苦。
否则,很有可能会因为意志力不强而死在手术台。
就在这时,带着防毒面具的吴跃东,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对身旁的侯雷问道。
“这些家伙下去多久了?”
“快两个小时了。”
侯雷快速回道。
“恩,两个小时,足够让他们习惯这种味道。”吴跃东咧嘴一笑。
“可是,接下来他们还要参加跳伞训练,这样做真的好吗?”
侯雷还是有些担忧的问道。
吴跃东伸手将袖子撸起,随后,将防毒面具摘去,平静的说道:“他们来这就应该准备接受一切考验,舒服是留给死人的,我要他们都活着。”
话音落下,吴跃东一个虎步走到粪池的边缘。
用检阅的目光虎视着众人,看着所有人一副憋屈模样,那蚊虫苍蝇不停的在众人头顶停歇。
由于大家都双手举着一百公斤重的圆木,所以,现在奇痒难忍。
但也没法放下圆木。
“哈哈,大家感觉如何?”
摘掉防毒面具的吴跃东,也是满头大汗,但是,这种恶臭足以熏得让人眼泪汪汪。
“报告,不是很舒服。”
狼营的墨白有气无力的说道,这家伙和荣宁一组,这也是吴跃东的特意安排。
原本就是死对头,可是,没有比站在粪坑里,和死对头一起扛圆木更加憋屈的事情。
“不舒服是对的,舒服是留给死人的,知道为什么让你们来这吗?”
吴跃东话锋一转,将问题抛给了大家。
“报告,不知道!”墨白累得声音发颤,无奈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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