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打开纸条,上面画着一幅图。说是地图,只有几条线条而已。没有比例尺什么的,只能算是凭借记忆画的一张粗糙的示意图。
地图呈树形,树根部分编号数字——1;接下去分成两枝,却没有编号。左边再次分成两枝,左边编号——4,右边没有;右边分裂成两枝,左边同样没有编号,右边编号——3;左边分成两枝,左边编号——2,右边编号——8。说回跟部分裂的两枝的右边,右边分裂成两枝左边——7,右边没有编号;右边再次分裂成两枝,左边编号——6,右边编号——5。
编号——7就应该是撸哥说的那个矿洞吧,应该7有特别加粗过。
可以看出,这张地图的编号都是看心情。
不过,尽管这样,张伟还是把地图死记硬背下来,正所谓有备无患嘛。
一天平静如水般度过。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还只能大概看见事物的轮廓。
整个已经开始监狱躁动,所有人开始起床,穿衣。杂乱的监狱,有的穿了别人的衣服,有的不知怎么撞到一起,叫骂声此起彼伏。
张伟还没搞清状况,愣着看其他人,只得别人做什么,跟着做。
“喂,那个家伙,昨晚被人轮了吗?”
一个平头大汉看到张伟动作慢腾腾的,不由得心中动怒。他可是负责管理附件几个床铺,没人敢得罪他。
张伟为了少点麻烦,只得加快动作,那怕这动作没什么作用,只是看起来快。
今天就是下矿的日子,这里可没有白吃白喝这回事,这里的囚犯可是免费的劳动力,不然就没有存在在价值了。没有价值的囚犯只有一个地方是他们的归宿,黑狱后面的尸坑。
所有囚犯都依次出去,之所以这么有秩序,是因为这是由各个监狱势力互相协商负责。
这也是监狱管理者允许监狱势力存在的一个原因之一。
运送囚犯的是一种简易的飞船,就一个大舱室,又破又旧,不知用了多少岁月,毕竟这些人都是囚犯也没人会在乎他们的安全,死了就死了。飞船只是作为一个摆渡的工具,把囚犯从监狱运送到矿场。
张伟跟着其他囚犯上了一艘飞船,里面人挤人,必须用力把从四面挤来的力顶回去,不然你就会被挤的越来越小。
这么拥挤的地方,在张伟的不远处却有一个人坐在地板上,周围的人就是挤得再怎么厉害,却没有一个人敢去挤占这个人的空间。这人从头到下巴,一条刀疤斜着划过脸。他就是猴子的老大——刀疤。
刀疤的周围站着的都是他的手下,猴子就在其中。猴子同刀疤打过招呼后就退到人群里,几个人围在一起像是在密谋些什么,不时就有一人看一下人群中张伟站着的位置。
这是计划对张伟动手了,一种明目张胆的密谋。
张伟用还有些肿胀的双眼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自己只能投靠撸哥才能活下来。
也许是在飞船上看过太多生死,也许是张伟经历过人生的大变故变得更加沉稳。张伟这一刻没有惧怕,慌张,而是放松自己,保持注意力集中,以应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遇到危险,保持冷静,活下来的几率才会变大。
飞船在沉默而冷静的气氛中飞行。
随着一股向前倾的惯性,飞船停了下来。
“嗞——嗞——嗞”
生锈的舱门缓缓地打开,飞船的人陆续走下飞船。
这是一处矿场,地皮已经被揭去,岩石裸露的地方有一个一人高的洞口。洞口很简陋,就是凿出来的一个洞口,连修饰一下都没有,岩石像洞的牙齿一样,长满整个洞口。
所有囚犯依次进入洞口,矿道向地下延伸,不知通往那里。整个矿道一样都十分简陋,有的地方快塌了,就用木头撑着,头顶不时有小石头落下来。
其他人大多像是行尸走肉一样,跟着人群往前走。张伟此时却打着十二分的精神,顶着两只肿胀得像灯泡的双眼观察矿道中的一切,与撸哥画的图纸做对比。
矿道跟图纸一样也编了号,只是简单的用石灰涂在地面上或者是墙上。要么是写的地方不易发现就是已经被摩擦得痕迹难辨,不是张伟集中注意力,很多都发现不了。
越往矿道深处,人越来越少,不过张伟他们这一队还是大队人马。
透过矿道微弱的光线,张伟看到矿道上写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数字8,人群前进的速度开始变缓。
八号矿洞是这个矿的最深的矿洞,也是资源最丰富的矿洞。刀疤是来这个矿的几股势力中实力最强的,所以最丰富的资源就被刀疤占了。
张伟进入八号矿洞就有人把采矿工具拿给他。
采矿依然用最原始的的方法——敲,所以工具就是锤子,钎,筐,铲子等。矿石在岩石之中,要先敲掉岩石,敲掉藏在岩石中的矿石,然后还有把岩石运到矿洞外面。
张伟刚拿到工具,就有几个人靠近他,把他往矿洞的里面推挤。这些人不推挤其他人,只针对张伟。
张伟立刻意识到这有问题。
张伟左闪右躲,才没让他们把他挤到矿洞里面。
张伟刚松了一口气,余光就看到几个黑影向自己靠近,来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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