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二叔不是没有看到几人脸色大变,他这会儿心中正气在头上,对着几人便不客气的骂道:“一群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蠢货,出了事就想靠别人,难道不知道怎样去靠自己么?当初你们姑姑苦苦哀求要回娘家看爹娘的时候,你们是如何阻挡的?如今又想回来认清了,想的也太简单了吧?”
几人被骂的面红耳赤的,便是二婶她大哥也羞愧的老脸通红,的确是他没有照看好家里人,所以才会让家里人这么窝囊。
“我……我们也不想的,可是人家逼的急啊,姑父,您就帮帮我们这一次吧……”二婶的小侄子苦苦哀求着,脸上没丝毫的不好意思,“姑父,您帮了我这一次后,我一定给您和我姑母当牛做马的来偿还你们的大恩大德。”
任二叔冷嗤了一声,“当牛做马还是不必了,我家不是没有侄子,你可看看我家的侄子侄女比之你们又如何?”
不是他自夸,他这一个侄子,一个侄女,比起人家的孩子,可是强的太多了,没看到侄女嫁出去后,还能照顾好娘家么。还待他们夫妻一如既往么。
“姑父,我们自然是比不得他们,只是这会儿……”他还想说什么,却被任二叔一个冷眼打断了。
任二叔本也不是什么硬心肠的人,会如此对他们也不过是为了替老妻出口气而已,当初那被娘家赶出来的那口气,光是这样又怎么能出的了呢。
“你们现在便是说出朵花来,我也不会听你们的,趁着我还没生气,赶紧滚。”
早看这堆人不爽了,这会儿也只是得了个小利息而已,再来这里捣乱,看他不打断了他们的腿,居然还敢威胁他爱妻,当真一个个是好样的。
看他脸上泛着杀气,这些人才算是真正的被吓到了,这才明白,这人不是他们那柔弱的姑母妹妹,不会听他们说的各种理由。
当中感触最深的便是二婶她大哥,听见了他的话,犹如得到了当庭释放的旨意一般,忙拉着几个孩子就跑出去了。
出了任家,这才呼吸着外头的空气,没想到这空气竟然是如此的好闻,这般的清新。
“爹,你跑什么?”一脸不满的便是刚一直在和任二叔说话的那个年轻人,此刻脸上满是不悦,他相信他只要表现的好,这死老头肯定会答应帮他的。
他老爹一脸心悸的看着他,一个耳光就扇了过去,“让你娘的乱说话,大人都没说话,你插个什么嘴,还想认贼作父么?”他说完话,便扭头就走了。
他本就害怕这任老二,没有想到他的儿子居然这么的不怕死,还敢往上撞,还想去当他的儿子,真是嫌命长了。
小伙子不明白他爹为什么打他,明明他们都是商量好的,一旦遇到了在家的姑父,便这般说,难道他做错了么?
不解的目光在兄弟几人当中一一划过,当中只有他大哥回了他一个无奈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后,才道:“好了,爹也是担心你,他当初在姑父身上吃过亏,所以才会这般忌惮他。”
“那又怎样,他在姑父身上吃过亏,就以为我也会么?我比他聪明多了,也机灵多了不是么?”小伙颇为不忿,明明他是按照说的来做的,凭什么还打他。
兄弟几个各自劝着他,总算是把他劝好了,几人也再次垂头丧气的无功而返。
崔兰芝见他们离开了,心情十分舒畅,笑吟吟的给任二叔续了茶,“二叔,他们就这样走了?”
任二叔呷了口茶,看了一眼侄儿媳妇,挑眉道:“不然呢?还等着请他们吃饭么?”
前几天可不就是这样么,除了应付他们,还得给他们做饭坐吃的,可是累坏了,果然,这家里还是要有个男人坐镇,还必须得是她二叔这样的,要是靠她男人那种温文尔雅的,指定压不住,这会儿她倒是理解为啥她公爹出去之前说有事了就找二叔。
“二叔,没有想到您居然这般厉害,若是相公也有你这般厉害就好了。”崔兰芝忍不住道。
任二叔笑喷,指着她笑道:“难道他不厉害么?他这做生意养家的,还不够厉害?”
崔兰芝神色囧囧,不好意思道:“不是这个,侄儿媳妇指的是他的性格,相公他还是太软和了,脾气太好,很容易吃亏的。而且又没有拳脚傍身,若是被人欺负了,也打不过人家。”
在她心里,最好的男人怕只有她男人,便是她爹也要靠后站,她爹表面上看着是个好的,可是实际上也是个糊涂的,只是没有达到小姑子公公的境界。
任二叔想了半天后,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没错,哥儿的确是个软和性子,也不是一个喜欢打架的孩子,等他回来后,我教他几招好了,免得遇到了流氓地痞,还得挨欺负。”
“好,谢谢二叔。”崔兰芝感激的看着他,给他又续了杯茶。
任二叔眉头直跳,“儿媳妇啊,这人老了,茶可不能喝多了,不然晚上起夜很容易着凉的。”
崔兰芝红了脸,她也确实是激动过头了,心头一直想着前段时间任钰明被一帮流氓地痞打了一顿的事,如今有了二叔的话,心里头倒是放心了不少。
任晓和宁简回了家,便看到了一家子人都在,便是林晓伟带来的几个夫子,也坐成了一桌,在打叶子牌。
看着宁邵氏脸上兴奋的模样,她便知道这嫂子估计没少赢,凑到了她身侧,看了一把她眼前的银钱,砸吧着嘴道:“嫂子,你再赢下去,这帮人可就要哭了。”
林晓伟看着几个好友的战绩,也忍不住点头附和,果然不能和女人打叶子牌,尤其是那种深藏不露的女人。
宁邵氏在他这里标上了一个深藏不露的名头,起先还说自己不会打叶子牌的,结果全盘就看到她一个人在赢,只看到他几个同事一直在掏钱。
明明这几个货的技术是他这个师傅教出来的,为何如今会这般的没用呢?林晓伟十分的不解。
其余几人忍不住道:“要不今儿个就到这里结束如何?”
本来吧夫子是应该远离赌博的,只是这叶子牌也是林晓伟诱惑他们打的,说是能锻炼人的脑力,让他们试试,之后吧,便玩出了兴趣,最后吧,整个学院的夫子们,在私底下也没有少打过,所谓跟风,便是这般来的。
宁邵氏玩的十分过瘾,看了看自己这边的银钱,当即挥手道,“成,那咱们今天就战到这里,改明儿再挑时间战上三百回合。”
听了她的话,其余几人皆是脚下打了个趔趄,一张脸本就难看,还要硬是从中扯出一丝笑意,“好,一定……”
几人吃了晚饭后,便开始闲聊,一直聊到了学院在这里扩展的事,原来这里已经拍板下来了,也通过县衙在这里买了地。
占地面积也不过是五亩地,还是在一个荒地上修建的,预备的银子下来也不过是一千两,这点银子对于弘辉学院来说,当真九牛一毛。
任晓笑了笑,“我记得你们已经选好地了是吧?”
“对,村长选的,在村里,但是离村中心有点远,倒也不错的一个距离。”林晓伟笑道。他这回算是任务完成了,可以回去吃好的,喝好的了。
在这里虽然也是一个不错的旅程,但对于他这种爱热闹的人来说,可是要了他的命了,这里消息一点都不发达。
前段时间他还收到了如今的南燕帝要和西津国打战,原因不过是因为一丢丢的领土问题,唉,这好端端的打毛线的仗,要是开战的话。百姓又要流离失所了。
如今他是毛线消息都没有收到,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任晓看他满腹心事,还以为他在担心娶妻的事,忍不住打趣道:“尊敬的林夫子,以后你可是这小学堂的负责人么?”
林晓伟嘴角抽了抽,忙摇头,“我怎么可能,这担任负责人的事,必须得要找个有责任感,然后靠谱的人,我这么浮躁,肯定不行。”
其他几人也颇为赞同的点头,怎么可能的事,这清风先生听着名头大,但是这家伙没有一刻不想离开学院的,老是说要出去见什么大侠什么的,也不怕自己那柔弱的书生样,没准一出去,然后就被人砍死了。
若是被林晓伟知道了几个好友的心思,估计打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了吧,怎么说他这身体里住着一个热血男儿啊。
几人再说了几句后,便又扯到了什么时候回县里的事,任晓表明,她这里的事结束后便会回去,不知道他们几个是要什么时候回去了。
林晓伟是随时都能回去的,他来这里本就是打酱油的,因为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想要什么时候走,便可以什么时候走。
说了好一会儿后,便约定好了一起回县里的时间,都定在了五日后的那天,反正他们自己也有赶车过来,到时候一起走也热闹。
一夜愉快的过去了,天明时分,任晓便醒了,想想自己许久没有做过早饭了,便一大早起来给几人做了早饭,豆浆配油条,再加上白米粥,还有自家弄的豆腐乳和其他的凉拌菜。
简单的早餐便把几人给吃撑了,心中越发的佩服这个女人了,不仅仅能打理家里,还能建起这么一座作坊,带着全村人一起挣钱,这番心态,便是大男人也未必有。
任晓看着欢喜,才吃完饭,便看到蒋氏急忙忙的过来了,脸上带着惊慌,“两位哥哥嫂子,你们快过去看看吧,要打死人了。”
几人惊讶,看她神色不似作假,忙关好门便往家里走,路上问了蒋氏到底发生了什么,蒋氏虽然受了轻微的惊吓,但这会儿也安心下来了,便细细的说着事情始末。
今日一早上,宁家老宅还如以往一样,蒋氏做着一大家子的早饭,她也是起的最早的那个,没想到今天他们才开始吃早饭,一伙人便闯了进来,定睛一看便是林家人,带头的便是林光宗。
先是一把掀翻了他们吃饭的桌子,然后便开始动手抢宁feng儿的儿子,宁feng儿自然不肯,就和林光宗动起手来了。
宁发财看他姐吃亏,也跟着扑了上去,然后一屋子的混乱便开始了,袁氏和李桃花都没有放过,当中李桃花被人推了一把倒在地上,下身便出血了,有经验的人一看便知道是小产的迹象。
宁老头哪里肯服气,当下抬起一根木棒便朝着林光宗打了过去,林光宗反应快点,直接躲了过去,虽然头没有挨到这一棍子,但肩膀却实打实的挨到了,痛的他龇牙咧嘴的跌坐到了地上。
期间林光宗带来的人把宁老头的头打破了,袁氏无法,只得让蒋氏出来寻找救兵,寻常人家哪里敢去看,只能来请宁绥宁简兄弟俩了。
任晓听的青筋直跳,这到底什么事啊,这宁feng儿怎么生了个孩子也不安生,这林光宗又是打哪出来的,不是说他们已经和离了么?
为毛一个和离过的夫妻,还会在这里吵起来?就因为那个孩子么?
到了老宅后,事情到了后半段,此刻林光宗已然是占了上风,一看到宁feng儿怀中的孩子,林光宗就恨不得亲手掐死。
那是他的一个耻辱,人生中的一个印记。
看他手里那根棍子,躺在地上的李桃花已经被挪走了,因为李家听到了这么大的动静,忙过来看了,然后趁机把李桃花带走,并且请了大夫救治,这会儿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李张氏打心里是觉得这林光宗把这一家子都打死最好了,免得他们再来折腾她女儿。
林光宗冷笑的看着这屋子里的老弱病残,宁发财这会儿已经被打晕过去了,宁老头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场,只剩下了头发披散着宛若疯妇的袁氏和宁feng儿。
“你们识相的就把孩子交出来,我定然不会为难你们,若是不从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林光宗挑着眉冷笑。
他老早就想这么做了,若不是老头子和他娘不允许,怕这样做会妨碍他的前程,让他在科举的路上会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记,不然他们家早就这样做了。
如今他中了举人,并且也授了官,尽管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但也是够拿出来吓唬人了,这宁家人,他早看不过眼了,这会儿不收拾他们,等他赴任的时候,还怎么收拾?
林家因为他当了县令,已经在变卖一些家产,然后一些东西便托亲戚看管,等着授官的文书到了就全家去赴任。
这会儿梗在心头的便是宁feng儿生的孩子,林平之也看到了大儿子的能耐,变由着他们母子俩怎么折腾也不管了。
这会儿林光宗来要回这个孩子,到时候赴任了,对外只称是他的弟弟,丝毫不会提及是他的儿子。
他得到这个县令的位置,也是因为上头有人看中了他当女婿,所以才扶持的他,若非这个原因,他又怎么会到一个富有的县里当县令。
宁feng儿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脑子里一直回想着他的话,他要娶大官的女儿当妻子了,果然是一个小人。
“如果我不给呢?”这个孩子是她的希望,怎么可以拱手让给他人。
林光宗冷哼了一声,“不给?你想试试不给我的下场么?如今我可不是以前的林光宗,你要想反抗,可得掂量掂量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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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应该也木有二更,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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