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叔自认为自己的话十分的通人情,却不想宁简丝毫没有这个意思,心里更是气恼这李三叔,他以为他是谁,自家的事能让他随意插手。
宁简也没有当即怒吼,而是冷然道:“三叔这话收回去的好,我便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我与晓晓结缡多年,十分恩爱,且不说还有一子,单是她曾经不曾因为我是穷小子就看不起我,而是带着嫁妆嫁给了我,我十分敬重于她,此生只会有她一个女人,不会休妻再娶,也不会纳小来破坏家庭和睦。”
李三叔本以为自己的话能让他听自己的,却没有想到听到这么一番话,着实气死他了,当即拍了桌子,羞怒道:“小子尔敢,我好心好意把女儿嫁你,你却说出这么一番话,难道你是看不起我李家?”
“嗤,看得起如何,看不起又如何?若是想要人看的起,就要做出让人看得起的举动,就你这番话传扬出去,怕是以后媒婆都不会登你家大门了吧?!”任晓心里同样气的要死,不过却也感动宁简对她的维护。
俩人都已经确定好了对方,那夫妻之间自然不会让第三者插足,更何况这个第三者还没有来,就要她父亲出面说休了她,她是脑子坏了才会让宁简答应他们。
不冲宁简对她的情义,便是就冲他们这番话,她任晓就不会善罢甘休,真他娘的当她是死人了不曾。
李三叔被这夫妻俩起的打了个趔趄,手颤巍巍的指着二人,胡子都气的一翘一翘的,“好……好,好,你们果真是好样的。”
任晓笑吟吟的没有接这话,宁简也懒怠搭理他,本来还以为这李家人找他是会商量村里作坊的事,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糟心事。
李家的兄弟见俩人不给他们名字,当即就想吵,任晓眼一眯,不知何时,手中已然多了一柄泛着寒光的菜刀。
吓的他们打了个哆嗦,李三叔也气的磨牙,咬牙切齿道:“尔等欺人太甚,莫不是欺负我李家没人了?”
任晓仍旧笑着,只是这笑看着十分瘆人,“哪能啊,明明是你们李家欺负我们老宁家无人,若是这事传到族里,怕是族里的人也会和你们李家人大干一场了,而且你都要让我家相公休了我,我若是再忍着,那我就是死人了。”
“哼,如此恶妇,宁简,你居然能留着,真是枉为男人。若是我等,早早便打发了。”李家兄弟语出鄙夷道。
宁简笑了笑,宠溺的看着任晓,“在你们眼里她是恶妇,可是在我眼里,她怎么样都是好的。”
李三叔看他们那情深意长的样子,心里恨的牙痒痒,若是他儿子,他非得抽死他不可,奈何如今是他心尖尖的女儿看上了人家,只能忍住心头大恨的问道:“我再说一遍,休了这恶妇,然后娶我家桃儿,你做是不做?”
宁简语声如冰道:“我夫妻二人如同一人,此生是分不开了,令嫒为何非我不可?莫不是有什么隐疾?”
李三叔简直是要喷出一口老血了,这货就是个不识好歹的,娘的,自家女儿的事还没解决掉,又被他们说成了有隐疾,真他娘的够狠,若是此事不成,难消他心头大恨。
眼珠子转了转后,双眼盯住了任晓,眸中精光微闪,“宁任氏,如今你已年岁大了,脾气又如此的不好,若是你有点良知,便该主动让贤,为你男人求取一个年轻贤惠的妻子。”
任晓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嘲讽道:“主动让贤给你家闺女是吧?只是……”
李三叔很想说是,但是心里也预计到了她话还未说完,便没有开口。
任晓确实是没有说完,只听她接着道:“只是李三叔,我有一事不明,你如今这帮死乞白赖的要我家相公娶你女儿,莫不是你女儿真有隐疾?还是说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家兄弟气的浑身颤抖,恨不得冲上来打死这污人清白的女人,可是一看到她手里的刀,顿时小腿肚子便打颤了,为了妹妹的婚事而丢了自己的小命,明显的不值当。
李三叔见自家儿子在退缩,很想一巴掌上来拍死,可是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点颜面的,“宁任氏,若你同意留下一封切结书,我李家自然会送你二十两银子回家去,绝不会亏待你,如何?”
“呵呵,相公,这二十两银子可真不少呢,”任晓嘴里啊如此说道,脸上带着笑,就在李三叔以为有效的时候,却见任晓口气突转冰冷,“今儿个我就把话撂这了,谁若是敢给我家男人送女人,让我家夫君休了我,我明儿个就能提着刀让他家在正月里办丧事。”
冰冷又凶狠的话镇住了李家父子,再看她把菜刀一甩的插到了桌上,入木三分,唬的几人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宁简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只是眸中星光闪闪。
任晓却心情颇好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哎,对付这种人,果然要来狠的,不然他们记不住教训。”
“你说的是,不过这种事,下回交给我来办就是了,你只管在后头看戏。”宁简如是道。
任晓摇摇头,苦着脸皱眉道:“若是这样的话,那便不好玩了,还是得自己动手才有趣。”
宁简也拿她没办法,只能无奈的笑道:“既然如此,那以后有这种事了,就随你玩吧,大不了我替你善后便是了。”
“好,那便说定了。”
李家父子从宁简家连滚带爬的回家去了,一路上自然有不少人看到,忍不住纷纷猜测,便是宁绥和宁邵氏也跟着过来问。
当俩人听说了李家父子来这里的目的后,俩人也气的不行,宁邵氏一掌拍在桌上,杯子都震得跳了起来,“好个老李家,好个要结亲家,就这品行,白送我也不要,就这逼婚的架势,怕是他家女儿有什么不妥吧。”
任晓双手一摊的靠在宁简怀里,表情十分无辜,“我也不知道呢,或许是这样,也或许真的只是看上了这副皮囊。”
宁邵氏目光炯炯的打量了宁简一番,这小叔子在这村里确实是一表人才了,好生打扮一番,到真有几分大家公子的模样,当即磨牙道:“长这般好看做什么,没得招来乱桃花,让家里不安生。都道男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
任晓笑喷,嫂子也太可爱了,难怪大哥那么喜欢。
而喜欢她嫂子的宁绥表情十分尴尬,便是宁简也是亦然,但看妻子(嫂子)那神色,也不敢说太多的让她心生不悦,只能是无可奈何。心里都纷纷在想,古人似乎没有说过男颜祸水这话吧。
宁邵氏也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只是气呼呼道:“这李家你们预备着怎么办?”
反正也不是一个族,且宁氏一族通过他们兄弟妯娌几人的努力,族里人十分支持他们办这个小作坊,毕竟头一批到小作坊里做工的宁氏族人已经由宁邵氏挑出来了,就等着作坊开张,这怎么能不让他们心里偏向任晓他们呢。
是为着一个外人得罪自己的财神,还是为了财神去得罪一个外人,这笔账便是蠢人都知道怎么算,怎么说这财神还是自己人呢。
李三叔等人黑着脸回了家,李桃花在家里已经坐立不安了,看她爹回来,忙迎了上去,忐忑的问道:“爹,事办的如何了?”
李三叔十分郁卒,在任晓夫妇这里吃了一通气,见女儿还这般恋恋不忘,心里的火又冒了起来,“问什么问,有什么好问的,你爹我才回来,连口水都没有喝,也不曾歇息过,你就是这般尽孝的?”
李桃花被吼的十分无辜,她又不曾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即眼泪便落了下来,也不曾大声痛哭,只是默默的流着泪,十分委屈的看着李三叔,若是任晓在此,心里也不过会想,传说中的梨花带雨也不过如此,袁氏当初的梨花带雨还是太逊了。
李家兄弟也没有说话,只是闷声闷气的和李三叔说了句回房,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们心里也很想安慰这个妹子,但是一想到今天是为了这个妹子的婚事,而让他们没脸的,心里自然不开心。
李桃花也很莫名其妙,不过是问了这么一句话,便惹得父兄如此,哭的更是伤心厉害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吓的李张氏不轻。
好不容易待人缓和过来了,李三叔一句“事没成,宁简不肯”而又哭晕过去了。
李张氏一边数落着丈夫的直接,也恼恨着这宁简不识好歹,她这闺女他宁简不稀罕,有的是稀罕的人。
“儿啊,你再这般哭下去,可是在剜娘的心啊。”李张氏看哭成泪人的女儿,也跟着抹泪。
李三叔看自家乱成这样,也忍不住在心里骂着宁简男颜祸水,没事长那么好看干嘛。平白的让他家宅不宁。
“娘,为何他宁愿要那个母老虎也不愿意要我?难道我就那么不堪么?”李桃花哭的肝肠寸断,让李张氏的心都碎了。
李张氏抹着泪道:“儿啊,那是他不识好歹,不知道你的好,这人就是个蠢蛋。”
“他不蠢,一定是那个女人不允许他这样做,早就听说那个女人是恶婆娘,没有想到恶毒成这样。”李桃花也不哭了,只是眼中满是恶毒,“那个女人怎么就不去死呢。”
李张氏夫妻俩吓了一跳,忙道:“爹娘就只有你一个宝贝女儿,可不能做傻事,为着一个男人去做傻事,那可不值当。”
“你娘说的是,天下男子何其多,我们干嘛一定要吊死在这宁简身上,改明儿爹再给你找个好的。”
李桃花泫然欲泣道:“可是再多也不是他啊!”
听多了这话,李三叔对宁简的恨也越发的大了,好想拿把刀砍死那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
李张氏哭归哭,可是见女儿哭的这般惨,心里早已经是不忍,便开口道:“老头子,不都说儿女婚事,皆有父母做主么,这宁简的父母可还都在呢。”
李三叔一听,神色间便有些犹豫,“这能成么?”
李桃花可顾不了那么多,听见她娘这话,早已经是眼睛泛着亮光了,“爹,我觉得这主意不错,我们直接去找他爹宁老头谈谈不就好了么?大不了多许他些银子。”
李三叔皱眉看着李桃花,心里却十分为难,说破了天也是银子,可是他们家并不是十分富裕,又能有多少银子呢。便是当时说给二十两银子让任晓离去,也不过是想着等女儿嫁给宁简后,从宁简的作坊里拿出来,可现在……
“爹,女儿求您了,为了女儿的幸福,还请爹爹去一趟吧!”李桃花一把跪到了地上,抓着李三叔的衣摆。
李三叔艰难的点了点头,“好吧,我便去宁家老宅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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