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晓双手握拳,双目猩红咬牙道:“该死的混蛋,如果小豆芽有什么事,老娘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快步的往老宅子那边跑,还未靠近老宅门口,便看到了一群人把老宅团团围住了,不时的可以听到从里头传来小孩子的尖叫声和哭声。
任晓听的心都揪起来了,好不容易拨开了人群走进去,正好看到一穿戴整齐的女人手里拿着跟竹条在抽打一小孩。被打的小孩正是宁小晨,打人的则是袁氏的亲生女儿宁凤儿。
宁小晨在人群中看到了任晓,连忙往她这边跑了过来,眼泪一直不停的流着,脸上都有几条红痕,身上的任晓是看不到,但是光看到宁小晨脸上的伤痕,任晓额上青筋就直跳,她是不是表现的太软和了?
宁凤儿一见到任晓,撇了撇嘴,一脸不屑道:“我说二嫂,你是怎么教孩子的,怎么能教他不孝呢?”
任晓早已经被宁小晨身上的伤给气红了眼,偏偏这时候还有人不知死活的在挑衅她,冷哼了一声:“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宁凤儿挑了挑眉,脑海里回想起了三弟媳和她说二嫂变了一个人的事,如今看来却是是有些变化,只是那又如何?任晓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就是再变,那懦弱的性子也活该被人欺负。
嗤笑了一声后,挥着竹条慢悠悠道:“原来二嫂不光是脑子不灵光,连这耳朵也不好使了,既然这样,我就再说一遍,二嫂,你不敬我娘也就罢了,怎么能把一个孩子教成这样呢?居然不孝敬长辈,这样的人怎么配做我们老宁家的人……”
“啪……”话音才刚落,转而又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宁凤儿头偏向了一边,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她居然被一个自己看不起的女人打了,这口气她宁凤儿怎么忍的下去,抬手就要给任晓一掌时,却被任晓死死扣住了手腕。
任晓抬手就是几巴掌过去,扇的宁凤儿双颊红肿不已,光是这样她还觉得不够,心头的那口气怎么着也下不去,此时如果有把刀在她面前,她真想给这女人一刀。
“宁凤儿,你虽然名字里有个凤字,但是别把自己真的当凤好吗,你还不配。”
“啊……,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宁凤儿尖叫的喊着,她一直以来最宝贝的就是这张脸,现在这女人居然打她的脸。
任晓挑了挑眉,把她往地上一丢,冷笑道:“行啊,我等着你。”
袁氏和蒋氏本是在屋子里看好戏,忽然间听到宁凤儿的声音,慌忙走了出来,见宁凤儿坐在地上,赶紧跑了过去,“凤儿,你没事吧?任氏,你到底想怎样,你不孝敬我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打回娘家的小姑呢?”
蒋氏在一旁凉凉道:“就是啊二嫂,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呢?这要是让公公知道了,肯定会代替二哥给你一纸休书的。还不赶紧给小姑道歉。”
任晓冷着脸看了她一眼,“代替他休了我?哼,如果真要休了我,请让他自己来。只是我自己的孩子,还轮不到别人教训,尤其是回娘家的小姑。”
这是她第几次听到“休”这个字眼了?如果这便宜男人真的听他爹的要休了她,那她就一不做二不休,带了小豆芽走人。‘
蒋氏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角时不时的瞟向一旁的袁氏和宁凤儿,心里简直是乐翻了,这任晓是在找死吧,闹吧闹吧,越闹大越好,我倒要看看你任晓怎么收场。
宁凤儿气不过,抬手又要打人,却被眯着眼的袁氏拦了下来,“凤儿,娘怎么教导你的,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你如今可是秀才娘子,这在咱们清溪村可是头一个。”
任晓翻了个白眼,真以为是根葱呢,她爹也还是秀才呢,真以为她好欺负呢。怒极而笑道:“是啊,一个秀才娘子欺负一个四岁多的出去的话,名声可不大好听哦。”
宁凤儿身子一僵,她嫁进林家快三年了,肚子一直没有消息,婆婆早就对她不满了,如果她回娘家耍威风打小侄子的名声一出去,那她可就完了,怎么办?怎么办?
袁氏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条,只是她比宁凤儿镇定了许多,当初她既然能用计把不甚漂亮的宁凤儿嫁到秀才家,自然能有办法把这个罪名抹掉。
只是她还没开口,只听到那边任晓继续道:“小姑,不知道你这回回娘家,又从夫家带了多少东西还是银钱回来呢?唉,这没有你时不时的补贴,这老宁家都快要活不下去了。”
宁凤儿简直要晕过去了,她什么时候拿夫家的东西银钱贴补娘家了?要是让婆家知道,她可是必休无疑啊。
一旁看好戏的人纷纷道:“啧啧,看样子有个嫁给秀才的女儿真是好,这银钱都能拿回来补贴娘家,以后我也得给我闺女找个秀才嫁了。”
“你当着秀才满地找呢?咱们这方圆十里八村的,拢共才出了四个秀才,一个是任家村也就是这任氏的亲爹,其余俩也是这任家村的,只是人家如今已经年逾四十了,还有一个是这宁凤儿的丈夫,你这是要上哪找个秀才给你闺女?”
众人大笑,“也未必要秀才,只要一个秀才的儿子啊或是闺女什么的,也肯定可以啊。”
袁氏脸上青一道白一道,看着笑吟吟的任晓,简直是想扑上去活活撕碎了她一样,脑子一向灵光的她,登时拉着宁凤儿跌坐到了地上哭喊道:“苍天啊,我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居然摊上了这样的儿媳,你不孝敬我也就罢了,怎么能对回娘家的小姑口出恶言呢,居然还污蔑她,若是亲家母为此误会了我儿,那我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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