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滑雪道的一个段落处,陆观观正背着方立学背摔。
薄凉晃神,她想起了那些年苏景渊手把手的教她跆拳道跟防狼术。那时他们也是这般亲密,甚至……嗳眛于多……时至今日,他们都变了,学会了压抑自己的感情,学会了控制自己的行为,也学会了尊重。
如今的同床共枕,最多只是拥抱而眠,他不曾越界,连拥抱与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经常她一动,他就醒了,迷糊着问她是哪儿不舒服。
从前他也是这样的,就算冬天夜里说渴,他也会笑的宠溺去给她倒水端来。后来习惯使然,云雨事过之后,他总会给她倒一杯温水相候。
她从来不记自己的生理期,因为每到生理期之前,他都会给她冲红糖水。哪天一抬头看见床头柜的红糖水,她就知道自己的大姨妈就要来了……
薄凉断断续续的回忆起那些年差点儿就相濡以沫的感情,忽然心里就泪流成河,眼泪掉下去,落在他的手背。
他抬起头,一脸惊慌:“怎么了?摔疼了?”
豁然站起来,手离着她的胳膊不过毫米,却连碰都不敢碰似的,问她哪儿疼。
薄凉看着她,泪不由己的问:“如果那个孩子……不是宫外孕,你会怎么办?”
苏景渊看着她,欲言又止,许久,侧头看向远方:“或许会是一样的结局,那时……我并不知道自己对你的感情,也并未像如今这样,对你用情至深。”
会是一样的结局。
莫名的悲凉袭卷而来,薄凉瞬间泪崩,瘫坐大哭,哭的气急败坏,问他:“你为什么不骗我?为什么不能骗我就算会永远恨你,你也不介意是么?为什么不骗我……”
她哭的悲伤欲绝,很大的程度可能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苏景渊的心都被哭的支离破碎,蹲跪下去把她拥进怀里,“我爱你,怎么能骗你?如果你不能忘记,不能原谅,就这样恨我,一辈子恨我……又有什么大碍?我会用余生给我们的孩子的赎罪,你不嫁……我便不去娶。”
崩溃的情绪就像积累了经年,一股脑的爆发出来,委屈,不解,怨恨,痛苦,悲伤,绝望……种种那些年被她的坚强倔强压抑而下的情绪,都在这一刻畅快淋漓的爆发,她哭的像个孩子,仿佛一碰就会散的泡沫一般脆弱。
陆观观被方立强拉着不能上前,隔着将近百米都能听见她痛彻心扉的哭声责问。这样的薄凉薄老板,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
印象里的薄凉是女强人,在原则问题上说一不二,却又善良温婉,但很多的时候她给人的感觉都像她的名字一样薄凉,甚至冷漠疏离,让人根本不敢主动接触。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一条狗,一座客栈一个孤儿院的坚强女人,她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哭的像个孩子,就像在外受了委屈,终于等到家长,再也忍不住,扑倒怀里大哭一场,把所有的委屈创伤都暴露给他去心疼,那是怎样的一种信任,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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