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吕德昌亲自驾车载着高运去了云州。酒足饭饱之后,吕德昌提议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高运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吕德昌便和高运打了一辆车去了静海蓝天洗浴中心,这是一家新开的沐浴休闲场所。为了小心谨慎起见,吕德昌并未开车过去。
在浴池里蒸一下,再找个师傅搓个背,说不出的舒服和惬意。身为秘书的高运跟在马海洋后面去过不少次休闲中心,但由于要为领导服务,每次他都是匆匆的冲洗一下便完事了,从未如今日这般放松过。
吕德昌运满脸放松的样子,在其耳边低声说道:“高老弟,据说这里面技师的服务很好,一会上去以后,老哥帮你安排一下?”
高运可不是初哥,对于这些所谓的技师是干什么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意的回道:“谢老哥了,不用了,上去找个师傅做个足底,醒一下酒就行了。”
吕德昌听后,不动声色的答应了下来。他一眼便能眼前这小子不非不沾荤腥,不过和他之间还不熟悉,有点抹不开面子。吕德昌一点也不着急,今天只是两人的第一次交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对于和高运搞好关系,心里很是笃定。
一个小时后,两人才从静海蓝天洗浴中心里出来。高运伸了个懒腰,一脸惬意的说道:“今晚感谢吕老哥的盛情招待了,改天兄弟请!”
“高老弟说笑了,三沟虽然穷,老哥在那儿还是有点小产业的,改天我让犬子拜访一下老弟,你们年青人之间,更便于交流。”吕德昌笑着说道。
“吕老哥的公子是……”高运问道。
吕德昌见状,笑着说道:“他们两人自己折腾了个小公司——三沟渔业公司,改天我让他们和你联系。”
“这年头能自己开公司的,都是能人,等到乡里去以后,我一定第一时间过去拜访!”高运说道。
“哈哈,老弟客气了!”吕德昌笑着说道。
吕德昌之所以将吕海成和吕海功兄弟说出来,是想他们和高运多亲近亲近,进而搭上马海洋这条线。他相信只要高运从中引见一下,大儿子吕海成一定有办法和马海洋搞好关系的。
高运是带这使命去三沟乡的,巴不得和吕德昌搞好关系呢,对方投之以桃,他就必然报之以李。
吕德昌将高运送到县政府宿舍,然后再驾车返回三沟乡,到家时,已将近夜里十一点了。尽管时间不早了,但他的心情却很愉快。这会若是刘萍在身边的话,他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凑上去,伴那臃肿的如水桶一般的身体,他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正月十五这天一早,沧河县委组织部副部长赵长河再次来到三沟乡,他上次过来是半年多以前,送韩立诚上任,今日则是送高运履新,同样也是副乡长。
三沟乡的普通干部见到这一幕后,心里都暗暗嘀咕,这真是日了狗了,现在难道都流行二十五六岁出任实职副科吗,韩乡长如此,这位高乡长也是如此,如此说来,我们这些三四十岁,只有下辈子才能做乡长了!
尽管心里吃味,但还得装出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儿,仿佛台上做的新晋的高副乡长是他三舅爷家的二小子一般。
一直以来,吕德昌和赵长河之间都不对付,不过在高运履新之时,两人表现都不错,不但热情的握手,还低声闲聊了两句,沟乡党委政府的普通干部跌落一地眼镜。
周奎主持了会议,赵长河代表县委组织部宣读了对高运的任命,高运随即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最后,吕德昌介绍了高运的相关情况,并代表三沟乡的全体干部对高乡长的到来表示了热情的欢迎。
当天中午,鸿源酒楼里热闹非凡。三沟乡的众位党委委员外加组织副部长赵长河在酒楼的二楼包间里欢聚,大家喝的很开心,在楼下便能听见声音。
酒桌上,吕德昌高运的兴致最高,韩立诚和周奎则基本没怎么喝,很有几分充当意。周奎虽和县长马海洋之间并无矛盾,但他是县委书记孟传祥的人,再加上韩立诚的关系,他对这位新晋的高乡长自不待见了。
“韩乡长今天怎么有点闷闷不乐的,是不是不欢迎高某人到三沟乡来呀?”高运借着酒劲冲着韩立诚发飙道。
早在年前的全县经济工作专项会议上,高运便诚不顺眼了,一个小小的副乡长竟当众和县长对着干,他实在想不明白,谁给这小子的底气?
后来得知韩立诚是县委书记孟传祥的人,高运对其便更不待见了。姓孟的将沧河县经营的如同铁桶一般,使得马县长施展不开拳脚,作为马的铁杆手下,高运对孟传祥自没有好感。县委书记自不是高运所能得罪的,但这不快之感却始终在心头,今日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韩立诚运面红脖子粗的样子,心里暗想道,这是酒壮怂人胆呀,向我叫上板了?
高运这话一出,最开心的莫过于另一副乡长陈学军了。韩立诚初到三沟乡时,他便不爽,眼手的常务副乡长职位被韩立诚抢去后,他更是视其如眼中钉肉中刺一般。
“高乡长,欢不欢迎上的表现便知道了,韩乡长的酒杯里可还是满的呢!”陈学军煽风点火道。
韩立诚最的就是陈学军这样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了,当即将脸色往下一沉,扬声说道:“怎么,陈乡长是不是想喝酒,要不我们换大杯怎么样?”
韩立诚到三沟乡后的第一场酒就将陈学军干到桌底下去了,说以上这番话时,可谓底气十足。
上次之后,陈学军在酒桌上从不敢和韩立诚叫板,今日一兴奋将这一茬给忘了。听到这话后,心里很不舒服,很有几分蠢蠢欲动之意,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笑着说道:“今天我可不是主角,没道理喧宾夺主,你爱喝不喝,和我没半点关系。”
说完这话后,陈学军端起桌上的酒杯,自顾自的浅浅的缀了一口,将目光投向了别处。
“韩乡长,陈乡长既然这么说了,那么我来陪你喝,怎么样?”高运挑衅着说道。
韩立诚之前那话完全是针对陈学军说的,谁知被其一挑拨,高运却冲其发飙了。韩立诚为人处事的一贯准则便是不惹事也不怕事,试想一下,他连县长马海洋的面子都不给,更别说高运了。
“今日是高乡长履新的日子,理应我陪你才对,之前见你忙着,我便没开口,现在既然你有这个意思,来,我敬你一杯!”韩立诚端起酒杯来冲着高运说道。
高运瞥了一眼韩立诚手中牛眼小杯道:“韩乡长,你既然真心实意的敬酒,这杯子是不是太小了点,要不,我们换个大杯来喝,你?”
高运并不知道韩立诚的酒量,见其一直龟缩在一边不动声色,下意识的以为他的酒量不行,便想借此机会给他一个下马威。
高运不知韩立诚的酒量,吕德昌焉能不知。别说高运这会已有六七分醉意了,就算他如韩立诚一般滴酒未沾,也未必喝的过他。
“喝一杯意思一下就行了,没必要换大杯了吧?”吕德昌开口说道。
“书记,你虽是领导,但今天这事必须听我的,服务员,那两只大杯来。”高运红着脸,粗着气,大声说道。
服务员很快拿来了两只大玻璃杯,一瓶酒两杯分完。
十分钟后,高运重复了陈学军当日的情景,不过他比后者的样子还要惨,瘫到桌下的同时,便哇哇大吐了起来,衣裤上全是秽.物,让人忍不住掩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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