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听了妞儿的话,有了心理准备,苏琉璃对于这样的结果,虽然有些难受,却还是理智的接受了这样的事实。毕竟,眼见为实,伯赏轩没有骗他的必要。
一魂一魄,没有神识。这是什么概念?
一魂一魄,是最基本的维持身体机能的低配。
没有神识,就没有了遥控器,对身体的控制能力,基本为零。
也就是说,小狐狸这样,并非后天吃点啥灵丹妙药能治好的,非得凑齐了三魂六魄,找到了神识,才能成为一个完整的人,才能对身体有着绝对的控制权。
当然,前提是,这一魂一魄得是小狐狸的。
伯赏轩再也不开口,不解释,不负责,不提意见。
苏琉璃也不能强求于他,人家早说过,只是来看一看的。只是没想到,是这么个看法。
地上的法阵虽然消失了,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提醒着苏琉璃,不久之前,这里发生过什么。
不管结果如何,伯赏轩做到了他说的,看上一看,而且这个看,超过了苏琉璃的预期,也的确值了那二十根养神草的价钱。
或许应该说,伯赏轩的付出,绝对的超过了那二十根养神草的价值。他苏琉璃赚大了。
也不用伯赏轩催促,苏琉璃更痛快的递上了另一个玉盒子,里面没有意外的,是另外十根养神草。
伯赏轩二话没说,把那玉盒子揣在了怀里。背着苏琉璃和老孙,在空中轻轻舞动着双手,不一会儿,一个纸符凭空的落在了伯赏轩的手上。
伯赏轩接到纸符的一瞬间,张嘴问道:“何处可以休息炼丹?”
苏琉璃伸出一只手,拿出一个玉质的铃铛。苏琉璃摇动了手中铃铛。不过半刻钟,一个男仆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伯赏轩对苏琉璃和老孙点了点头,跟着那个男仆,离开了房间。
就在他们走出院子门口的时候,那一张纸符变作一直蝴蝶,扑棱着翅膀,向鬼族之地,九幽泉而去。
苏琉璃和老孙正在院子里研究着观魂的后遗症,讨论着小狐狸这缺魂少魄无神识的解决办法呐!
压根就没注意到,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耍了一把小心机。
蝴蝶扑闪扑闪的闪着翅膀,飞出了万木林,伯赏轩这才把附在上面的神识收了回来。
这是万木林的底盘。他必须步步小心,步步为营。
这事儿,不但关系到他和苏惑的闺女,还关系到苏琉璃的小儿子。事情还没办好之前,被苏琉璃发现了。怎么都不好处。毕竟自己是拿了人家东西的,有些事情就不那么好说了。
蝴蝶虽然翅膀扇得很勤,可纸符的威力毕竟有限,没有好几天的功夫,压根到不了鬼族的地盘,更别说鬼族靠里边的九幽泉了。
那蝴蝶一飞出万木林。伯赏轩也没期待着苏媚能马上得到消息。他传的消息,苏媚信不信,哪还有待商榷呢!要不然。他用上掠影符,带着被发现的危险,用符纸传信,那是吃多了撑的?
伯赏轩深信,有些事情。他了二十八年都未能解决,苏琉璃被困在一地。十天半个月的功夫,他就能找到解决之道。
所以,伯赏轩放心的开始在主院的偏殿,开始了他的休息炼丹之旅。
伯赏轩打坐修炼兼休息进行得很顺利。
毕竟这里是万木殿的主院,奴役们都有很高的专业水准,连脚步都轻的让人几乎察觉不到,何况已经有人住的院子,那肯定是非请不入,安静得伯赏轩都觉得自己的防备心太重,浪费神识去留意四周动静了。
可凡事都有万一,万木殿的主院也不是一点纰漏都没有的。
他们主子苏琉璃大人,给他们安置了一个不定时炸弹--苏浅浅。
虽然苏浅浅没有打扰伯赏轩打坐修炼兼休息,可就住在隔壁什么的,那绝对是苏琉璃疏于防备,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苏浅浅那是什么样的人物?
那是一个运气好到爆棚,人缘一等一,扮演救苦救难观世音的人物。
最重要的是,她是一个六品及以下各种丹药,炼丹成功率无人能匹敌的伪炼丹师。
放这么一个人,在隔壁院子,天天听着伯赏轩炸炉,你不是在折磨这丫头么?
要说伯赏轩为苏惑准备的丹药,其实也就是四品丹药而已,并不难炼制。
这丸药虽然需要的材料不少,很多材料更是稀有,年份也必须够够的,可每一炉丹药要得各种材料的数量并不多。
就拿养神草来说吧!
作为一味辅料,一炉丹药里,百年的养神草只要用上半片叶子即可。
很少,不是?
伯赏轩为什么找苏琉璃要二十株?
那完全是他的人品,老天爷看不下去了。在炼丹上,给他找茬呢!
以伯赏轩的能力,炼制五、六品的丹药,更玩儿似的。
只是这成丹率,那委实低得不能再低了。
他炸炉的次数,和妞儿炼制六品丹药的成丹率差不多。
有多高,你自己想去吧!
就算没有炸炉,成了丹,一炉子丹液里面,能拣出两三颗丹药,那已经是伯赏轩那一天人品爆棚了。
所以,不要以为身体强韧,又会媚功,符阵更是厉害,还会一点炼器和炼丹的魔王殿下,当真是无所不能的。
这丫的,除了前面那三样,后面两样,委实稀松平常。
能炼制的东西品阶再高又怎么样!成功率略等于零,等于白费工。
二十株的养神草,够伯赏轩炼制二百炉丹药的了。
可还没炼制到十炉,妞儿,也就是苏浅浅同学,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被梅婷抓住教育过的妞儿,脑海里深刻的记得梅婷的教诲--浪费可耻。珍惜一切可以换到银子的东西。在其中可以获利时,及时阻止他人浪费,从中赚一把,才是和谐社会的主旋律。才符合某位领导提倡的节约之道。
在这个危机的关头,妞儿同学爬上了墙头,骑在上面,大喝了一声:“住手!”
正在院子里炼丹的伯赏轩,第一次被人打断了手中的事情,第一次被人吼,多么新奇的经历啊!
伯赏轩皮笑肉不笑,冷声道:“怎么了?我为什么要住手?”
只是,那眼底哪有一丁点笑的痕迹,这样的伯赏轩,在他手下做事的都知道,这丫的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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