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先生虽然不满花倾城的无耻,可也没有脸皮厚到把送出去的东西拿回来,只得吃了个哑巴亏。不过,竹先生本就是看在妞儿在阵法上悟性颇高,起了爱才之心,才把自己的心血送给妞儿。没得所图,自然也没得多少懊恼后悔。
不过,对于妞儿以后有好吃的送点给他,他也是表示欢迎的--吃货本色,就这样!!
当然,妞儿毕竟有缺陷,不是所有事都像厨艺一道那么进展顺利。先不说别的,厨艺学习前的准备活动~学烧水就学了一天。
君先生对她的小屋是有感情的,只一点具体表现在:家里的厨房是全套的法器,从厨具到洗碗池,都是用灵力控制的。这也和君先生的洁癖有很大的关系。
也幸好是厨房用具都是灵力控制的法器,免了妞儿砍柴、劈柴、点火、烧火等诸多的活儿,妞儿才能这么快的上了手。要不然,以一个点火的法诀,乔大郎夫妇交替进行,也要教三个时辰的进度,妞儿要想烧出饭菜,还真是为难人啊!!
就算那水怎么着才算开,乔大郎夫妇也教了半个时辰,还差一点把妞儿的手烫了--妞儿打算用手去试那水烫不烫。在她的心中,这是分辨热水和冷水的唯一途径。
洗衣服也是一个难题,为了解决这一个难题,乔大郎夫妇想了无数办法,可惜的是,无论乔大郎夫妇怎么教,都没能成功。
万幸的是,花倾城吃了妞儿的全鸡宴,看不下去妞儿在洗衣服上的笨拙,找了某个写字像虫子爬的某人,用两百只烧鸡做代价,换取了一个专门洗衣服的法器。--当然,烧鸡是妞儿出!
当然,花倾城不会白做工。他一开口,两百只烧鸡就成了五百只,剩下的三百只,被他拿到梅先生哪里,换了一部高级炼体功法。
为了让自己良心得安,花倾城说服自己:自己只是保管保管,妞儿大些了,就给妞儿用。当然,作为保管费,自己先练一练,熟悉熟悉,以便日后教导,也是很正常的。
可就是这样简单的法器,妞儿都没能搞清楚。她一股脑的把各种颜色的衣服丢进去一起洗,等衣服洗完拿出来。好了,五颜六色,像打翻了染料缸子,没一件能穿了。
乔大郎夫妇好险没晕过去。
花倾城这个懒虫,本着省事儿的原则,也本着弥补不了解法器就给妞儿使用的错误,出了一个主意--从今往后,妞儿的衣服全都一个色,一批次买完。
这也是妞儿被称作绛衣仙子的主要原因--洗衣服方面太白痴了,白色太容易脏,黑色又不太适合一个美少女,绛色就成了妞儿的标志性色彩。
前面这些事件都不是乔大郎夫妇最伤脑筋、最头疼的。
让他们伤脑筋的在我们看来是一件小事,然而,对于妞儿来说,这可是天大的事儿。那就是--洗头。
洗头可是件大事儿,那关系着清洁卫生,关系着面子工程,关系着个人形象~这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儿,不洗头怎么成啊!!
可妞儿的头都是乔娘子给洗的,从小到大,妞儿就没有洗过头。这也是有原因的:
一来,妞儿年纪小,乔娘子舍不得,觉得自己洗洗头,也就算了,不过小事儿一件,自己帮个忙的事儿,谁知道妞儿会有离开他们的一天。
二来,洗头的低着头吧!妞儿的学习方式一向是手把手的教导,盯着瞧着还学不会呢!低着头,怎么学得会。让妞儿抬头看一看吧!那皂角水,非得流进眼睛里去。
乔娘子想来想去,只得把乔大郎叫来做了模特,连续十天的时间,每天下午,乔娘子早早的准备好水,乔大郎从吃完午饭到吃晚饭的这一段时间,就在那里低着头,享受着娘子和闺女的服务--洗头。
一开始,乔大郎还挺高兴的,自家闺女懂得孝顺咱了!!
可日子一久,乔大郎就乐呵不起来了。错了~当天下午就乐呵不起来了。洗头是件快活的事儿,可一直洗,连头皮都快洗掉了,就不算是一件快活事儿了。
花倾城看看乔大郎的状况,觉着自己在这里呆着,特危险。虽然精族喜欢水,可也耐不住这样的揉搓啊!
花倾城想了想,竹先生就要闭关了,那边忙着呢!虽然自己老是想着法子捉弄竹先生,可事实上,对竹先生还是很有一番孺慕之情的。竹先生既然很忙,自己帮个忙也是应该的。随便,也能躲一躲这一场灾难不是!!
花倾城果断的交代了一声,闪了!怕的哟!连到了晚上,都不敢回蝴蝶谷,直接在竹先生的院子里,落地生根了。
乔大郎夫妇只当花倾城忙,也没在意。
就在乔大郎被折磨了十天整,妞儿还是没有学会怎么洗头--或者是这样说,妞儿学会了怎么给别人洗头,可怎么跟自己洗头,妞儿还是一头雾水。
学习洗头的第十天,蝴蝶谷迎来了一个外客,妞儿的同窗--萱忘忧。
吃完了全鸡宴,接着十天,妞儿都没有动作了,萱忘忧看着自己的炒饭,怎么看怎么没有食欲,本着关心同窗,随便蹭个饭的心思,萱忘忧带着自己种的水果,去看妞儿去了。
到了蝴蝶谷,萱忘忧总算明白妞儿为啥没有时间锻炼厨艺了,居然是忙着学洗头。
虽然,能化形的精族,都愿意保持人形,可清洁一事,大多数还是保持了原型的清洁方式--比较省事省力。萱忘忧作为一株忘忧草,清洁一事,只用变回本体,跳进水盆,不过三分钟,也就清洁溜溜了,连衣服都不用洗--人家的衣服都是化形而出的,不用洗。
萱忘忧看了三遍乔娘子的演示动作,就完全领悟了。看着忧心忡忡的乔氏夫妇,在看看一脸懊恼的妞儿,萱忘忧笑道:“伯父伯母就不要苦恼了,浅浅妹妹虽然不会洗头,可厨艺是好的。要是伯父伯母信得过我,日后,我帮妹妹洗头就是。只是,妹妹可得管饭。”
乔大郎大喜过望,自己总算不用受折磨了。妞儿虽然不好意思,可看看爹的脸色,低下了头,算是默认了自己的无能,默许了这一桩交易。
事后,萱忘忧问起妞儿最近在忙什么。妞儿把她的各种生活技能课罗列一遍,萱忘忧目瞪口呆。紧接着,萱忘忧的画外音传来:做人难呢!生活技能就要学这么久,真心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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