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玑刚和几个哥哥看完魏老头新做出来的床,她就想着立马去找裴氏说明要做家具生意的事,就催着魏叔玉他们赶紧的去裴氏的院子去找她。“哥哥,我们去找娘亲吧,她一直对魏叔的家具有兴趣,现在魏叔已经算是把家具做成了,自然是要去告诉娘这个好消息。”
魏叔玉他们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魏叔玑这么着急,但是也不忍心看她着急上火的样子,就朝几个弟弟使了个眼色,有些好笑的点点头,说道,“这是自然的,可你怎么这么急啊?反正现在快要到吃午膳的时候了,等会儿再告诉娘亲不就行了吗?”
“这哪行啊?好消息不是应该早点告诉娘亲吗?”魏叔玑辩解道。其实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快点和裴氏商量创办家具作坊的事。这种事宜早不宜迟,要是魏叔做的家具流传出去,很容易引起跟风,他们哪还能挣到钱啊。
“小妹,你怎么对魏叔做家具的事这么热心啊?左右不就是一个家具,好的话就拿来用用,不好的话就放在一边,不就行了吗?”其他人还没觉得什么,老三魏叔璘就开始嚷嚷了,其他人却是一怔,然后同时用有些怀疑的眼光看着魏叔玑。不得不说,最单纯的他考虑起问题来一向是简单的。
魏叔玑愣了一下,到底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要不要告诉他们实话呢?沉吟了一会儿,魏叔玑还是决定把打算给裴氏出主意,家里成立个家具作坊的事告诉魏叔玉几兄弟。他们可都是在国子监念书的,能入国子监的都是官宦权贵子弟,他们家里哪会缺买新式家具的钱啊。毕竟这年头,如魏征这样身处高位,家里穷得不像话的官员没几个。魏叔璘和魏书瑜两个小的还罢了,大哥二哥也懂事了,只要他们能在国子监里面斡旋一下,那个家具作坊的生意就不会差到哪去。
如此这般把事情细细的跟魏叔玉他们交代了一下,只听得魏叔玉几人目瞪口呆的。特别是魏叔玉,心里能想到的就更多了。定定的看着眼前有些瘦小的魏叔玑,他有了不少的感慨。
他和这个小妹的岁数差得多,小妹出生的时候他已经懂事了,算是看着这个小妹长大的。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撇开娘亲不说,就是一向对他们严厉不已的父亲都宠爱的很,他们这些做哥哥的也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记挂着她,倒把她宠成了一个单纯、天真无邪的性子,整天就知道玩耍,连女孩子该学的东西都是学的稀松的很。谁知自从小妹上次得了伤寒好了以后,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比之以前懂事了不少,现在居然会为了家里的生计考虑了。这让他们这些做哥哥的情何以堪啊?难道他们连一个小丫头都不如?
魏叔玉想着自己的心事,一旁的魏叔琬一听魏叔玑的话就反对了,“不行,小妹。这哪行啊?咱们家开作坊这不是与民争利吗?再者说了,士农工商,商为最末,咱们家怎么能去自甘下贱呢?”自家的小妹怎么会有那种要不得的想法呢?现在哪个权贵人家的子女会自甘堕落去从商呢?更何况也没有女孩子抛头露面去做生意的道理。
魏叔玑一看其他几个哥哥都是一脸很赞同二哥的样子,暗暗翻了个白眼,暗自腹诽着:清高有啥用?能换钱不?清高能养活一家老小不?她这几个哥哥也是魏征那种太过爱惜羽毛而情愿让家里人的日子过得不好的人吗?那样的话她可真得替以后要嫁给他们的人默哀。反正她是决计不肯嫁给这样的人的。
忍不住反驳:“二哥这话小妹我却是不赞成的。奴又没说打着咱们府里的旗号去做生意,只是说要办个家具作坊。外面的权贵人家做生意的多的是。不然的话他们府里哪来的进项?光是地租,一家老小还不得饿死。只要娘打定主意了,咱们可以让家里的下人脱了奴籍,再给他们一些分红,不就行了吗?实在不行的话,就再去找几家和咱们家关系比较亲近的人家,一起办这个作坊,有钱大家一起赚,那样的话别人还有什么话好说啊?”
或许是成长环境不一样,所受的教育不一样,魏叔玑总觉得和他们沟通起来很困难,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最后变得那么复杂。要她看,不就是做个生意吗?至于这样吗?这会儿她突然想起,貌似她和几个哥哥是隔了几千年,人家都说三年一代沟,几千年的光阴还不知道有多少代沟呢。这么一想,她心里就舒服了很多了。
魏叔玉他们一想,也对,好像也曾在国子监同窗面前听说过这里面的道道,很多人家都是暗地里派了信得过的下人出去做生意,左右有下人,又不用主家亲自出面。就算是被人知道了,他们家只是随波逐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这些事情属于内院,是当家主母该管的,他们这些为人子的却是不大好插手。
魏叔玉咳嗽了一声,”小妹,那你自己去跟娘亲说吧,大哥突然忆起昨日博士布置的功课还没完成,某去书房做功课去了。”说罢,甩甩手,给魏叔玑留下一个带着歉意的眼神,就走了。
其他人那个傻眼啊,特别是魏叔琬三个,都在暗恨魏叔玉抛下他们。然后纷纷找了借口走了。笑话,他们可不傻,连一向温和有礼的大哥都借故离开了,他们这几个弟弟还留下来干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他们这些男子不适合知道的事情。还是早点告辞离去吧。
魏叔玑颇有些无语的望望天,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功夫人就走光了?又没有什么吃人的东西。
看着他们略带狼狈离去的身影,魏叔玑噗嗤笑出声来,摇摇头,迈开小步子,朝着裴氏的屋子走去。
等到了裴氏的屋子外面,魏叔玑正准备进去跟裴氏请安,就听到屋里传来的说话声,隐约间好像是“长孙皇后”。魏叔玑一惊,长孙皇后?难道皇后的病情有了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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