呻.吟声断断续续并不是很清晰,乍一听也听不出来什么。张赐麟和凝雪只是侧耳听着,若不是屋内偶尔传出来男人的喘息声,任谁都不会猜想到陈四说的那种呻.吟上去。就在他们两个半信半疑地聆听时,另一个呻.吟声接踵而至。
这个新加入的呻.吟声十分柔弱,与之前那个偶尔还有些含糊呢喃的声音不同,她似乎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甚至听她的声音可以想象得出,她正在使劲儿憋着一口气,在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张嘴喘息。
凝雪听得浑身直冒鸡皮疙瘩,抱着自己的肩膀往张赐麟身边靠:“相公,这是什么声音?”
“刚开始的那个声音应该是陈四的媳妇王氏,后面这个大概就是他的闺女桃花了。”张赐麟猜出这两个呻.吟声的主人,想到刚刚钻进去的虎纹猫,他低声说道:“这个粗重的喘息声听起来是个男人,大概就是那只猫妖了吧?”
“桃花的声音好像很痛苦,我们现在怎么做?”听他说完,凝雪赶紧问道。那个桃花的声音,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
张赐麟从怀中掏出火折子,使劲的吹了两下,幽幽的火光从他手中亮起。点燃手中的灯笼,周围立刻被它照亮。张赐麟拉着凝雪围着屋子转了一圈,仔细打量了被封得死死的木门一下,又回到那个小小的地洞跟前。
“现在我们得先进去,可是怎么进去呢?”张赐麟疑惑地问凝雪,“雪儿,你可会什么穿墙之术?”
“穿墙?不会。”凝雪摇摇头,穿墙她可从来没学过。伸手在墙上摸了摸,“这个墙应该是草墙,不是咱们家那种石头墙。”
“嗯,有什么办法吗?”张赐麟也犯难,就算自己没失去灵力,他也没办法进入这个密闭的空间。
凝雪仔细想了想,对张赐麟说道:“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只不过……”
“怎么?可以进去?”张赐麟眼睛一亮,听凝雪的口气似乎有办法可以进入这个房间。如果能进去的话,才能想办法对付那只猫妖。抓不抓得到是后话,光听陈四讲的那些就知道,桃花母女已经在里面关了有段时间了。
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凝雪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从门进去是没有什么办法,但是我能凿出一个可以通过一人的大窟窿,可是这屋子的墙壁就不能用了。”
张赐麟衡量了一下利弊,如果拆了其中一面墙对于陈四家这种情况来说,应该是挺麻烦一件事。但是墙终归是墙,还是人命重要些,何况里面是他的妻女。如果他实在心疼,再给他点银子就是了。
暗暗下定决心,张赐麟一指草墙对凝雪说:“砸!救人要紧!”
“好!”凝雪来了精神,双目微闭口中默念了几句咒语。霎时她浑身冒起银光,就连每一根头发都像支小蜡烛,照亮了整个院落。
银光慢慢聚拢在凝雪的右臂,她的右拳仿佛是在燃烧着火焰呼呼冒着实质性的光芒。只听她口中‘嘿’的一喝,全身的力量瞬间发了出去,一拳就捣在地上小洞的上方。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墙面顺着她的拳头迅速开裂,犹如四窜的小蛇一般布满整个墙面。
趁着这个功夫,张赐麟抽出自己腰间的七星软剑,紧紧握在手中对凝雪嘱咐道:“雪儿,进去之后别伤到桃花母女。我守在这个洞口,你去抓那只猫妖!”
“好!看我的吧!”凝雪再次聚力,又是一拳捣了上去。这一拳不偏不移,恰好捣在刚刚的拳窝处。又是一声轰隆的巨响,半个墙面顺着她拳头的震动滚落下来,一个人形大小的墙洞出现在二人面前。
“就是现在!进去!”张赐麟吼了一声,将灯笼高高举起,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七星剑,整个人挡在洞口防止猫妖跑出来。
凝雪脚下一窜,顺着大洞进了房间。张赐麟也紧随其后,踏了进去。出乎他们二人的意料,房间的每个角落都点着一盏油灯,油灯周围还有三面小镜子,在镜子的辉映下整个屋子被照得形如白昼。张赐麟手中的灯笼反而倒没什么作用了,索性将灯笼往地上一放,他改用双手持剑,随时提防猫妖会从墙洞中溜走。
“奇怪,刚刚透过小洞并没有传过来什么光亮啊?”张赐麟的眼睛被屋内的光亮照得生疼,纳闷中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咦?”
在进来之前,张赐麟还心想房间中的气味会很难闻。因为房间是密闭的,桃花母女这几个月的吃喝拉撒又都在这个小房间内,应该至少地上会些许排泄物。可是真正进来之后,他才惊讶地发现这个房间非但不脏,而且还有股清香。
定睛打量了整个房间,张赐麟更加惊讶。以陈四家的条件来说,根本不可能布置得如此奢华!房内四壁都是用绸缎包裹,房间四角的灯台微微闪着金光,应该是用纯金打造的。不光这些,就在房间中央还有一张红木制造的巨大方床,床上铺着绫罗被褥看起来十分柔软,两女一男此刻正赤.裸着身体滚在上面!
凝雪这时也发现了房内的春色,忍不住‘呀’的一声惊叫,大声向他们三人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本仙早就警告过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床上的男人抬起头,两只绿色的眸子闪出一丝寒光,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两个不速之客。
这个男人长得十分妖媚,一头金发随意地垂了下来。他的内眼角比普通人略深一些,眯起的圆眼四周是深黑色的眼线,一双闪着绿光的眸子如同宝石般烁烁发光。他从两个女人怀中坐起身,丝毫不在意自己正光着身子,嘴角微微一翘冲着凝雪笑了。
“刚刚在外面还没仔细看,原来是同道中人。”妖媚的男人没有一丁点恐惧,反而舒展地伸了一个懒腰,“怎么,你们俩是来找我的吗?”用眼角挑了一眼张赐麟,他发现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危险,要对付的只有这个女的而已。
“你……”张赐麟被他毫无感情的目光扫过,顿时觉得浑身汗毛直立,“修炼成人形不容易!你把床上的两个女人放了,我们不伤你性命!”
“哦?呵呵。”他没有感情地笑了笑,两只胳膊搭在平卧在自己身侧的女人腿上,“好啊,你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跟你走。如果她们愿意,我绝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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