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留步!”果然背后传来了那女人轻微的声音,随即,那个女人热情的上前,一把拉住了秦飞扬开心的说道:“哎呀,真不是大舅哥吗?这么多年没见,还真的认不出来了,来吧,快进,快进来呀!”
秦飞扬知道这是在演戏以防路人的好奇,便就从善如流的答应了下来。
跟着那女人一起向门内走去,那女人还不忘继续对着对门的那个女人骂了几句,说了些场面话。对面的那个当然也不饶她,一个劲的在外面骂骂咧咧的,直到门关起来,还不停歇,只是声音小了许多,不过并不进门,显然还是在监视着看有没有后续的可疑人。
看来,这帮人并不是什么民间团体,这些做派毫无疑问是经历过大量的专业训练的。
是国民党那边的,还是g。c。d那边的了?
秦飞扬好奇的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不再多想,不管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只要他们是抗日的,是锄奸杀敌的,秦飞扬都会帮助。更别说,如果对方想让自己知道身份的话,那迟早是会坦诚相待的,如果不想让自己知晓身份,那再强求也没有了滋味。
一路上,那女人一直对秦飞扬旁敲侧击的打探身份,秦飞扬对此只是微微一笑:“不用多怀疑了,我只是一个中国人,在做中国人应该做的事而已!”
此言一出,那女人肃然起敬,行了一礼,不再多问。
上了楼,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男子迎了出来,女子刚要上前汇报情况,那长衫男子已经摆了摆手,显然在楼上的时候已经是看清楚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向秦飞扬拱了拱手:“在下王钰樊,有劳兄台出手相助了!事不宜迟,快快请兄台跟我进来。”
秦飞扬拱了拱手:“人命关天,自当尽力!”
说着两人进入了一间密室,那个枪手果然正躺在板床上,几个人正在帮他止血急救。
秦飞扬没有二话,径直上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便就取过医疗器材着手急救起来,看秦飞扬的手法娴熟,经验丰富,众人无不脸有喜色,纷纷让开到一边,给秦飞扬充当下手,以便秦飞扬更好的动作。
枪手的伤势很重,稍微有些缓慢,就将会不治而亡,秦飞扬胆大心细,双手如飞一般的运作着,神乎其神的将枪手身上的子弹全部都给取了出来,又飞快的止血、缝针,时间飞快的过去,他正在与死神赛跑,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终于,秦飞扬退了一步,让了开来,脸色疲倦道:“幸不辱命,只是,伤者还需要大量的消炎药,我看你们这里的数量不够。”
虽然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但秦飞扬的神乎其技,是众人都看在眼里的,所有人都对这个不请而来的神秘人物产生了感激,可不是么,他们都是经过专门的特殊训练的,对伤势的急救也是有些了解的,这一次,这么严重的伤势,别说是他们这些简单的急救了,就是送到上海最好的医院,也未必能够抢救成功。
而秦飞扬做到了,大家对他的感激自然溢于言表,早有人递上了参茶,也有人搬来了椅子。
秦飞扬接过了参茶,却并没有坐下,也没有立即喝茶,而是示意众人:“将这伤者移到通风的房间去,但是一定要小心,不要崩断了伤口。”
“是,是,谢谢,谢谢了!”早有人七嘴八舌的感谢着,将板床抬了出去。
王钰樊向秦飞扬恭敬的抱了抱拳,感激的说道:“兄台的大恩大德,王某人没齿难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兄台移步。”
秦飞扬点了点头,跟着长衫男子走了出去,他知道,自己的手艺已经取得了王钰樊所有的信任,毕竟,暗探是不会有这样出色的手法的,而且也没有必要如此全力以赴。
走到了客厅里,两人分宾主坐了下来,秦飞扬喝了几口参茶,静静的休养了一下,王钰樊这才感谢的说道:“不瞒兄台,本人王钰樊,正在军统麾下效力,看兄台也有一腔报国热志,何不加入我军统,成为同志,一起锄奸报国?”
秦飞扬微微一笑,要是这个时候王钰樊不说出他身份的话,那他不会多说几句,便就要离开,当做只是一次偶遇,而现在王钰樊很开诚布公的公布了身份,并且还代表军统对自己发出了邀请,可谓是诚意十足!值得一交。但秦飞扬并不准备随意的加入任何一个组织,且心中对国民党的印象并不算好。
自北伐之后,原本那个标志“三、民、主、义”的政党已经早就失去了初衷,也许并不是所有成员全部如此,但是执掌了大权的这些人中,秦飞扬并没有发现那种进步精神,更别说国内的形势变成如此局面,跟执政党自然是脱不开关系的。
但秦飞扬并不会因此而一棍子将所有人都打死,他所关注的不仅仅只是言行,更时实际行动。
“兄台的好意,我就心领了,不过,我这个人自由闲散惯了,但只要是杀敌锄奸的,我一定是责无旁贷!”秦飞扬严肃的说着。
王钰樊闻言,笑着点了点头:“那真是可惜了,不过,阁下的义助,我王钰樊一定是不会忘记的,我们军统也是会对阁下表示感谢的。”
秦飞扬笑着摆了摆手,站起身来:“不妨,我只是做了一个中国人所应该做的事情而已,这并不算什么的,如果以后有机会,说不定我们还可以一起合作的。”
“期待与阁下的早日合作!”王钰樊见秦飞扬要走,也不多留,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并且从口袋中取过一张支票。
秦飞扬当然不会接受,起身离开。
王钰樊看着秦飞扬的远去,缓缓的招了招手,顿时两个人走了上来。
“去跟一跟,不要被他发现!”两人立即点头离去。
“队长,这样不太好吧?”之前门口引路的女人抿了抿嘴,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王钰樊目视着秦飞扬的背景渐渐就要消失在街边的拐角处,而那两人已经跟了上去,他才回过头来:“我们身处孤岛,再多的谨慎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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